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脑子里的东西,是哪来的?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些东西,是哪来的?”林清风一边开车,一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我猛地睁开眼,看向他。
他怎么会知道?
林清风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目视前方,语气平淡,“观山戒,或者说,它的前身‘乾坤戒’,并非凡物。它与佩戴者的神魂相连,你看到的东西,我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那种能量波动。”
“灵气潮汐。”他吐出四个字。
“什么?”我没听懂。
“这个世界,正在苏醒。”林清风解释道,“你看古玩,能看到它们的‘气’,对吧?以前,这些‘气’很微弱,像风中残烛。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它们越来越活跃了?”
我愣住了。
确实如此,从《瑞鹤图》到汝窑笔洗,再到今天从那个女孩手里买下的木盒,灵气浓度一次比一次夸张。
“天地间的灵气,正在复苏,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涌来。这就是灵气潮汐。”林清风继续说,“那些沉寂了千百年的古物,被灵气一冲刷,自然就活了过来。而我们这种人,也会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
“那袁承志……”
“他想做的,不是顺应潮汐,而是筑起大坝,把所有的水都拦到他自己的水库里。+如\文`网? ,更?新+最-全`”林清风的语气冷了下来,“他想炼制的邪器,就是那座大坝。一旦功成,他就能掌控初期最混乱也最庞大的灵气,成为这个新时代的霸主。”
车子驶入一片安静的园林区,在一栋看起来像是私人疗养院的建筑前停下。
门口的守卫看到林清风的车,没有阻拦,直接放行。
一下车,一股比苏家别墅浓郁十倍不止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我食指上的玉戒发出愉悦的嗡鸣。
这里……
我看到院子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或是打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拳法,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强或弱的金色灵气光晕。
林清风带着我穿过庭院,走进一间茶室。
一个穿着布衣,正在修剪一盆兰花的老者,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他看起来很普通,就像公园里随处可见的晨练大爷,但他的眼神,却像能看穿一切。
我脑中的玉戒系统,第一次出现了乱码。
【人物:???】
【状态:???】
【威胁等级:???无法解析!】
“师父。”林清风对着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w¨o!d^e?b~o-o!k/s_._c_o/m*
老者放下剪刀,目光落在我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我食指的玉戒上。
“观山戒的下一任,终于来了。”他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心里一震。
“坐吧,孩子。”老者指了指对面的蒲团,“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我盘腿坐下,开门见山,“我脑子里那个‘血脉封印’,是什么东西?”
老者笑了笑,“那不是你的封印,是这枚戒指的封印。或者说,是‘乾坤戒’的封印。”
“乾坤戒?”
“观山太保一脉,只是它在近几百年的守护者。它真正的名字,叫乾坤戒,上古神器,能驾驭万物灵气。”老者给我和林清风倒上茶,“至于那道封印,就要从建文帝说起了。”
我握紧了拳头,果然和那个地宫有关。
“世人都以为,建文帝建那座地宫,是为了藏匿财宝,东山再起。”老者喝了口茶,缓缓说道,“其实,那些金银珠宝,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观山道人的帮助下,镇压一道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灵气封印。”
老者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脑中响起。
“地宫里的宝藏,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而乾坤戒,就是开启和关闭这个阵法的唯一钥匙。”
我瞬间明白了。
袁承志想抢我的戒指,根本不是为了里面的灵气,他是想打开那座地宫,释放被镇压的东西!
“他想引爆灵气潮汐!”我脱口而出。
“没错。”老者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提前引爆被封印的‘灵气之眼’,让最原始、最狂暴的灵气瞬间充斥天地。届时,万物凋零,只有他这种修炼邪术的人,才能在这种混乱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我感到一阵后背发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寻仇和夺宝了。
“袁承志背后,有人支持他。”林清风在一旁补充道,“一个叫‘溯源会’的组织。他们从上古时期就存在,每一次灵气潮汐的动荡期,都有他们的影子。他们就像秃鹫,以混乱为食。”
我沉默了。
从被沈微背叛,到捡漏《瑞鹤图》,再到今天的废弃工厂。
我以为我的人生是在爬坡,现在才发现,我只是从一个池塘,掉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而我,就是那艘随时可能倾覆的小船。
“你空有宝山,却不知如何使用。”老者看着我,一语道破,“乾坤戒的力量,不止是鉴宝和修复。你体内的那道封印解开后,你才算真正踏入了‘门’内。”
他指了指林清风,“从今天起,让清风教你如何引导和运用灵气。时间,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苏箬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她焦急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子庚!出事了!霍云飞……霍云飞他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慢慢说,怎么了?”
“我爸刚得到港岛那边的消息……霍云飞被找到了,但是……”苏箬的声音在发抖,“他,他好像已经不是人了!全身皮肤溃烂,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灼烧过,但又吊着一口气死不了。他被袁承志关在港岛的一处秘密据点里,好像……好像是把他当成什么实验的材料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猛地攥紧。
袁承志,他不仅拿普通人献祭,连霍云飞这个“电池”都没放过。
“他还活着?”我问。
“活着……但据说生不如死,每天都在哀嚎。”
我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茶室里的老者和林清风。
“袁承志的下一个‘药炉’,在港岛。”
林清风眉头一皱,“你想去?”
我没回答,只是冷冷地开口。
“袁承志把他当材料,那这份‘材料’的用处,现在该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