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傅熹年,你喝醉了
手机这点电量,她不好回拨。/x~t,i¨a~n\l*a`i/.`c/o,m·
看了眼床上还在酣睡的谢东黎,她叹口气,背起包匆忙离开。
在公寓外面拦了辆出租车,她火速赶回傅家老宅,一进门,发现一大家子人都在。
愣了几秒,她反应过来,今天是周六,休息日。
一条胳膊吊着石膏的傅眠眠早上刚办理出院被接回来,她坐在赖秀茹的旁边,正享受赖秀茹一勺勺喂她吃松软的甜蛋糕。
她是没心情关注沈知瑶的,但她注意到自己那不苟言笑的大哥,在看到沈知瑶平安回来以后,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男人单独坐在靠近窗边的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拿着平板,在看社会新闻。
看似注意力在平板上,但余光时不时朝着沈知瑶悄然瞥过去。
他在打量她,观察她。
像在确认她外宿整晚,身上是否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一晚上没回来,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去哪了?”赖秀茹先开了口,语气是担心和质疑参半。
沈知瑶认真解释,“昨天见了南枝,喝了点酒,睡着了,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醒来的时候……在谢东黎的公寓。”
她本想撒谎,说自己睡醒在酒店,总好过在一个男人家,可她又觉得没这个必要。′w^a~n!g`l′i\s.o′n¢g\.+c·o^m·
谎言被拆穿她只会更难堪,还不如老实交代。
赖秀茹的脸色有些难看,“瑶瑶,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已婚,就算你和熹年在离婚冷静期,可离婚证还没有办下来,你还是熹年的妻子,要注意影响。”
“对不起,妈,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东黎家。”
她睡得很死,完全没印象自己怎么离开的温泉酒店,只记得宋南枝和卞雪给她喂了药,然后她就特别困倦。
那药……应该不是醒酒药。
她再迟钝,身为医生还是察觉到了异样,只是那时她已经扛不住铺天盖地的困意,直接睡过去了。
联想昨天发生的事,先是被卞雪要求换上一条暴露的裙子,然后被要求替宋南枝在饭局上挡酒,傅熹年那么恰好出现在温泉酒店,误以为她故意穿成那样,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
还有宋南枝在傅熹年面前说过的那些话……
怎么感觉自己被人做局了?
她低垂着眉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宋南枝和卞雪串通好了那样搞她?
何必呢。
她和傅熹年已经要离婚了,她在他眼中的形象再糟糕也不过如此。
“你和谢东黎之间没什么吧?”赖秀茹不安地问。ˉx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
“没什么。”
她都这么说了,赖秀茹不好再多言,但心里始终憋着股气。
“行了,你回房间吧。”
“好。”
沈知瑶垂着头经过客厅,快步上楼。
回到房间,她第一时间将手机充上电,然后到浴室洗漱沐浴。
披了件睡袍在身上,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拿起手机先给宋南枝打去一通电话。
良久,连线通了。
“瑶瑶,我在飞机上,马上要起飞了,有什么事等我下了飞机再说。”宋南枝开口来这么一句,让沈知瑶到嘴边的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不等她说什么,通话断了。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她将手机放下,无力地坐在床边,身后倏地响起脚步声,她回头,发现傅熹年站在房间门口。
男人的视线盯着她白皙的后颈,那里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吻痕。
“彻夜不归,和谢东黎缠绵整晚,开心吗?”
“我和东黎没什么的。”
“洗澡的时候没照照镜子?”
“什么意思?”
“谢东黎昨天到酒店接你,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
结果呢?
人没送回来。
沈知瑶的电话没人接,信息不回,谢东黎同样如此。
两人一起玩失踪,一整晚是有多忙,忙到接通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他盯住她后颈上那块痕迹,眸光黯淡,“既然找好了谢东黎这个下家,就不要在外面勾引别的男人了,小心谢东黎知道你的行为,把你甩了,最后你什么都捞不着。”
沈知瑶听着他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话,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我和东黎真的没什么。”
她也没有勾引任何人。
傅熹年对她的误解太深了。
“别解释了,我已经听够了。”
傅熹年走上前,目光落在她穿着的睡袍上。
静默片刻,他大手伸上去,抓扯着袍子的布料,‘撕拉’一声,将袍子撕扯开,往下一拽。
肩膀和后背暴露在空气中,除了后颈,她的肩后和背上,都有深浅不一的吻痕。
全是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细数一下,连同后颈上那一处,一共五处。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窒息,看着那五处痕迹,眼尾通红。
“你干什么?”沈知瑶身体瑟缩着,快速把袍子扯起来,裹回自己身上。
“医生说我还没有恢复……”
“呵。”
男人发出一声轻嗤,“你也知道自己身体没恢复?又是喝酒又是勾引男人,你还外宿一整晚,沈知瑶,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你把我当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怕自己说多错多。
见她沉默不语,双唇抿得紧紧的,傅熹年又是一声嘲意满满的冷嗤。
他松开她,看着她一脸惶恐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眼底的憎恶不加遮掩。
男人捞起一件长大衣,摔门而去。
这一走,他到深夜才回来,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
沈知瑶早早就在床上躺着了,只是她睡不着。
她一整天都无法联系上宋南枝,傍晚时分,宋南枝的手机号码已经可以打通,但没有人接。
卞雪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靠近,她一跟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内主灯没开,亮着盏落地灯。
光线很柔和。
傅熹年推开门进来,看到沈知瑶乖巧坐在床上,他将搭在臂弯的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身形有些摇晃地朝她走了过去。
在床边坐下来,他面向沈知瑶,两人就这么静静对望良久。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沈知瑶忍不住打破沉默,“傅熹年,你喝醉了。”
男人平日里的冷凛不复存在,整个人看起来既安静又温柔,醉酒之后的傅熹年,连眼神都失去攻击性,沉静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