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一章 简直不要太偶然
面对质疑,墨重始终坚信苍穹。!薪+顽*夲′神′戦~ !追,醉*新′蟑.洁^</p>
“同样的话,你再细品。”</p>
顾朝颜沉默。</p>
是呵!</p>
若非有不得不为之的苦衷,为人母者,如何会舍弃自己的儿子!</p>
“你是谁?”顾朝颜突然抬头,看向对面。</p>
墨重的脸始终藏在帽兜里,“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回答我,裴冽有没有看到这块令牌?”</p>
“没有。”</p>
顾朝颜摇头,“裴大人忙于德妃案,我不想他分心,原本今日想说可那会儿在马车里看到了你给我的暗示。”</p>
“还好来得及。”</p>
墨重轻轻搁下令牌,“没说就不要说了。”</p>
“为什么?”顾朝颜不解,“既然你能肯定郁妃就是血鸦,我们该让裴大人知道。”</p>
“然后呢?”</p>
墨重声音变得沉冷,“你可知血鸦有多少仇敌?不仅是大齐,梁国想要血鸦死的人数不胜数,包括梁帝。”</p>
顾朝颜一时无语。</p>
“除了梁帝,当今皇上亦在寻找血鸦……倘若被人知道裴冽是血鸦之子,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祸患?”</p>
墨重压低声音,“不想裴冽死,就别告诉他。”</p>
“可是……”</p>
“这是为他好。”</p>
顾朝颜沉凝数息,抬头时目光锐利,“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是谁?”</p>
“血鸦主。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p>
墨重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揭开帽兜。</p>
顾朝颜猛然一震,“统领血鸦的血鸦主?”</p>
“统领两个字不对,是协助。”</p>
墨重始终认为他存在的意义是协助血鸦更好的完成任务,更像是个管家。</p>
面对眼前老者,顾朝颜只觉得浑身血液都似凝固,很难形容她此刻的震惊跟骇然。</p>
谁能想到,那个大齐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暗系组织者,此刻就坐在她面前。</p>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念,“定阳王跟九千手是你请来的?”</p>
“他们欠血鸦人情。”</p>
墨重没有反驳,“裴冽想称帝?”</p>
顾朝颜,“不想。”</p>
“那为何要与皇后为难?”</p>
“自郁妃失宠,皇后数次刁难辱骂,我们一直以为是皇后逼郁妃割腕……”</p>
想到郁妃身份,顾朝颜停顿片刻,“现在看,郁妃的死当与皇后无关。”</p>
“凭她也敢欺辱苍穹。”</p>
墨重冷哼,“如此,她的下场不冤。”</p>
顾朝颜抬头,“你请定阳王跟九千手帮裴大人是好事,可皇上没有得到地宫图,本意是想让裴大人输了官司,我只怕……”</p>
“别把皇上想的那么肤浅。”墨重知顾朝颜的顾虑,“皇上的城府远比你们想象中深,他暂时不会动裴冽。”</p>
墨重又问一次,“他当真没有夺嫡之心?”</p>
“他没有。uu¨看?$\书?君+? ¤最o新|~#章ud?节t¤更[新?o快-”</p>
顾朝颜,“……但我有。”</p>
墨重略微惊讶,“老夫知你,将军府弃妇?”</p>
换作别人,顾朝颜话可就多了,但面对血鸦的组织者,她不敢造次,“是。”</p>
“你想助他夺嫡?”</p>
“我想保护他。”这样的话说出去可笑,可顾朝颜就是这样的心思。</p>
现在的裴冽,毫无倚仗。</p>
她想成为他的倚仗。</p>
她知自己能力有限,但眼前这位,能力无限。</p>
墨重瞧着顾朝颜眼中那抹坚定,缓缓吁出一口气,“你差点意思。”</p>
“我可以努力。”</p>
顾朝颜神情恳切,“求您助我。”</p>
“你愿意为裴冽做到什么程度?”</p>
“我的命。”</p>
墨重,“你喜欢他?”</p>
这一次,顾朝颜没有开口。</p>
墨重亦没有逼她回答,“先帝已经解散血鸦,我能帮你的不多。”</p>
“只求先生指点一二。”</p>
墨重不语,数息重新拿起血鸦令,“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p>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p>
“血鸦五人,如今我已经找到四人,还有一个……”</p>
墨重握着血鸦令,“我行动多有不便,你帮我找。”</p>
“一言为定!”</p>
从雅室里出来,顾朝颜仍觉是梦,阖门时刻意抬头,临窗桌边,老者无比真实坐在那里,手中捧着那块血鸦令。</p>
“顾朝颜?”</p>
长廊里,将将从另一间雅室里走出来的司徒月惊讶不已。</p>
不等她说话,同样从雅室里走出来的楚依依看过来,眉眼鄙夷,“你在偷听?”</p>
冤家路窄。</p>
顾朝颜特别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之争吵,里面坐着大人物,她不想让那位血鸦的组织者觉得自己是一个搬不上台面的泼妇。</p>
人在面对高位者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p>
“太白楼是你家开的?”</p>
顾朝颜下意识松开门板,怕楚依依走过来,她径直走过去。</p>
楚依依一直记恨顾朝颜,恨不得她死,“你敢说你在这里是偶然。”</p>
“偶然的不能再偶然。”</p>
顾朝颜站到司徒月旁边,瞧她一眼。</p>
司徒月微笑,“萧夫人请我吃太白鱼头,味道不错。”</p>
“顾朝颜,贩卖……”</p>
咳!</p>
青然狠狠咳嗽一声。</p>
贩卖私盐这种生意见不得光,随意议论都是死罪。</p>
楚依依噎了下喉咙,“顾朝颜,你跟司徒月是一伙的?”</p>
“又如何?”顾朝颜挑眉。</p>
楚依依面目阴冷,“不知死活!”</p>
“她说什么?”</p>
顾朝颜看向旁边的司徒月。</p>
司徒月饶有兴致动了动眉梢,“她说凭你我,若想从她身上占到便宜,可比登天还难。”</p>
“不登怎么知道难,或许……如履平地亦未可知。”</p>
司徒月瞧她一眼,点头赞誉。</p>
比她还狂!</p>
楚依依恨极,突然冲过来。</p>
莫说顾朝颜,连司徒月都跟着一愣。</p>
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抓起头发可不好看。</p>
但不好看,好在白挨打!</p>
就在顾朝颜跟司徒月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楚依依自两人中间穿过,直接冲向雅室。</p>
顾朝颜,“……”</p>
咣当—</p>
楚依依把雅室房门推开瞬间,顾朝颜额间冷汗‘唰’渗出来。</p>
待她看进去,里面空空如也。</p>
“你们看看,这桌上的杯子动都没动过,你还说是偶然?”</p>
楚依依回身,眼含戾气,“你分明就是跑到这间雅室里偷听!顾朝颜,我记得你在将军府和离的时候不是很霸气?怎么这会儿胆子反而小了?”</p>
顾朝颜没理楚依依,视线落在临窗桌边。</p>
每个雅室配备的一壶四盏,纹丝未动。</p>
可她明明记得,老者喝过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