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反手为局
见人来齐了孟希鸿没有废话,直接将何文递上来的两份情报,放在了桌上。6妖看书蛧 追醉辛章劫
“都看看吧。”
冀北川性子最急,一把抓起那份关于血神教的悬赏令,只看了一眼,额角的青筋就“噌”地一下爆了起来。
“他娘的!这群没人性的杂碎。竟然敢拿我们天衍宗的弟子当悬赏!”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坚硬的铁木桌案上,瞬间多了一个清淅的掌印。
“宗主!这还能忍?我这就带人下山,把那什么狗屁血神教,给他们掀了!“
“老冀,你冷静点!”张祥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他虽然也气得胸膛起伏,但还算沉得住气,“这事没那么简单。”
他拿起另一份清岚宗的“请柬”,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明一暗,一邪一正,这摆明了是想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宗主,这清岚宗,怕是来者不善啊!”
赵铁山和方恨晚也看完了情报,二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无比凝重。
方恨晚这个老江湖沉声开口:“宗主,属下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对这两家都有所耳闻。
血神教行事狠辣,毫无底线,他们的悬赏,绝对不是说着玩的,接下来,我们外出的弟子,恐怕会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杀。”
赵铁山接过话头,声音冷硬如铁:“至于清岚宗—他们比血神教更麻烦。*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这帮所谓的名门正派,最擅长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们送来请束,名为品茶论道’,实则是鸿门宴。我们若是不去,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他们正好有了借口,说我们藐视正道,到时候纠集一帮人来讨伐我们。若是去了—”
赵铁山顿了顿,冷笑道:“那更是凶多吉少。到了他们的地盘,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随便安个勾结魔道’的罪名,就能把我们打成邪门歪道,到时候,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对我们出手了。”
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心头都是一沉。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白沐芸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她没有象冀北川那样激动,而是看向孟希鸿,冷静地分析道:“希鸿,血神教的目标是我们所有弟子,清岚宗的目标是你。
是否应该立刻召回所有在外历练的弟子,收缩防线,依托宗门大阵,先求稳妥?“
她的话让激动的冀北川冷静下来,却也让气氛更加压抑。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孟希鸿的身上。
他,是天衍宗的宗主,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云松子,忽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了。
“吵什么吵?天还没塌下来呢。′?齐`盛@*小?:*说d网1x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老道士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斜着眼睛瞥了众人一眼。
“不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臭虫,和一窝披着羊皮的伪君子吗?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孟希鸿身上,嘿嘿一笑:“小子,说说你的想法吧。老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主意了。”
孟希鸿迎上云松子的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环视众人,那张原本紧绷的脸,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慌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淅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血神教不是喜欢悬赏吗?很好。”孟希鸿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芒,“传我的命令,由外事堂牵头,以我天衍宗的名义,发布一道除魔令’!”
“除魔令?”赵铁山和方恨晚同时抬头,眼中露出疑惑。
“不错。”孟希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他们悬赏我天衍宗弟子,我们就悬赏他们血神教的妖人!
他们出金银,我们就出灵石!
他们出灵石,我们就出丹药!
他们出丹药,我们就出功法!”
他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铿锵有力。
“凡斩杀血神教妖人者,凭其信物,皆可来我天衍宗领取赏金!
炼气初期,赏下品灵石十块!炼气中期,赏下品灵石五十块!炼气后期,赏下品灵石一百块,若是能斩杀筑基期妖人,本宗主便直接传授其《烘炉经·易筋篇》功法!”
“他们不是想把我们当人形大药’吗?那我就让整个青州的散修和凡人武者,都把他们当成通往仙途的敲门砖’!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猎杀谁!”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冀北川等人听得热血沸沸,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尽数吐出。
太狠了!
这哪里是反击,这分明是要把整个青州的水都搅浑,把血神教架在火上烤。
“至于清岚宗”孟希鸿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们不是想请我喝茶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去。”
“什么?”
这一次,连云松子都愣住了,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子,你疯了?那他娘的是鸿门宴!你还真敢去?”
“去,为什么不去?”孟希鸿笑了,“他们摆好了台子,唱好了戏,我们如果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声音变得悠远而坚定。
“他们想看我天衍宗的底牌,想试探我们的深浅。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
“他们想看戏?那我们就唱出更的给他们看!”
不过,这出大戏,就不知道他们接不接得住了。
孟希鸿的话,让静室内的气氛为之一变。
之前那股压抑和凝重,被一种混杂着紧张、刺激与期待的奇妙情绪所取代。
“宗主,您的意思是——”何文脑子转得最快,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我的意思很简单。”孟希鸿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清岚宗想当棋手,把我们当棋子。可惜,我孟希鸿,最不喜欢的,就是当别人的棋子。“
“他们想借“论道’之名,给我天衍宗扣上一顶邪门歪道’的帽子,然后名正言顺地出手。这个局,很老套,但很有效。”
孟希鸿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掉进他们的节奏里。他们发请柬,我们就得巴巴地赶过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