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当着他男人的面
第一波尝试开始了。?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五名北岸帮众驱使着载满被铁链锁住的“鱼饵”的船只,逼近灰雾边缘。
当雾气翻涌而来时,他们毫不尤豫地将那些惊恐的普通人,踹入海中。
落水者的凄厉惨叫瞬间被灰雾吞没
他们的血肉,成为暂时中和雾气侵蚀的代价。
以这种方式,相对无损地对抗、牵制雾气,向着长明岛前行,身后留下被新雾复盖的血色浪花。
当抵达长明岛时,岛上的长明灯已微弱至极,灯焰缩成一点微弱星火。
他们按惯例方式,去给长明灯添油。
只不过,上一波逃离的守岛人又不是没做过。
这,是无用的。
火焰即便强盛,也只会以很快的速度,重新暗淡下来。
“看来,只有那样了。”
“别怨我们,这是你们的命。”
“跟他们这些贱民说个屁,赶紧的,照头儿吩咐的做!”
“嗤!咚!”
“唔!唔唔唔!!!”
手起刀落,身首分离,流血成潭。
他们在做的,是以某种邪异的手段,将活人骨与血灌注灯盏。
这灯盏号称驱散不祥,这种方式,也能点亮?
是更亮了。!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爆发出刺目的强光,显得旺盛。
海面上,灰雾向着远离岛屿的方向推移。
只是那色泽,更加浓重、深邃,仿佛在积蓄力量。
第一幕敕令画面到此结束。
看似是好的。
但结合之前从那五位古人口中得知,他们这次点亮的长明灯,根本持续不了多久。
不如说……
依谢笙所感,长明灯的光芒虽亮,却透着股邪异。
他们这种方式,莫不是污染了长明灯?
北岸帮的头头,是不知道?还是故意?
嗯……
这也才只是第一幕画面,真正的情况还待后续。
回到当下。
眼下被突然传送回码头,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谢笙心想着,走到码头木栈桥的尾端,望向迷雾笼罩的海面。
稍稍等了等,没有等到那艘接引木船的靠近,海面无异动。
“难不成非得要点那种粗香?”谢笙暗忖。
岛屿肯定是要去的,不去不行。
但手上没有那种粗香,得去搜寻一番,希望不会耽搁什么。
也可以试试强行渡海,不过么……
谢笙也觉得,或许是该去那北岸帮驻地看看。^y¢e`x,i?a′k-e·.?c!o^m¨
转身,向陆地方向行去。
极尽目力寻了寻,奈何这里也是雾气浓重。
于是谢笙看向身旁的红鸢:“我现在打算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座高山,山体有徒峭崖壁。你能看到类似的地方吗?”
红鸢环顾四周,双眸之中血焰升腾,光芒灼灼。
片刻后,她微微蹙眉:“雾,太重,阻隔甚多。”
“无妨。”
谢笙点点头,并未失望。
一般来说,海岸边不会有太高的山,看来北岸帮的据点离海岸线有段距离。
先随意选个方位,看看能否遇到活人,再打听北岸帮的具体所在。
“主人,现在是要去哪儿?”丧彪在旁边慢慢走着,扭头好奇地问谢笙。
谢笙道:“看看能不能找到活人,闻得到气味不?”
狗子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兴奋道:“主人,我闻到残留的鱼腥味,还有很久以前的人气味!”
“好,带路。”
丧彪嗷地一嗓子,迅速奔出。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错落排列的简陋屋舍,估摸是沿海而建的渔村。
这些屋舍毫无声息,而且多数已经破败。
此时丧彪补充了一句:“主人,这儿没有活人气息,好象都是些空屋子。”
“恩。”
谢笙点头,随意进入其中一间屋子查看。
里面空荡积尘,人去楼空。
估摸要么是被北岸帮抓去,要么逃难。
粗略搜寻一番,既未找到粗香,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加快速度,沿着这些废弃的屋舍局域大致搜寻了一遍,无所获。
“丧彪。”
谢笙呼唤,吩咐说:“尽力搜寻活人的气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
“汪,收到!”丧彪领命,鼻翼剧烈翕动起来。
搜寻没那么一帆风顺,也不是几分钟十几分钟就能解决。
但好在,狗子的嗅觉能力,可比视觉上、感应上来的厉害得多。
过了好一阵子,丧彪终于眼睛一亮,“主人,这边!有非常非常淡的活人气味……嗯?”
它的声音突然带上惊疑。
“怎么了?”谢笙追问。
丧彪鼻子抽了抽,有些惊疑道:“主人,我还闻到了……是先头在那什么北岸帮身上类似的味道!还有,血腥气!”
看来是碰上事儿了?
谢笙眼神微凝:“走,带路!”
丧彪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狗子在各处不平地,纵横跳跃,风声嚯嚯。
谢笙则牵着红鸢,飘忽闪铄,紧紧跟随。
几个起落间,便已穿过一片杂乱礁石区,前方隐约传来嚣张的嗤笑和压抑的哭泣声。
那是一处窄小的,背风的石坳,入口被几块大石半掩着。
顶上盖有大量枯木、腐败枝叶,本来应是个很好的藏身处,但现在,已被发现了。
五六名身着手持兵刃的壮汉,正围着一家三口。
场面令人血压飙升!
一名看起来是头目的麻子脸,一只脚正狠狠地踩在一个青年的背上,将那男人死死地压在地上。
青年手中还死死攥着一柄鱼叉,嘴角溢血,衣衫破损,身上多处淤青,显然已经过一番徒劳的挣扎。
此刻在麻子脸的脚下,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他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前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嘶吼。
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再有三名北岸帮众,此时正满脸淫笑地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妇人。
那妇人衣衫被扯得凌乱,拼命用身体护着怀中的婴孩。
孩子已惊醒,却不象寻常婴儿那般啼哭,只是发出微弱的哼唧,小脸发白。
“真他娘的晦气!”
一个满脸横肉,腰圆骼膊粗的男人啐了一口,“头儿都不肯撤,搞得在这鬼地儿憋了这么久,连个象样的娘们都碰不上!”
“嗨,将就得了,再说了……”
另一个三角眼的家伙猥琐地笑着,目光瞟向被踩住的男人,“当着他男人的面,不更刺激?”
“哈哈哈……”
几人发出心照不宣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