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县令问罪,甩锅四家
梁铭将四份资料叠好,揣进怀里,从刚刚马如风的话里,他听出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x*s\c_m?s_w·.?c^o·m+
“如风兄弟,我是什么人,来县城做什么,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还没跟我说说你自己呢。”
“你和本地的世家大族也有仇?”
梁铭不准备猜,他直接当面问了出来。
马如风倒也爽快,干脆了当的给出回答:
“有啊,血海深仇,不然我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何必回这青山县这个烂泥潭。”
“不过,我也不想梁兄被牵扯进来,如果你实在想知道,去随便找个老人打听一下‘马青山’这个名字。”
梁铭记下这个名字,两人随后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厢房门被一脚踹开,两个捕快打扮的人走进来。
“谁是梁铭?”
其中一人问。
“找我有事?”
梁铭应了一声,暗中做好准备,一有变故,立刻召出狼鬼。
捕快看到他应声,说出来意:
“请随我们走一趟,县令大人有请。”
“张威和徐蕾就在楼下等你,他们也一同过去。”
听到先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县令,现在要见自己,梁铭稍加思索,摊开一只手:
“劳烦二位带路。<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下了楼,在客栈门口,梁铭见到了张威和徐蕾,他们身旁有四名捕快,但刻意的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在去衙门的路上,梁铭知道了缘由,这两名捕快找到张威时态度不太好,说话声音大了点。
张威看他们架势,不象是请人,倒象是捉人,就呛了两句。
这一呛,两个捕快立马就动了手。
结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徐蕾恰好在附近,赶来制止,两个捕快免不了伤筋动骨。
但从这两个捕快的态度,梁铭三人也能确定这一趟不太平。
他们身上还戴着县令给的腰牌呢,捕快两句话不对头就敢动手,这哪里是请客?
在抵达衙门之前,梁铭使了些银子,让捕快们敞开心扉。
经捕快透露,这次找他们三人,的确不是请客,而是问罪。
至于要问什么罪,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做了这么多年捕快,从县令的语气就能听出,不需要对梁铭几个人客气。
穿过衙门公堂,捕快们就停下脚步,因为县令的老管家傅哲等侯在这里。
“你们下去吧,接下来交给我。¨s′o,u·s+o-u`2\0-2`5+.?c¨o*m?”
捕快们退下后,傅哲转过身,领着三人来到了衙门内院的一处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门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略带疲惫的声音,傅哲随后推开门,给三人让出身位。
进去后,梁铭打量了一遍周遭,是一间很古朴的书房,若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张巨木切片而成的书案,一体成型,上面还有着金丝纹路,典雅大气。
县令何庆丰就坐在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上,面带怒色,和梁铭对上视线后,把手里的案卷扔到了他面前的地面上,张口便骂:
“知府大人真是信错了人,找来你们几个江湖骗子,好好看看,这是你们办事不力的罪证。”
张威听到这话就要上前,被梁铭抬手拦住,看到梁铭的眼神示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把门关上。
梁铭没有去捡地上的案卷,他大概能猜到县令指的是什么。
“何县令,动怒伤身,你说的是昨晚妖怪被杀一事吧?”
何庆丰冷哼一声,喝了口茶压压火气,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知道就好,知府大人找你们来,就是要你们解决青山县的妖怪,本县令对你们也是全力支持,可你们呢?”
“若是不出事,你们吃喝玩乐个几天拍拍屁股走人,我也就当做被江湖骗子给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
“可现在出了事情,大事!十几年的老库吏被妖怪给杀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这话,何庆丰将茶碗重重放在书案上。
书房内,张威关好门后背靠着门,徐蕾乖巧的站在一旁,只有梁铭正对着何庆丰。
他很清楚,徐鹤就是妖怪这件事,何庆丰不可能不知道,这老东西是在诈他们,想确认徐鹤到底是不是他们杀的。
于是,梁铭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给出回答。
“何县令,我对徐鹤的死有不同看法。”
如果回答,怎么都容易露馅儿,梁铭干脆不回答,直接说自己想说的话: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我们走访内外城,关于妖怪,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传闻,甚至连一些高寿的老人,都说不曾见过。”
“我们刚来,妖怪就出来杀人,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何庆丰狐疑的打量着梁铭,他搞不懂眼前这个少年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你把话说清楚,有预谋的谋杀,谁谋谁杀,为了什么?”
“四家出谋略,山中雇妖魔,杀人为得是夺权,重振家族。”
梁铭对答如流:
“我们了解过周吴郑王这四家的历史,他们原本占据着几个关键的胥吏职位,世袭罔替,成了青山县的地头蛇。”
“直到十几年前的一任县令,对他们重拳出击,夺走他们的内核岗位,才给他们这群恶狗套上铁链。”
见梁铭对四家历史了解的一点不差,何庆丰欣慰点了点头,问道:
“没错,四家和衙门向来不对付,可他们有什么理由雇妖杀人?”
梁铭回答:
“为了试探,我猜他们早就为了夺回权利,做了充分准备,恰好找到了一个机会。”
“我们进城低调,但毕竟救出那么多人,他们消息灵通,说不准就知道了我们是知府雇来的捉妖人,同何县令站在一起。”
“既然县令找了捉妖人,他们就雇来妖怪,杀掉徐鹤,试探衙门的反应。”
见梁铭将所有嫌疑都推到四家身上,何庆丰皱着眉头发问:
“你这些话,有凭据吗?”
梁铭没有回答“有”和“没有”,而是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走访中了解到,徐鹤敬业爱岗,以仓库为家,深居简出,从不去花街酒肆,为什么昨晚会死在距离仓库很远的小巷里?”
“据传闻说,他昨晚是赴周家的宴请,在胥吏中,他属于何县令你这一边,必然和四家不对付,周家忽然请他干什么?”
“何县令,想必你一定看出来了,这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