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抢都抢了,为什么不抢到底?
沈知瑶落座,午饭吃得还算融洽。~1/7/k^a^n¢w·e?n~x,u¨e..~c·o′m/
饭后,她一个人躲到一楼的茶室,在手机上再次拨通宋南枝的号码,依旧无人接听。
她心里开始不安,慌张。
宋南枝说过愿意出面澄清红包事件,现在给她的感觉有意避着她似的,人不知在哪,完全联系不上。
手机开机,证明已经下了飞机……
她盯着手机,正在纠结要不要再打给卞雪试试,谢东黎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她将手机附到耳机,还没说话,谢东黎委屈的声音先传来,“瑶瑶,我住院了,不来看看我吗?”
“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
“被人打了。”
“谁?”
“傅熹年。”
沈知瑶吃了一惊,“傅熹年打你?”
“那家伙神经病一样,昨天傍晚对我围追堵截,都把我追出江北城了还追……”谢东黎越说越来气,“我不管,你快来看我,不然我马上联系律师起诉他。”
“别……”
“你来不来?”
“等一会。”
“多久?”
“二十分钟吧。”
结束通话,沈知瑶走出茶室,恰好看到傅熹年朝她这边过来。`7*k′a¢n-s¨h!u*w,u+.!c¢o.m¨
想起吃饭时他说跟人打了一架,想必说的就是谢东黎。
她退回茶室,等傅熹年进来,顺手关上门。
男人扫了眼她关门的动作,没说什么,走到茶桌前,烧上一壶水准备泡茶。
“有事?”
他看都没看她,态度寡淡。
“你把谢东黎打了?”
“有问题?”
“是因为……他昨天没把我送回来吗?”
傅熹年沉默着,本不想多言,可抬眼间,注意到她眼眶通红,要哭不哭的,他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把一个有夫之妇带回自己家,他的行为很不妥,我打他是他活该。”
谢东黎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他已经无法再容忍。
“东黎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你还替他辩解上了?”
“不是,我是……不想你误会。”
傅熹年往壶中倒茶叶的动作微微顿了下,寒凉的眸子也温和了些,“不想我误会,那就不要再和他来往。”
昨天他把谢东黎揍得鼻青脸肿,按在地上起不来,谢东黎才如实说,沈知瑶身上的痕迹是他故意用手掐出来的。
那甚至都不是亲出来的。
如果不是谢东黎说了这样的话,他大概会疯到把谢东黎揍到在医院躺上两三个月出不了院。?精e2武x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东黎可能要起诉你。”
“随他的便。”
“所以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吗?”
话问出口,沈知瑶又有些后怕,“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你还是我妻子,不为你,为谁?”
沈知瑶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她想到傅熹年昨晚喝醉了酒,吻他,睡梦中还一直喊她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忍不住会胡思乱想,认为傅熹年心里有她,很在意她。
“昨天晚上……”
“我喝多了。”
傅熹年打断她的话,她心头一凉,感觉自己多嘴了。
何必自取其辱,不如不问。
就在她眸光黯下去,转身想要离开时,身后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但我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她脚步一怔,回头。
傅熹年把茶叶放好,看着玻璃壶中冒起泡泡,快要沸腾的水,若有所思地说:“妈希望我对你负责,夫妻之实已经有了,我认真想了想,假如你不再闹离婚,这个责任我可以负。”
“我闹离婚?”
“离婚是你提的。”
傅熹年从未想过要离婚。
“难道你不想和南枝在一起吗?”
“傅家少夫人的位置,你抢都抢了,为什么不抢到底?”
沈知瑶整个被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一直以为傅熹年很生她的气,以为他想要回到宋南枝身边,可他居然让她抢到底?
这是在讽刺她还是……
她犯了糊涂,搞不清楚傅熹年的心思。
“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你自己想清楚再做决定。”
傅熹年将烧沸的水倒入茶叶中,霎时,茶室中清香四溢。
沈知瑶还愣着,茶室的门被人推开,傅南桥走了进来,她赶紧退了出去。
在过道上呆站片刻,想起答应谢东黎去医院看望的事,她赶紧到玄关换鞋,匆匆出门。
谢东黎被打得不轻,那张脸肿得比猪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躺在病床上,看到沈知瑶跟见了亲人似的,两眼泛红,委屈巴巴,“瑶瑶,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
“你活该。”
“……”
“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我带回你家?”
趁她醉酒还被喂了药,睡得昏昏沉沉,把她一个已婚人士带回自己的住处,这本来就不是君子行为,何况他是她的好朋友,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真替她着想,他更不该那么做。
“为什么你会到温泉酒店接我?谁让你接的我?”
她一本正经地问,表情十分严肃。
谢东黎心里略有些慌乱,硬着头皮说:“我给你打电话,卞雪接的,她说你在那里喝多了,我不接你,难道指望傅熹年?”
“……”
“我到了酒店才发现傅熹年就在那,你醉成那样,他压根不管你,我说接你走,他连句话都没有,你想想,假如接你离开的是别人,他对你这么不闻不问,你出了事怎么办?”
谢东黎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语气不屑,“傅熹年根本不在乎你被谁接走,就算不是我,是别的男人,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当时南枝也在,你睡着了不知道,两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腻死个人。”
沈知瑶秀眉微蹙,“你说他们抱在一起?”
“是啊!抱得那叫一个紧。”
沈知瑶鼻子一酸,感觉傅熹年今天在茶室说的那番话,很大可能只是赖秀茹又对他施加了什么压力,比如取消他继承权一类的。
这种话赖秀茹也不是第一次说,他应该是迫不得已才要对她负这个责。
说到底,还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傅熹年那么冷静理智的一个人,爱情和事业自然也能做到分得很清楚。
看来昨晚的那个吻,不是什么情不自禁,只是他做出了选择,不打算离这个婚,有意为之的求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