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悔蛊的影响

经过这次事件后,不少人对方圆的看法都改观了。`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

“首面本心而不悔......真是人啊?”

“要我说,能扛住这蛊的压根就不是人!”

“现在谁说说能学方圆,我把他头拧下来......”

众人皆是缩了缩脖子,再看向天幕时,眼中的敬畏更深了。

北宋。

苏轼与佛印二人正在江边钓鱼,一旁那悔蛊还在漂浮着。

苏轼终究忍不住好奇,伸手触碰了漂浮的苍白蛊虫。

“......乌台......若我当时再谨慎些,或许......不至于连累子由,连累众多好友......”

苏轼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失去了焦点。

“江水可曾因你后悔倒流?”

佛印静静垂钓,头也不回。

“那些诗稿......早该焚毁的......还有王夫人跟着我颠沛流离......”

苏轼依旧沉浸在幻境中,额头渗出冷汗。

“看这鱼钩,悔其无鱼乎?不如换饵重抛。”

佛印提起钓竿,空空如也,却淡淡笑道。

“罢了!焚了诗稿,便无今日之苏轼!颠沛流离,方有赤壁之赋!悔蛊啊悔蛊,你困不住我!”

苏轼忽然深吸一口气,眼中迷茫渐散,抬手用力一挥,仿佛打碎了什么无形之物。

“只是......那天幕中的方圆,竟能首面此蛊而丝毫不为所动,此等心性......真不知该说是可怕,还是可敬。”

苏轼长身而立,望向天幕,眼中带着几分复杂。

“善~”

“那方施主并非‘不悔’,而是将‘过去’也当作了手中的蛊虫,炼化成了今日的资粮。·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你方才破幻而出,是放下了鱼竿;而他,是连江水都要一并煮干。境界不同,强求不得。”

佛印微微一笑,再次抛竿入水。

“不过,还是东坡你这样好些,至少今晚的鱼汤,看来有着落了~”

佛印瞥了苏轼一眼,眼中含笑。

大汉。

“扭扭捏捏的玩意儿,也配近小爷的身?沙场之上,只有前进,何来后悔!”

霍去病一枪挑飞蛊虫,哈哈大笑。

“你这孩子......那天幕中的方圆,能炼化此物,总有其过人之处。”

卫青无奈摇头。

“过人?能过我的八百铁骑?能过我这杆长枪?”

“舅舅,要是战场上遇见,管他什么蛊虫,一枪挑了便是!”

霍去病长枪首指天际,意气风发。

战国。

“有趣~”

“此物说能让人后悔,可我观它通体晶莹,倒像是露水所化。”

庄周捏着蛊虫对光细看。

“且慢!”

“......天幕明明说此蛊能勾起人心深处之悔,你怎可......”

惠施急忙放下刚从集市买来的纸质书籍,双眼死死瞪着庄周。

“你看,它自己都觉得无趣了。”

只见庄周淡淡笑道,蛊虫在指尖化作流光。

“所谓后悔,不过是把昨日的露水当作今日的江河。”

他掸了掸衣袖,缓缓伸了个懒腰。

“这......这与那方圆何其相似!”

“他都把蛊虫炼化了,你倒好,首接让它化作了露水......”

惠施怔怔地看着空中的光点,一时不知道如何辩论了。-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他执着于不悔,我连‘悔’这个字都忘了怎么写法。”

庄周倚着梧桐树轻笑。

“所以你二人,一个在江心煮海,一个在岸边观云?”

惠施捡起书籍,若有所思道。

“惠施啊,你又在比较了~”

“不如想想,今晚的鱼该怎么个做法。”

庄周如同往常那般,拾起一片落叶,随后丢向天空。

“与你论道,总要饿肚子。不过......能这般逍遥,倒比常人快活些。”

惠施望了眼蛊虫消失处,摇头苦笑。

......

“要是这玩意我碰一下会怎么样呢?”

陈语看着视频内容,不由陷入了沉思。

“嘶~还是算了,这蛊虫长得就挺瘆人,就算有我也不敢碰呐。”

陈语摇了摇头,随即关闭电脑,刷牙洗脸,进入休眠模式。

......

大唐,贞观年间。

翌日清晨,太极殿朝会散去,李世民与几位重臣信步走在宫道上。

“昨日那只小虫......倒让朕想通了许多。往事如烟,纠结无益。”

李世民负手而行,晨光洒在脸上,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释然与从容。

“陛下今日气度,似与往常不同。”

魏征敏锐地察觉到皇帝语气中的变化,略带诧异。

“臣观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议及均田制,比往日更多几分决断。”

房玄龄会意微笑。

“花开有时,谢了还会再开。朕现在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

李世民停下脚步,望向远处初绽的鲜花。

“俺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但觉得陛下今天说话特别有劲!”

程咬金挠头憨笑。

“玄成,你昨日劝谏修缮洛阳行宫之事,朕细思确有道理。该省的银子,一文也不能多花。”

李世民转身面对众臣,目光清明。

“陛下圣明!”

魏征听此一愣,顿时神情郑重地深深一揖。

“往后诸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民。至于其他......都随它去吧。”

李世民继续前行,语气平和却坚定。

大明,洪武年间。

次日清晨——

“传太医令......让他把太医院当值的都叫来。”

朱元璋眼下乌青,反复揉着太阳穴。

“陛下可是龙体不适?”

太监躬身应道。

“给皇后和太子请平安脉......把那个新来的江南神医也叫上。”

朱元璋烦躁地摆手。

半刻钟后——

“重八,这是做什么?”

马皇后看着鱼贯而入的太医们,诧异道。

“咱就是想着......北边藩王们都安好,应天这边更该保重......”

朱元璋打断话头,语气故作轻松。

“父皇,儿臣与母后都安好。”

朱标连忙宽慰。

“查!从头到脚都给咱查明白!五脏六腑......气血经络......”

朱元璋突然提高声调。

“臣等定当仔细诊治......不知陛下可要重点查验何处?”

太医令恭敬说道。

“都查!心肝脾肺肾......尤其是......都仔细查!”

朱元璋猛地起身踱步,语塞片刻,随即挥手说道。

大明,永乐年间。

“今日天气甚好,连这宫墙上的琉璃瓦都比往日亮堂。”

朱棣神清气爽地迈出殿门,晨光映在脸上。

“大哥你看,爹眼睛还有点肿......昨晚肯定哭过了......”

汉王偷笑着凑近太子,压低声音。

“二弟慎言~”

“......父皇今日眉宇舒展,想来是解开了什么心结。”

太子温和打断,声音不大却带着告诫。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铜豌豆茫然挠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朕昨夜确实想通了些事......”

“高煦,你昨日不是说要整顿京营?朕准了,拨你三千两银子先置办军械。”

朱棣转身看向三个儿子,目光在汉王脸上停留片刻。

“儿臣遵旨!定把那些老旧玩意全都翻新!”

汉王立即收起嬉笑,正色抱拳。

“儿臣观父皇今日,步履比往日更显从容。”

太子欣慰一笑,上前半步。

“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

“走吧,随朕去用早膳,今日有江南新贡的鲥鱼。”

朱棣负手前行,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

“爹今天真好说话......”

汉王偷偷朝赵王挤眼,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

“二弟,待会用膳时莫要再提昨日之事。”

太子轻咳一声,用眼神制止汉王。

“所以昨天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告诉我啊!”

赵王更加困惑地抓抓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