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仿佛听了个有趣的故事
“李康,”他扯了扯身上的皮斗篷,“军队得扩编,我要更多人手,更多资源。”
李康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殿下,眼下粮草紧张,装备也缺,扩军不是光招人就行,还得养得起,练得出来,这都需要时间。”
“那就抢!”朱贵冷冷开口,“我们有金矿,有钱有粮,只要拿下新地盘,人和粮食都能拿来。”
他目光坚定,语气霸道,说起未来就跟已经握在手里一样。
李康二话不说领命。他已经彻底清醒了,不会再犯那种糊涂。想起自己曾经的心软,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以前没法选,但现在他清楚了——他得跟朱贵一条路走到黑。
那些异族?在他眼里连牲口都不如,根本不需要留情。
朱贵听完汇报,满意地点头。他已经能想象自己的大军像洪水一样冲进敌国,他的旗帜插满一座座城头。
他双眼通红,心里烧着一把火,欲望早就盖过了理智。
天黑后,李康偷偷溜进一个隐蔽的小村子。
这里的人过着简单日子,做木工的、织布的、打铁的,个个手艺娴熟,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
莎拉正式接过了朱贵左手的位置。
她戴上了那枚象征身份的徽章,可心里的不安一直没散。
可每当她看到朱贵如何对待奴隶时,她的心,早已麻木。
“殿下,”莎拉低声开口,声音压得几乎像风刮过草尖,“这些干活的人就得狠狠管,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咱们好说话。”
“我早就看透了,”朱贵眼神微眯,“这群人从根上就懒,骨头里都透着狡猾,根本不值得半点心软。”
朱贵笑了,那笑容淡淡的,却满是满意。他盯着莎拉看了一会儿,“莎拉,你总算明白了。你是我的左膀子,我说啥,你就给我办成啥。”
“前两天你心里打鼓,对我不服气,觉得我对那些人太狠……这些,我全知道。”
“但我高兴的是,你自个儿想通了。”
莎拉往后退了小半步,心口一紧。她觉得自己藏得很深,没想到连这点念头都被朱贵扒了个干净。
好在,朱贵没揪着不放。
他给了她回头的机会,让她自己看清,之前那点同情心,不过是脑子发热的蠢念头。
这时李康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别跟自己过不去,莎拉。咱们这位主子,心胸宽得很。不光容下了你那一念之差,连我也一样被他抬手放过了。”
莎拉抬头看了李康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立了誓:这种错,这辈子不会再犯第二次。
天刚亮,太阳刚冒头,朱贵就站在了老凯特帝国皇城的高台上,眼前这片土地已经被他踩在脚下。
晨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道道棱角,像是给铁铸的面孔镀了层金边,威风凛凛,又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脚底下就是昔日最辉煌的皇宫,如今再也不是什么禁地,而是一块块任他摆布的棋盘格子。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像冰窟窿,表面平静,深处却翻着谁也猜不透的浪。
两只手攥得死紧,一股从未有过的念头在他胸口疯长——这天下,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李康,莎拉,过来。”
朱贵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割开空气,传遍整个广场。
身后两人低头快步上前,脚步轻,姿态低。
“在,殿下。”
李康弯腰行礼,眼里全是敬畏,还有压不住的忠心。
“我要一张图,清清楚楚标出所有能挖出金子的地方。”
朱贵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像钉进地里的钉子。
“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查了,可要走遍各处,还得几天时间。”
莎拉答得小心,语气柔和,生怕激起一点波澜。
“我要的是准,不是快。”
朱贵轻轻一句,没抬头,却让空气都凉了三分。
“明白,殿下。”
莎拉立刻点头,心里清楚得很:这位主子定了的事,就是雷打不动的天条。
“李康,这事交给你。”
朱贵转向他。
“是,殿下。”
李康应声干脆。
两人退下后,朱贵仍站在原地,望着远处刚刚跃出山脊的日头。
这块新抢来的地盘,这个乱哄哄的世界,终将属于他,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地图摊开在眼前,那些埋在地下的金矿,不只是值钱的东西,更是他往上爬的阶梯。
他心里清楚,只要握住了这些金子,就等于握住了刀柄。
他要用它们
劈开旧秩序,打出一个全新的天下来。
鸟叫吵醒了清晨,新的一天开始了。
李康和莎拉站在军营门口,准备出发。
身后的营地升起炊烟,眼前的大地曾是凯特帝国最壮阔的疆域,如今只剩下破碎和不安。
“看到了吗,莎拉?”李康抬起下巴,指向前方,“咱们的任务就在那儿。每一块石头、每一道沟坎,都不能放过。”
“嗯,必须找到。”
莎拉语气平稳,任务虽重,但她心里没一丝动摇。
他们各自带人,分成几队,一头扎进四面八方的荒野里。
手里的地图密密麻麻,山包、河岔、村庄,全都画得明明白白。
不管路多远,地形多险,没有一处地方被落下。
这片土地就是他们的战场,每一寸土都得翻个底朝天。
深谷、老林、大片的野草地,全是未知的地盘。
说不定下一个脚印,就能踩出金山来。
他们带着朱贵的命令往前冲,风吹尘起,身影匆匆。
他们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注意。
太阳升高,金光照进军营时,空气里突然多了股焦味似的紧张。
李康和莎拉脸色变了,手里捏着一份刚送来的急报。
“殿下,咱们的人碰上了麻烦。”
李康嗓音发沉,“当地的人开始反抗了。”
“我觉得事情才刚开始,”莎拉眉头锁成疙瘩,“要是不管,后面会越来越乱。”
朱贵坐在帐篷中央,手里端着一只玉杯,酒液在阳光下一晃一闪,像是流动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