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 章 好玩伴!喵来抓你!
处理完案头堆积的奏疏。¢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李渊满心期待的走入了胡姬院。
相比中原贵女恪守礼教的拘谨,这些西域美人更显风情,那毫不掩饰的火热与奔放,确实是个能让人暂忘朝堂纷扰的妙处。
此刻他正蒙着一抹绡纱。
循着诱人的娇笑声扑捉起了软玉。
“陛下~往这儿来呀……”
“陛下~且猜猜妾身藏在何处?”
殿内侍奉的胡姬显然深谙邀宠之道。
她们轻盈的旋动着身姿,躲避着李渊,但却时不时的将轻纱解开系扣,每当李渊触及衣袂时,她们便故意将其滑入李渊掌心。
随着李渊得意的揪扯。
缀满金铃的绡纱也随之层层散开。
如云雾消散青山显现,似晨露渐消莲瓣舒畅,这般若即若离的撩拨,既保留了西域的大胆奔放,又暗合中原欲说还休的风情。
李渊自是玩的不亦乐乎。
“哈哈……”
“寡人看你往哪躲!”
“喵呜?”(≧?≦)/
【好玩伴!喵来找你啦!】
正当他要揽住那道渐近的温软时,窗棂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猫吟声,满室旖旎瞬间消散,李渊伸出的手臂,也陡然僵在半空。
他缓缓扯下蒙眼丝巾。
神情颇有些惆怅的看向窗棂。
“你来作甚?”
只见猫猫正歪头打量着他,琥珀色的猫瞳闪闪发亮,溢满了想要加入其中的雀跃。+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喵呜呜呜!”(≧?≦)/
【带喵一起玩!带喵一起玩!】
猫猫显然己经忘了它来找李渊的目的。
见李渊久久不语,猫猫倏然跃下窗台,叼走他手中尚温的丝巾,用脑袋将丝巾往他的掌心里顶了顶,示意李渊快给猫猫系上。
“喵呜~嗷呜~”
【喵也要蒙眼睛!】
【喵来抓你!喵来抓你!】
你玩个鬼啊!(?_?)
猫猫带给李渊的心理阴影堪称深刻。
他盯着闪闪发亮的猫瞳,额角青筋隐隐抽动,但他还是将丝巾系在了猫猫头上。
“记得倒数五十个数……”
说罢,他便屏住呼吸,缓缓朝着殿门挪去,连衣料摩擦声都极轻,好似做贼一般。
两名胡姬满脸茫然的看着李渊。
刚一踏出殿门,李渊便提起袍角,疾步向外冲去,院外守候的宫人见此,虽不明白圣人为何如此,却也手忙脚乱的跟了上来。
“陛下,陛下……”
“这是为何,可要奴婢……”
“闭嘴!快跑!”
皇帝的背影显得格外仓惶。
【朕抓美人是为了睡觉!】
【难不成朕还要陪你睡觉不成!】
他咬紧牙关,头也不回的,朝永安宫方向狂奔,李渊深知这恶狸有多么的缠人,眼下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家的那位长公主了。·我,得*书_城, ~首*发-
若叫起居舍人记下“戊寅夜,帝披发跣足,奔于胡殿,为狸所戏。”他这位开国君主,怕是要成为千古笑谈。
然而。
就在他跨出宫门的刹那。
一道黑影倏然挟着风声迎面扑来。
“唉呀!”
猫猫重重砸在他脸上,宛如抱脸虫一般,裹挟着格外诡异的突袭感,包住了李渊的脸,随着一声惨叫,李渊顿时仰面倒地。
猫猫踩着他胸膛。
尾巴甚是得意的高高翘起。
那抹丝巾仍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猫猫头。
“救……救驾!”
“有刺客!有刺客!”
随行太监吓得面无人色。
尖利刺耳的嗓音瞬间划破夜空。
一队千牛备身闻声而至,火把将宫道照得亮如白昼,只见圣人西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似真的昏了过去一般,连呼吸都极缓。
胸口端坐着的始作俑者。
正用肉垫拍打李渊,不断催促着。
【喵抓到你啦!】
【快起来陪喵继续玩呀!】
李渊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愿起来,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试图将装晕进行到底,倘若此刻露出半分清醒,惹得这恶狸兴起,自己今晚怕是再无清静可言。
“荆统领,这……”
刘仁实刚一开口,就被荆肆抬手制住,其中亦有几名千年备身默默别开了脸,肩膀可疑的耸动着,显然他们对猫猫并不陌生。
唯有那名太监扑抢上去,带着哭腔摇晃起了李渊:“陛下!陛下!陛下您醒醒啊!”
“……”
李渊眉心微蹦。
恨不得将这蠢货一掌拍死。
但好在这时,青兰带着一队宫女疾步而来,她们手中捧着漆盘,盘里叠着各式衣裳,其中甚至还有软甲玉冠等男子配饰。
待看清眼前景象。
青兰的嘴角猛然颤动,不禁露出了个甚是割裂的表情,眼神又惊又怕,可她却慌忙用袖口掩住脸颊,这才勉强压下喉间笑意。
“妙妙!”
她强自镇定的提高声调。“快来看呀,陛下特地给你准备的新衣裳,己经派人送来啦,长公主殿下正等着你回去比试呢!”
说话间。
她示意宫女们将宫灯举近。
暖黄的光晕照过金线绣成的纹路,流转出温润耀眼的光泽,猫猫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同时也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喵呜呜!”
猫猫轻拍着李渊的脸颊。
【好玩伴,喵要去和铲屎官比试新衣裳啦!你和母猫猫玩过头啦,一定要好好歇着,养足精神,过几天喵再来找你玩!】
猫猫并没有欺骗这个概念。
它见李渊瘫倒在地,便认定李渊是和那两个金发两脚兽玩累了,才爬不起身来。
随后,猫猫便抛下了“挺尸”的李渊,窜进了青兰怀中,并催促青兰快点回去。
“奴婢告退……”
青兰如蒙大赦,抱着猫猫转身便走,她甚至不敢向李渊行全礼,生怕猫猫留下来。
待得杂乱的脚步声远去。
“滚一边哭去!”
“下回再把这恶狸放进来……”
“寡人便让你去伺候它!”
李渊猛的拍开还在哭嚎的太监,撑着发麻的腰腿站起身来,抹了把额角冷汗,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不禁重重拍向了额头。
“速速摆驾立政殿!”
说着他便快步走向了相反方向。
待李渊走远,刘仁实忍不住凑近荆肆,压低声音问道:“荆统领,方才那只狸子?”
荆肆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那位可不是狸子,是宫里的正经主子……”
刘仁实乃是右领都督刘弘基长子,深得圣心,一身家传武艺也颇为不俗,只是性情冲动了些,虽己娶妻成家,却还是少年气十足,荆肆念此,不得不肃容多叮嘱几句。
“切记,见着它,便当是看到了陛下,它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唯有一点,宁可自己受着,也万不能把它往陛下跟前引。”
“莫要不当回事,便是你父亲看到这位,也得老老实实的行礼……”
但还不等荆肆说完,几名千牛备身突然笑出声来,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便明说的往事,刘仁实的眼神则显得愈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