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傅先生有一颗钢铁般的心

一阵天旋地转。^k_a!n¨s\h?u\z¢h¨u-s/h.o,u~.*c′o^m?

沈知瑶回过神,人已经出了房间。

她倒挂在傅熹年肩头,双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西装,“你听力是不是出问题了?我都说在房间里吃了。”

男人一如既往,话不多,只顾大步往前走。

经过书房时,她恍眼看见里面有人。

两个站着,一个在地上跪着。

傅熹年步伐很快,她眼中的一切又都是颠倒过来的,因此她没看清。

“谁在书房?”

她把手撑在傅熹年肩上,撑起上半身。

男人顺势把她往下放了一些,大掌托在她臀部,单手抱着她。

他转头看她一眼,薄唇轻启:“眠眠。”

“她在……罚跪?”

“嗯。”

沈知瑶很诧异,不禁想起早上傅眠眠用力撞了她一下,她从门口往后一跌,整个人磕在台阶上,滚了下去……

当时她摔得不轻,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是赖秀茹听到动静,叫来佣人把她搀扶回房间。

午饭过后,她听赖秀茹说傅熹年回来看过她,但她不知道傅眠眠在挨罚。

“眠眠跪多久了?”

傅熹年抽出西裤兜里的手,抬起来看腕表,“大概七个小时。!t.i.a-n¢x+i*b`o¢o/k~.^c¢o′www.”

“这么久?”

“怎么,你心疼?”

“……”怎么可能。

傅眠眠捉弄她,找她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只不过碍于自己在傅家的身份过于特殊,受了委屈,她多数时候只能忍。

“是你罚她?”

“妈舍不得,只能我来。”

“也是,傅先生有一颗钢铁般的心。”

傅熹年已经走到一楼,听到沈知瑶的话,他脚步一顿,转过脸,微仰着头看她,“钢铁般的心?”

“反正挺硬的。”

“我不止有一颗很硬的心,还有更硬的地方,等你身体恢复,我让你感受一下有多硬。”

“……”

沈知瑶不由自主想歪了,小脸浮上两片红。

她好像听懂了,又不太确定自己想的,和傅熹年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一致。

被傅熹年抱进餐厅,她没看见别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肩膀也挺硬的,能不能别老扛着我,公主抱你会不会?不会网上查查,学一下。”沈知瑶抗议的声音从开始的正常,变得越来越小。

傅熹年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抽了一张桌上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漠然地说:“不让你个小残废自己走,你还挑上了。2?%零%{1点?*}看=?书o[? u首-_发-”

“你说谁是小残废!”

她的脚踝只是扭伤而已,又不是不能走路,顶多是行动缓慢一点。

再说,她又没让他帮忙。

傅熹年擦完了手,又抽来一张湿巾,然后将沈知瑶的两只手都拽过来托在掌心。

这一举动让沈知瑶心里忽然一暖。

其实这种事情以前傅熹年做过不少,尤其是她还小的时候,如今成了夫妻,他再为她做这样的事,她莫名紧张,心跳难以平复。

“是因为睡过了,你才这样吗?”

傅熹年淡淡地嗯了声,“既然关系已经发生,该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男人理所当然的语气落在她耳中,让她心头泛起一股苦涩。

原来是这样啊!

傅熹年不是因为对她在意,或者有了好感,只是有了夫妻之实,决定对她负责而已。

“南枝知道我们不离婚了吗?”

那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他们快点离,知道他们不离了,会不会像两年前那样,气得险些吐血大病一场?

“眠眠过生日她会来,到时候我会跟她说。”

沈知瑶不敢想象那个场面,宋南枝一定会大受打击,恨她恨到想要弄死她。

她垂着眸子,任由自己的手被傅熹年用湿巾细细地擦拭一遍,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我要不要趁休息时间,学个防身术什么的。”

她小声嘟囔的声音,让傅熹年发出一声低笑。

男人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很淡。

“就你?”

“我不能学吗?”

“你下盘不太稳。”

“什么意思?”

傅熹年不太想打击她的自信心,迟疑几秒,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那你教我。”

“先把你一身的伤养好,让我教,我会很严厉。”

“知道。”

傅熹年做事向来认真严苛。

佣人陆续把几盘菜端上桌,赖秀茹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来到餐厅,她坐到两人对面,说了一句‘傅南桥有应酬,不用等他’之后整个用餐过程没再说过一句话。

气氛有些沉闷。

沈知瑶直觉傅眠眠受罚,赖秀茹心里肯定不好受,因此她没敢发出什么扰人的声响,整顿饭吃得小心翼翼。

饭后,她挪着步子,慢慢走出餐厅。

在房间里闷了一整天,她不想马上回房,索性就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傅熹年不多时拿着一个冰袋过来,男人坐到她身边,顺手把她的左腿捞起来放在膝上,帮她冰敷红肿的脚踝。

看着他细心的模样,她不由想起高一入学不久的一场秋季运动会,宋南枝怂恿她参加长跑,还帮她报了女子八百米。

可惜她八百米没跑下来,还狠狠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傅熹年那天有来学校给他加油助威,看见她摔在赛道上,二话没说就拨开人群冲上来,背起她往医务室方向走。

她当时伏在傅熹年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趴他肩上娇气地直哭。

傅熹年背着她边走边哄,手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你不哭的话,哥哥送你想要的人体模型。”

她很早就对傅熹年说过,将来她要做医生,想要一个医用的人体模型,提前研究一下人体。

事情距今已经过去好久了,但是他答应的这个礼物,一直没送。

印象中,傅熹年不曾送过她任何礼物,逢年过节还有她的生日,傅熹年图省事,都是直接给她发红包。

最少的一次是五百二十一元,最多的一次是一万三千一百四十元。

想到这里,她看傅熹年的目光深了些。

以前觉得没什么,哥哥嘛。

现在想起,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尤其是傅熹年对她态度有所改变,从婚后的冷淡,渐渐在往曾经那个‘哥哥’靠拢。

“今年的生日,我能不能要一个礼物,不要红包?”

听到她试探的声音,傅熹年拿着冰袋的手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