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婚之日

神禽一族,妖族圣地天鹏宫。

曾是妖族最强盛的圣地之一,但百年前,发生了一场大战,天鹏宫与大瑞朝血战,大瑞朝阴谋诡计设下埋伏,群杀围攻天鹏妖王,凤凰妖后。

被偷袭,加之同为妖族蛟龙殿的背刺。

那一战,天鹏妖王斩死,凤凰妖后最后时刻留下子嗣,以秘法把孕育金鹏的妖蛋送回天鹏宫,凤凰妖后本人,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此战之后,神禽一族天鹏宫实力损失惨重。

被迫退回羽州外的十万大山之中,羽州大部分领地曾经本是天鹏宫所属范围,被大瑞朝夺走。

噬龙金鹏,就是天鹏妖王遗留的唯一子嗣。

天鹏宫唯一的少主。

未来天鹏宫的妖王。

拥有天鹏凤凰两种妖王血脉。

“大婚之日就在五天后,夜洐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只有一个条件,要让他们哭,他们哀嚎。”噬龙金鹏,竖纹妖瞳,疯狂而仇恨。

出生前父王被杀,母后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血海深仇。

噬龙金鹏记得很清楚,半年前,父王忌日,天鹏宫最为哀痛的一日,那可恶的神枪侯居然带领大军在十万大山中肆意妄为。

这是挑衅。

更是把天鹏宫尊严践踏在脚下。

要在神枪侯府最热闹的一天,以牙还牙。′4`2`k*a^n_s,h?u?.¨c/o+m/

他自取名字“噬龙”,就是无时无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仇人,噬龙,噬的是背刺天鹏宫的蛟龙,噬的是大瑞朝号称真龙天子的圣上。

“跟我来吧。”

夜洐大步流星消失在夜空中,远处小路灯火通明,那对新人被找到,父母喜极而泣。

“居然把一切推给妖族,可恶的家伙,正好族中抓了一只淫毒蛟龙,等族中制造出最可怕的淫毒,我要他们好看。”跟上来的金鹏愤愤不平。

淫妖的名声,太难听了。

“事后给我一份。”夜洐看了他一眼。

最可怕淫毒?

好东西。

“你帮了我大忙,十分我都能给你找到。”金鹏很大方,是真心感谢夜洐。

噬龙金鹏本拥有天下最顶级的妖族血脉。

天鹏,凤凰两种顶级血脉归于一身。

但不足月就被凤凰妖后无奈生下,根基受损,三十年前才破壳日出,三十年时间,以噬龙金鹏的血脉禀赋,天鹏宫不留馀力的栽培,早就应该突破到第六境。

却因为根基受损,他始终无法铸造出真正的“神殿”。

现在跟夜洐一样“虚殿境”。

以金殿入六境,金鹏无法接受,金殿的潜力承载不了天鹏宫的未来。

夜洐给予的神秘妖王本源精血,补上了金鹏受损的根骨血脉。-2/s¢z/w`./c+o-m′

有噬龙金鹏在。

夜洐不担心天鹏宫不出力,不担心天鹏宫毁约。

六月十六。

良辰吉日,宜婚嫁。

今日是神枪侯世子凌云飞,娶妻之日,大婚之日,娶晋王府云华郡主。

晨曦微露,天还未大亮,飞羽城宛如宫廷的神侯府中,已有无数细碎的脚步声,数以千计的丫鬟,压着脚步,匆匆忙忙。

“啪!”

一位丰腴饱满美妇人轻拍桌面,满屋丫鬟禁若寒蝉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吾儿大婚,他们胆敢不来。”美妇人不见皱纹的面容,略有怒意,上挑的丹凤眼中,目光锐利不容侵犯。

她是神枪侯正妻崔夫人,凌云飞的母亲,更是千年世家崔家家主嫡女。

“夫人,不是不来,是让后辈来,让分身来。”贴身丫鬟小心翼翼。

“皆是因为夜洐作乱?”崔夫人柳眉微皱。

神侯府的人脉,大多都是大瑞朝内部高官将军们。

这几月,天下各处因为噬魂刀纷争不断,位高权重之人很难有空闲时光花费大量时间来羽州参与婚礼。

已经两个多月。

噬魂刀之乱,并未停止。

而且仙道无奈的发现,明明从魔修之中夺走不少噬魂刀摧毁了,但噬魂刀数量不增反减。

按理说,大瑞朝哪怕所有地牢天牢噬魂刀都被夺走,也不过刚刚破百之数。

现在天下各地,不断出现噬魂刀踪迹。

没有准确的数量,但稍微查一查,都能发现,噬魂刀的数量没有随着时间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现在似乎有两百柄噬魂刀了。

正道们懵了。

越努力,局势越坏。

有魔修趁着动乱,暗中锻造噬魂刀,不仅仅只是魔修在做,一些野心之辈也在做,噬魂刀虽然是魔刀,但杀神道武神道等修炼者,也可使用。

仙道甚至怀疑,大瑞朝内部也在不断锻造新噬魂刀。

把最低等的噬魂刀,暗中散发出去,让其在杀戮中噬魂成长。

噬魂刀数量越来越多,然后互相吞噬,品级越来越高,未来教主道兵级别的噬魂刀出现可能性越来越高。

“夜洐,影响吾儿大婚,死不足惜。”崔夫人眼中流露出对夜洐无尽的厌恶之色。

她不关心世人死了多少。

只知道,因为夜洐,让今日大婚少了几分光彩。

那就该死,该碎尸万段。

任何人,在她眼中,比不了独子凌云飞一分一毫。

崔夫人迈出房间,道路两侧,一排排国色天香的侍女,手持宫灯,恭顺垂着头用宫灯照亮每一寸。

宛如帝后出行。

崔夫人前进的前进的脚步一停。

四周丫鬟禁若寒蝉,垂着头更低,不敢去看夫人。

崔夫人走向旁边一个丫鬟,从小养尊处优带来的天生贵气,自带命令口吻:“抬起头。”

瑟瑟发抖的丫鬟,小心翼翼抬起脸蛋。

一张甜美还带着少女稚嫩的小脸,出现在崔夫人眼中。

“为何哭泣?为何伤心?”崔夫人看到小丫鬟眼角还未擦拭的泪花。

“夫、夫人我。”小丫鬟支支吾吾,在无形的气势下,站着已经是最大的勇气。

“夫人,今日是她双亲的忌日,她双亲三年前曾死在盗寇手中。”有年老的侍女,出头为小丫鬟解围。

“是吗?”

崔夫人伸手,羊脂白玉般的玉指轻轻擦拭掉小丫鬟眼角的泪花。

然后转身离开。

空中飘过崔夫人平淡的声音。

“送她与双亲相聚,吾儿大婚之日,晦气。”

平淡声音,完全不在乎一条生命,一个少女的生命。

这一刻。

四周丫鬟垂下的头,垂的更低,连看向崔夫人裙角的勇气都没有。

没人敢为小丫鬟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