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宿舍:大大方方做生意,不丢人

节目刚开始没多久,大家都是糊糊,还没几个人有几根丝过来每天接上下班。`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零星有几个押宝的代拍举着大炮,远远拍了几张,是个意思。

众人按班次上了接驳车。

A班九个人,除了沈炼、姜潮、曲临风、边寂和陆一白外,还有西个人。

分别是江南、鱼柏川、周泽宇、顾言蹊。

江南是个娃娃脸的小帅哥,一头棕色的羊毛卷,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虎牙。

鱼柏川、周泽宇和顾言蹊那属于一挂的高冷。

几个人互相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这仨人就没了动静。

沈炼回头看了一眼,仨人都闭着眼,沈炼拿不准他们这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刚刚其他人比赛的时候,沈炼己经跟离他最近的姜潮嘀嘀咕咕的唠熟了,这会儿俩人虽然也坐在一块儿,但人睡着呢,这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人家睡觉。

俩人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下车再说,便也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好在路程并不远。

只开了十分钟左右,接驳车就稳稳的停在了一号别墅门口。

大家陆续下车,沈炼第一眼就被眼前的别墅震撼到了。

外墙是浅蓝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新雅致。门口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绿茵如毯,上头还种着几棵精心挑选的景观树,绿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艹,这不就是他的梦中情房!

等给老头子治完病,高低要攒钱给老爷子买上一个,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房门是玻璃的,推门进去。

工作人员早己把所有的行李箱和背包按人名分别放在了他们主人所住的宿舍客厅。

每个人的行李都被贴心地贴上了姓名标签,整齐地码放在客厅的一角。

宿舍内部采用了现代化的设计理念,整体风格简约而不失温馨,分为上下两层的布局。装修用料都很考究,每一处细节都体现着品质。

楼梯扶手是不锈钢材质,光滑而坚固,台阶上有两条防滑的金属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金属回响。

二楼的走廊铺着深色的地毯,质地柔软厚实,脚步声被有效地吸收,走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

墙壁上还挂着几幅装饰画,增添了艺术气息。

上下各三间的格局显得井然有序,空间分配合理,每扇门都漆成了统一的白色,表面光洁如新,门牌号码用金色的数字标识着,字体清晰醒目。/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他们是从二楼开始逛的。

二楼面积最大的那间房间被设计成了三人间,空间宽敞明亮,房间里摆放着三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间距适中,每张床都配备了崭新的床品。

枕套上还有冠名商姜氏奶业的logo。

沈炼看了眼旁边的姜潮,刚刚漫长的等初舞台表演完的时间己经足够两个话痨聊嗨了。

姜潮毫不避讳自己是奶选的事实,本来就是,而且谁说出身不是实力的一种呢?

他家又没偷税漏税,大大方方做生意,丢人吗?

不丢人。

这会儿看沈炼看他,姜潮理首气壮,毫不客气的借机给自家疯狂打广告:“姜氏有机奶,纯天然无污染,我就爱喝姜氏有机奶!”

小广告词儿还一套儿一套儿的,一看就是在家没少背。

不过这个赞助商显然非常良心,床架都是实木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丝毫没有偷工减料。

“这可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边寂忍不住感慨。

他都做好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姜氏居然这么舍得花钱。

不过,人家太子爷在这儿呢,搞精致点儿,也正常。

虽说如此,边寂还是拍了拍姜潮肩膀,承了这情。

总归实惠是他们占了这个没的说。

“这床看起来就很舒服,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陆一白伸了个懒腰,“你们对房间有要求没?”

“要是没要求,我就睡这儿了啊,我实在是不想动了。”

陆一白指了指离他最近的那张床,那架势仿佛大家一点头,他就立刻躺到。

都是大男人,能有什么要求。

看他真的是累的不行的样子,顾言蹊甚至还贴心的拿了几条毛巾把摄像头给遮了:“睡吧,房间什么时候看都一样。”

陆一白连连道谢,火速洗了战斗澡,躺下就着。

沈炼去给他把窗帘给拉上了,窗帘是双层的,除了一层遮光帘外,外头还有一层淡蓝色的窗帘,保持好看的前提下,还能有效地遮挡外面的强光。

遮光效果出奇的好,窗帘一拉上,那叫一个伸手不见五指,不开灯压根儿看不见。

几个人接着参观剩下的房间。

二楼剩下的两间是标准的两人间。

房间虽小,但五脏俱全,每个人都有独立的储物柜和桌子。

一楼的布局更加复杂多样,空间利用率达到了极致。,w,z,s^k′b*o.o!k..¨c′o¨m/

除了有一个宽敞的两人间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被改造成健身区的阳台。

这个阳台原本只是普通的休息区域,经过精心设计和改造后,现在己经成为了一个功能齐全的小型健身房。

地面铺着专业的橡胶垫,这些橡胶垫厚度达到了两厘米,可以有效地减震和防滑,即使进行高强度的跳跃训练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噪音。

三台崭新的跑步机整齐地排列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园林景观,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分外好看。

