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好事将近
第210章好事将近
在今瑶看来,镇国将军府上下就没好人。?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这么好的药就是喂猪喂狗,也不该给人家。
无奈她是个小丫鬟,她说了不算,也只能在虞声笙跟前费点嘴皮子唠叨两句。
“惊了胎了?”虞声笙惊讶,“既然人家来求了,自然是要给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最终这福报也会落到咱们自己身上。”
最后这一句打动了愤愤不平的今瑶,小丫头总算稍稍顺了口气。
“还是夫人心宽,过往的那些事竟都不愿计较了,我却不能,我一想到那些糟心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说糟心了,又何必记着呢?你看看你家夫人如今的好日子,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今瑶歪着脸,思虑了一会儿,还是紧绷着面孔来了句:“我不如夫人心宽想得开,我还是不喜欢他们一家子,不过我晓得分寸轻重,不会叫外人瞧出来,回头给咱们府里添麻烦。”
虞声笙哑然失笑。
好吧,其实今瑶这样想也不失为一种洒脱。
谁规定了一定要看开才是洒脱?
像今瑶这样痛痛快快、恩怨分明的讨厌也是。
该说徐诗敏是福气大,还是差了点运道,反正这一胎算是稳住了,也没有早产,只是后来赶去的太医说了,往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她得卧床休养,轻易不得走动。.w·o*d+e?s+c.w?..c\o\www.
从威武将军府求来的一样药膏子很是好用,叫紫玉软。
这可是御贡安胎的补药,也就宫里的贵人们能用。
威武将军府能有,完全是皇帝看在闻昊渊的面子上,独独赐予虞声笙的。
一套锦盒里统共四罐,给了一罐出去,剩下的三罐闻昊渊说什么都不会给了,他还叮嘱妻子,说若是镇国将军府再来人,一律称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碰了几回钉子,慕大太太很是有意见。
于是趁着一次京中官宦女眷宴饮之际,当着众人的面对张氏冷嘲热讽了一番。
那张氏是什么性子?
向来只对自己娘家有几分面慈手软的,哪怕对上虞正德,该说的话她还是照说不误,更不要说面对泛泛之交、其实没多少交情的慕大太太了。
慕大太太一句话还没说完,张氏就抚了抚发髻,面上浮起一抹假笑:“瞧你这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我家声笙才是你府上的儿媳,讨要东西竟这般坦荡,旁人不给还不成。”
一语双关,说得那慕大太太很是下不来台。
原本儿女亲事各自安好,京中众人渐渐地也就不再提过往的那段婚约。
如今又被张氏翻旧账,所有人看向慕大太太的视线都带着笑意,都等着看笑话。
慕大太太气得连着灌了两大口茶,才勉强将怒气压了下去。
事实证明了,没有紫玉软,徐诗敏的胎还是稳住了。?咸e鱼1看*)?书{?? }?已{发1_]布}最*新2章=?节.′=
只是日子不好过,一天到晚歪在榻上,身子都躺得软乎了。
娘家那头来了书信,说是妹妹的事情已经有了了结。
如今七日已过,徐心敏收拾行囊回了石府,开始安心守寡守孝。
同时,徐府出手,与石府一道给对方施压。
证据确凿,又有那放回去的香姨娘为人证,事情清楚,案情明确,最终那府上的少爷被判了个寻衅闹事的罪名,结结实实判了两年牢狱之刑。
两年牢好坐,但读书的生涯算是到头了。
哪怕这位公子哥素日里也没怎么好好用功上进,也着实让一家子如五雷轰顶,在官衙之上就哭得撕心裂肺。
见到此情此景,赵夫人才略略有些痛快。
至此,两府纷争算是告一段落。
又是百花齐放的晴好一日,玉厚郡主美滋滋地盘着账簿,流水一般的银子自指间划过,又一股脑收入账房,这日子想想都觉得美。
忽儿门房送来了书信。
“哪个府上的?”玉厚郡主头都不抬。
“是威武将军
府的夫人送来的。”
一听是虞声笙,玉厚郡主也顾不上看账簿了,忙不迭地接过。
细细看了看,只见上头写了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什么日光明媚,正适合领着宜德县主去京郊园子踏青赏景。
玉厚郡主看了又看,沉思片刻,吩咐下去:“备车马,告诉县主,半个时辰后与我一道出门去。”
宜德县主不明所以,但既然母亲有这个闲情逸致,又是出去玩,她哪有不答应的,立马动身更衣,梳妆打扮,欢欢喜喜地跟着一道去了。
威武将军府,安园。
虞声笙听了下人回话,满意地轻轻颔首:“这么说来,郡主娘娘是出门了。”
“回夫人,是的,郡主娘娘与县主是一起去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差事办得不错,金猫儿给他抓一把钱,叫他也去打打牙祭。”
金猫儿不但给了一把大钱,还往他的衣兜里倒了一碟子香芋金丝卷,可把那小厮高兴坏了。
“夫人莫名其妙地给郡主送书信,我还以为又有什么要紧事呢。”金猫儿笑道。
“自然是要紧事,等等吧,等个两三日应该就能知晓了。”
这一次虞声笙倒是算错了。
根本等不到两三日,第二天午后,玉厚郡主便又来登门了。
一见面,玉厚郡主就要对着虞声笙见礼。
“你要是回回都这样客气,下次我可不敢让你进我家大门了,我怎么受得起?”虞声笙差点顾不上自己的大肚子,跳下榻来阻拦。
玉厚郡主惊得一脑袋汗,忙不迭地拦住:“好了好了,我不这样还不行么,你稳当点!”
一番推辞寒暄,玉厚郡主才说了昨日种种,言辞间不乏对虞声笙的惊叹与感激。
“你当真是料事如神,昨日我们刚去了京郊的园子,刚巧就有一队车马经过,车里的老先生问我们借水,但凡错开一时半会,怕都见不着;你猜猜那马车里的老先生是谁?”
不等虞声笙猜测,她又迫不及待自问自答,“竟是前不久致仕的学府阁老,凤大人!”
“凤大人年迈,那一日车马上又缺了热水,这才敲门求助。”
“凤大人身边跟着的,是他的曾孙,那孩子生得一表人才,翩翩玉立,举手投足更是温润大方,我瞧着都喜欢!!”
玉厚郡主几乎喜笑颜开。
回想起昨日见到那少年的场景,别说宜德县主了,玉厚郡主都觉得满意。
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君眉眼清秀,略微腼腆却不失高华气度,说话轻快又斯文,不带酸臭迂腐,与他对话两句,如沐春风。
玉厚郡主又细问了这少年郎君的年纪。
惊喜地发现对方比自家闺女大了两岁,不管是生辰还是年纪相貌,都十分般配。
当即玉厚郡主便动了心思,留了凤大人停歇说话。
当听说这少年郎君只是陪同凤大人回乡,等等还要返京时,她心花怒放,几乎压抑不住的开心。
“是凤阁老的曾孙,自然学识人品都是一流的!凤阁老那性子最是高洁,教出来的孩子也是如玉一般的温厚,不骄不躁,不爱出风头;其实那孩子早就考取了功名,不过是凤阁老不愿声张罢了;还说等过几年,沉淀够了,就让他试一试春闱。”
玉厚郡主欢喜地直拍手。
明明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已经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女婿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