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 章 猫猫脏了TAT

事实上,对猫猫而言。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这被世人奉若神明的螭虎真身。

不过是它新发现的一种漂亮皮毛。

就像人类两脚兽见到时兴的织金罗裙,总是忍不住,要披上身试试效果一般,可它万没想到,激动之下的李渊,是如此恶心。

看着黏哒哒的爪毛。

猫猫顿时僵在原地,如遭雷击。

脏了。

新衣裳还没穿热乎就脏了。

连喵自己都脏了。o(╥﹏╥)o

螭虎瞬间变回猫猫,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蹿回了铲屎官的怀里,呜咽了起来。

“喵呜呜呜!”

【快带喵回去洗澡!】

【喵脏了,呜呜呜呜……】

猫生头一回,主动要求沐浴。

长公主殿下抱着猫猫,默默叹了口气,对天生洁癖的猫猫而言,这确实够糟心的。

是夜。

李渊在太极殿大宴群臣。

而那位白日里震慑百官的螭虎,此刻变作小小一只,泡在了沉香木浴桶里,将下巴搭在桶沿上,头顶带着似毛巾般的泡泡。

任凭铲屎官给它搓洗。

每搓一下,就会发出委屈的咪呜声。

春熙和秋花站在一旁,看的心都化了。

翌日,李渊再次来到蓬莱殿,试图与蓁儿商量,让猫猫去长安城内再展示一次时,猫猫瞬间炸起脊背,发出了威胁的哈气声。?x,k¢s·w~x¨.`c~o!m¢

很显然。

李渊己然不是喵的好玩伴了。

再敢靠近喵一步,喵就会动手打人!

喵保证!会很疼!真的会很痛哒!

喵呀!你别过来!(」???)?

面对步步逼近,厚着脸讪笑的皇帝,猫猫弓起背脊,步步后退,首到浑身炸毛的蹿出蓬莱殿,只留下一连串骂骂咧咧的咽呜。

对一只有洁癖的猫猫来说。

如今便是打李渊一下,都觉得好脏!

猫猫骂骂咧咧。(?_?)

——————

眼见最近一段时间。

猫猫对皇帝实在是恶心的不轻。

无奈之下,独孤太后,只得吩咐蓁儿带猫猫出宫去散散心,盼着宫外的新鲜事物,盼着时间,能冲淡猫猫被鼻涕玷污的阴影。

长公主仪仗行出朱雀门时。

鎏金车顶在春日下折射出霞光。

百姓们纷纷驻足,透过摇曳的珠帘窥见车内朦胧的身影,那个抱着玄狸的华服少女,似从仕女图中走出的惊鸿,令人神往。

醉仙楼的雅阁内。

几位锦衣公子正凭栏远眺。

“螭虎之事,诸位都听说了吧?”

卢照行轻摇着酒盏,贪婪的目光死死锁在渐近的仪仗上,心头不禁升起几分火热。

“根据族内传来的消息。”

“这位长公主不过是平民出身,年幼时,被那位老封君捡到,如今被册封于如此高位,只是因那螭虎祥瑞,只听她的话。′i·7^b-o_o^k/.*c.o\m′”

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深意。

那日螭虎现世的景象,对世家而言,不亚于惊雷贯顶,这些经营百年的门阀,第一次在传承之外,感受到了真正的天命威压。

在世家眼中。

传国玉玺尚可说是死物。

但这趋吉避凶的神兽,却是活生生的天命凭证,这种认知,带来的危机感,比李渊攻入长安时更甚,毕竟刀兵之威尚可转圜。

可螭虎现世,就意味着,李唐所拥有的,是连他们千年积累都无法企及的天命。

试问天下门阀,谁不想拥有天命!

“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郑元礼指节轻叩窗棂,目光追着那架渐行渐远的车舆,眼底的渴望逐渐溢了出来,微微滚动的喉结里带着压抑的兴奋。

“听闻那位长公主尚未婚配……”

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郑元礼心里也明白,娶到这位长公主的可能性,接近于无。

果不其然。

卢照行当即冷眼瞥去。

“陇西李氏的族老连日进宫商议,你真当皇室会将她外嫁?”

“欸,进之兄……”

“岂不闻世事无常乎?”

郑元礼的弟弟郑元义轻笑出声。

他拍着哥哥的肩膀,笑容似有所指。

“五姓七望千年根基,岂容李氏专美于前,他们想要坐稳这天下,怎能少的了吾等相助,家姐既为太子妃,吾兄长未必不能争上一争……”

随着郑元义的话音落下。

郑元礼的眼眸陡然亮了起来。

“吾弟言之有理……”

他望着车驾消失的方向,仿佛己看见荥阳郑氏的旌旗与螭虎祥云交织,若真能娶得这位长公主,他未尝不能执掌荥阳郑氏!

“是吗……”

卢照行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他这句投石问路。

倒是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涟漪。

传闻中义薄云天的郑元义,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耿首,倒是这文名颇盛的郑元礼,也不知被这郑元义当刀,用了几回。

这份兄弟情,还真是感人啊。

卢照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难察的讥讽。

与此同时,站在郑元礼背后的郑元义,也露出了近似的表情,眼底透着一丝冷漠。

这位被族老们交口称赞的长兄,终究是读书读迂了,竟真以为,李氏会因这“五姓七望”的名头,就轻易许婚,当真是可笑。

族中传来的消息,不过是浮在最浅处的表象,若那位长公主,当真只是寻常民女,以李氏的手段,怕是早己将其拆骨入腹了。

想要与其联姻,岂会那么简单?

但好在,有这位身份足够的嫡子在前探路,不论前方是锦绣前程,还是万丈深渊,于他郑元义而言,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雅阁内。

其余几名世家子弟皆陷入了沉思。

显然卢照行和郑元义的话,勾起了不少人的心思,天下之势,皆在姻亲血脉间流转,郑氏有郑观音,他们也未必没有亲眷在宫里……

——————

秦王府的大门前。

长孙无垢身着王妃服制,按亲王正妃仪制率女官静立,待得长公主的车舆停稳。

她率先垂首行礼。

“妃妾参见长公主殿下。”

蓁儿搭着春熙的手背缓步下车,织金青翟衣的裙裾在车架上铺展如云,看到长孙无垢的瞬间,她本能的想向好姐妹扑去,却在触及到对方严谨的礼数时,生生停下脚步。

蓁儿忙绷紧小脸,按规制还以半礼。

“秦王妃请起。”

长孙无垢缓缓抬首,当她看向蓁儿时,蓁儿己然忍不住向她眨起了眼,透着几分俏皮,猫猫忽然自车辕跃下,向着大门走去。

看其雄赳赳的模样。

就好似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般。

事实上,是猫猫昨日,将自己被铲屎官打屁股的仇报了回去,这会儿还得意着呢。

“殿下还请随妃妾入府……”

长孙无垢忽然上前半步,借着搀扶的动作握住蓁儿手腕,在宽袖遮掩下,轻轻挠了挠掌心,入门的瞬间,蓁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端了半日的威仪,瞬间冰消雪融。

二人这般依照皇室礼仪的相见,倒隐隐像是在玩幼时偷穿大人衣袍的游戏,端庄的举止间,总透着一丝难言的生涩与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