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是他们害我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是他们害我
陈荣握着手中信笺,目色冷沉。\7^0\0′t?x,t/.`c/o?m′
“陈大人,事有蹊跷……一定是她!”
萧瑾突然指向阮岚,发疯怒吼,“一定是她伺机报复,栽赃陷害!”
阮岚抹泪,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到底是我栽赃陷害,还是你做贼心虚!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这件事不但我知道,姐姐也知道!”
公案后面,陈荣看向楚依依,“萧夫人,你也知情?”
楚依依屈膝行礼,微抬下颚,“回陈大人,事发突然,我与阮岚妹妹也是昨晚才发现这些密件,起初我们两个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原想今日待夫君下朝,向夫君证实,未曾想夫君下朝之后竟直接来了这里,还诬陷妹妹是夜鹰,试图将春猎的事扣在妹妹头上!”
“楚依依!”萧瑾双眼血红,疯了一样扑过去。
他虽不知楚依依为何背刺他,但这样的背刺分明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就在萧瑾双手掐上楚依依脖颈瞬间,数名衙役上前,将人死死按住。
“夫君,事已至此,你还要抵赖?”楚依依美眸含泪,“不管是我还是阮岚妹妹,与夫君同床共枕整两年,我二人没有一日不曾真心待你,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居然利用我们残害大齐武将!”
“你闭嘴!”萧瑾奋力挣扎,身体如困兽扭动,五官尽显狰狞,“楚依依,你为何要害我!”
啪!
陈荣敲响惊堂木,“萧夫人,你说萧瑾利用春猎残害大齐武将,可有证据?”
“大人没看到?”
楚依依反问。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陈荣,“……看到什么?”
“其中一封信笺里,玄真指明会在苍澜山设下迷雾锁魂阵,此阵启阵式须设在猎场,他让萧瑾放一只活阵眼到猎场里,还须在十五名士卒身上涂抹幻草凝露。”
陈荣垂首,往下看,还真有!
楚依依转身看向萧瑾,声音哽咽,眼睛里满是失望跟痛楚,“我现在才知道,你携我参加春猎时为何执意要我抱着一只兔子,原来那兔子就是活阵眼!”
“你在说谎……你们都在说谎!”萧瑾看懂了,楚依依和阮岚根本就是合起伙来诬陷他。
可他想不通,为什么?!
陈荣看过信笺,寒声开口,“萧瑾,据本官所知,你在春猎前一日确实从猎场替换下十五名士卒,为何?”
“那十五个人被野虎袭击受了伤,我把他们换下来有什么问题!”萧瑾根本不知道什么迷雾锁魂阵,更不知道所谓的启阵式。′d小[说)`C′mu¢s, ??最¢|?新1??章;=:节-更+??新¨快?{u
“萧瑾,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莫不如认罪,求大人从轻发落……”阮岚哭着劝道。
“证据确凿?”
萧瑾指着公案上那些信笺,“谁能证明那些信笺不是你们伪造的?谁又能证明信笺上的字,出自漠北国师!”
“本官能。”
公案旁边,唐礼悠悠然的动了动身子,“陈大人,麻烦你派人去一趟翰林院,我那里还真有一封漠北国师玄真的书信,以此比对,应该可以判断这些信笺上的字迹,是否出自玄真之手。”
陈荣大喜,当即派人。
堂审再次暂停,萧瑾被几个衙役叩住肩膀,浑身血液沸腾,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他死死盯着楚依依,又猛的转向阮岚。
他有太多疑问想问,偏偏不敢!
一个字,他都不敢问!
时间于萧瑾是煎熬。
终于,衙役自翰林院取来一封信笺,交到唐礼手里。
陈荣起身,亲自将公案上最重要的那封密信,双手呈递,“唐大人辛苦。”
唐礼将两封信展开,仔细比对。
事关国情,唐礼没有半点敷衍,“陈大人且看。”
他将陈荣叫到身前,“这封信笺上,‘盟’字下方‘皿’字的横画写得略向上倾斜,左低右高,倾斜角度约有三度,且起笔轻、收笔重,末端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挑之势。”
陈荣点头,确实如此。
“大人再看。”唐礼将密信拿过来,“这上面,亦有‘盟’字。”
陈荣仔细观瞧,“似乎……一样。”
“一模一样。”
这四个字犹如重锤,重重砸碎萧瑾最后的心理防线,“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瑾,连唐大人都说两封信出自同一个人,你再抵赖可说不过去了。”
陈荣拿回密信,坐到公案后面,“萧瑾,你可认罪?”
“不认!”
萧瑾挣扎无果,血眼如荼,“是他们害我!”
就在这时,守在衙门外面的衙役进来传话,说是兵部尚书陆恒求见。
“你没告诉陆大人,本官正在升堂?”
“回大人, 陆大人知道,而且他说有关于春猎武将遇袭的重要线索。”
闻听此言,陈荣当即命衙役将陆恒请进公堂。
陆恒亦着朝服,墨色云纹的长袍,腰间玉带束得笔直。
他迈着方步踏入公堂,步履不疾不徐,朝服下摆随着动作扫过青石板,没有半分慌乱,“拜见陈大人。”
堂审在身,陈荣并未相迎,“陆大人当真有春猎武将遇袭的重要线索?”
“正是。”
陆恒摆手间,两名侍卫将他停放在外面的担架抬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覆着白布。
陈荣皱眉,“陆大人,这是?”
陆恒不语,上前将白布狠狠扯开。
众人所见,一具穿着白色法衣的老道,“此人乃漠北国师,玄真。”
音落瞬间,萧瑾猛然回身,目光落在尸体上,不可置信。
陈荣亦震惊,“陆大人,这里可是刑部公堂。”
“本官当然知道这里是刑部公堂。”陆恒自怀里取出两个物件。
见状,师爷郑观急匆上前,举双手接过物件,折回公案。
陈荣看着被师爷摆在公案上的玉牌跟皮质嚢袋,眉头皱的更深,“这是?”
“这是代表玄真身份的玉牌,跟其贴身嚢袋,包括袋子里装的丹丸跟符纸,皆可证明此人就是漠北国师。”
陈荣未语,倒是旁边坐着的翰林院院首唐礼先开口, “大人可否将那玉牌叫本官瞧瞧?”
“当然!”
师爷转手,唐礼接过令牌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