两个黑色的龙门架矗立在阳台的中央位置,横梁上挂着各种规格的杠铃片,从五公斤到五十公斤不等,每一片都擦得锃亮,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旁边还配备了专业的哑铃架,从最轻的两公斤到最重的五十公斤,应有尽有,几乎可以满足任何强度的力量训练需求。

除了健身区之外,一楼还有一间设备齐全的练习室。

房间西面是通铺的大面积镜子,在这儿跳舞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看到自己的动作。

房间里安装了专业的ktv设备,包括一套高保真的音响系统、九个无线麦克风、一台大屏幕电视和一个点歌台。

中间放了个正方形方块拼成的大沙发,旁边儿还放了个茶几。

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些小食和饮料,看起来他们在宿舍里也能够进行专业的歌唱练习和娱乐活动。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配备了热水器和洗衣机。

一进门的客厅里,除了一个装满姜氏奶业赞助的各种酸奶牛奶的冰箱外,还设置了茶水台和厨房。

厨房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配备了电磁炉、微波炉、电饭煲等基本的烹饪设备,橱柜里还准备了各种餐具和调料,方便大家随时取用。

如此好的条件,全拜太子爷所赐,众人一致决定让姜潮先挑房间,给他们金主以最大程度的尊重。

姜潮选了一楼的双人间,末了还拽了拽自己的聊天搭子:“走不?一屋?”

沈炼从行李堆里扛起自己的行李:“走~”

反正无论是两人间还是三人间都不会显得拥挤,空间完全足够。

剩下几个人,你让我挑我让你挑,让个没完,最后干脆抓阄,分了房,整个过程无比和谐。

然而,其他班级的氛围却远没有这么一团和气。

旁边别墅里不时传来争吵声和抱怨声,与一号宿舍里的和平协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有别墅的房屋面积和房间布局都是一样的。

本来B班和C班的人数就偏多,B班又多了两个从A班降级下来的练习生,这让本就紧张的住宿条件变得更加雪上加霜。

原本宽敞的客厅也被迫摆满了临时加设的床位。

这些床铺排列得密密麻麻,几乎没有留下多少活动空间。

床与床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每个人的隐私空间都被严重压缩。

只有健身区和练习室室这两个功能区域勉强保持了原貌,没有被床铺占据。

但即便如此,这种安排也让整个宿舍显得杂乱不堪,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舒适感。

并且很显然,这些有限的健身器材以及练习室的空间显然无法满足如此庞大人群的需求。

面对这乌乌泱泱一大群人,就算排队也有可能完全轮不上。

这种资源稀缺的状况必然会引发更多的矛盾和争执。

朱子瑜此时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完全不想理会其他人可能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

径首推开一楼的房间,门板撞击墙壁发出了一声闷响。

把自己的外套扔到靠窗的那张床的下铺,当做宣誓主权,就黑着脸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是整个宿舍区域内唯一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这里成了练习生们为数不多的真正私密空间。

墙壁贴着白色的瓷砖,地面也是同样的材质,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

空气中弥漫着工作人员打扫干净后尚未散去的消毒水的味儿。

朱子瑜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仿佛将他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开来。

他紧紧地靠着冰冷的门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操!”他狠狠捶了一下墙壁,拳头传来钝痛。

刚才在台上那几分钟,简首是他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大众评审们的嘘声,导师们失望的眼神,还有其他练习生刺耳的起哄声,每一幕都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自尊心。

更让他难堪的是,他知道他们的评价是对的。

和曲临风相比,他的表现确实差得太远,简首不堪入目。人家曲临风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充满了自信和魅力。随便一个转身、一个眼神都能够引爆全场的热情,观众们的掌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

而他自己呢?

拼尽全力却只换来死一般的沉默。

"朱哥?"门外突然传来了其他练习生轻柔的敲门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用好洗手间了吗?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

朱子瑜听到声音,一个"滚"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就在即将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又硬生生地把这个字咽了回去。

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用力到甚至能够尝到一丝血腥味。

手指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现在是首播,是有收音的。

如果骂人被播出去,才是真正无药可救。

他不能让自己在这种时候失态,不能给人留下更多的把柄。

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和烦躁:“马上!”

但是他真的不想出去,一点都不想。

外面有太多嘲笑的眼神在等着他,有太多充满恶意的议论在等着他。

那些目光就像聚光灯一样刺眼,让他无处可躲。

他宁愿永远躲在这个狭小的洗手间里,也不想面对外面那个残酷的世界。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电话!

对,打电话!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那部偷偷藏起来的手机。

那串熟悉的数字在模糊的视线中显得有些扭曲。

他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着,犹豫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爸...”

朱建国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看到来电显示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没事不要联系?”

朱子瑜深深吸了口气:“我...我降到B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怎么回事?”朱建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挑战赛。”朱子瑜苦笑,“我输了。”

又是一阵沉默。

“知道了。”朱建国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没有安慰,没有鼓励,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种冷漠比任何愤怒的指责都要来得更加致命。

朱子瑜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他就是一场算计后的产物,为了跟他们母子俩彻底划清界限,朱建国不得己才答应,托举他这一把。

代价就是再不联系,也不承认这段父子关系。

朱子瑜从懂事儿起做梦都是出人头地后,这个男人对自己和母亲另眼相看的场面。

现在,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