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这里只有我!只有我!

“恩。?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谢笙点头,“你这边呢?”

“只有一个。”吕建国指向石堆处瘫坐在地的一个年轻人。

是那名唤作阿旺的青年,此刻抬头看着众人,眼神显得有些涣散,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没有心思安慰什么,还缺少了两人。

谢笙:“丧彪,继续。”

“汪!”

在狗子的带领下,继续搜寻。

走出一段距离后,丧彪动作慢下,抽抽鼻子,扭头看向谢笙:“主人,他们好象……出事了。”

老周头、李亮、阿旺闻言皆是一惊,干涩地咽着口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些许时间后。

众人在一丛枯死的灌木后,找到了那两名失踪的古人。

如丧彪所说,他们……已经死了!

死状颇为诡异,身上并无明显外伤,但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恐惧,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无法理解的大恐怖。

老周头、李亮和阿旺,看到同伴死状,顿时面色煞白。

只是因为至今行来连番惊吓,大耗心力,无人尖叫,但个个呼吸虚浮,身体微颤,寒意森森不散,心绪杂乱如麻。

“唉……”吕建国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方才那种混乱之下,这样的结果……谁也没办法

这是无可奈何。

给了馀下三人的一点平复心神的时间。¨x~x,s/w!k_.¨c¨o·m!

小半分钟后,谢笙道:“走吧,继续前进。”

老周头,李亮,阿旺神色悲戚,麻木迟钝地迈开步子。

留下必死,前行或有一线生机。

无论如何,路还得继续。

这一次,所有人提到了最高的戒备。

谢笙三人都将力量维持在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以应对任何可能的袭击。

但接下来的一段路,却是戒备了个寂寞。

没有袭击到来,很安静。

就这样,一行人保持着高度警戒,继续行进了约莫十来分钟。

一座较为高大的丘陵逐渐在前方的雾气中显现出轮廓。

丘陵呈现土灰色,这片以低矮平地为主的岛屿上,已然算得上是制高点。

丘陵脚下,有几间用石块和原木垒砌而成的低矮旧屋。

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山脚与荒草之间,也皆是破败不堪,透着一股被遗弃的苍凉。

屋顶至少坍塌大半,墙壁斑驳陆离,大片的墙皮剥落,裸露出的石头上复盖着厚厚的苔藓与尘土。

枯死的藤蔓爬在墙体,有些甚至从空洞的窗户和破损的门洞中钻出,垂落下来,随着微弱的空气流动轻轻摇摆。

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算是勉强维持着基本的结构,没有完全垮塌。

歪斜的木门虚掩着,板上布满划痕。d我`?(的d¥书?城:?? *最|:新ˉ·u章]节o?更^新.&?快°?¥

痕迹不象自然形成,可也不象是什么诡异生物……更象是指甲、牙齿反复的撕咬!

“这里……以前平安的时候,是守岛人住的屋子。”

老周头的声音幽幽响起,听着有种飘忽感,仿佛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才过了半年光景,就荒败成了这副模样……”

没人接话。

谢笙迈步走在最前面,来到这片废墟之前。

戒备片刻,但无异常。

于是便走向那间最大的屋子,在破败的门前停下。

锈刀一抬,刀脊抵着门板,将其推开。

“嘎吱……”

门轴早已锈死,在令人牙酸的声音中,木门缓缓向内开启,灰尘簌簌落下。

霉味、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满室的狼借,目光所及,一片破败。

角落里堆积着腐烂杂物,一些地方摆着简陋的生活用具,比如裂成碎块的陶制物品、散了架的桌椅,还有一堆辨别不出颜色的破布。

“你们就在原地待着戒备吧。”

谢笙说道,然后就踏入屋中,目光如鹰隼般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

吕建国和郝敏守在门口警戒,同时也探身向内观察。

三位古人则挤在一起,紧张地望着屋内,不敢踏入。

“哗……”

“哐当……”

谢笙用锈刀拨开一堆杂物,下面除了更多的尘土和虫蛀的木屑,并无特殊发现。

走向墙壁,上面大多是潮湿的霉斑,也夹杂着许多斑驳的痕迹。

这些痕迹非常乱,并没有能够看出来的有用信息。

在检查到靠近里墙的一个倾倒的矮柜时,谢笙注意到柜子背后与墙壁的缝隙里,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吱……”

谢笙一抬,将柜子挪开。

夹在缝隙里的,是一张兽皮!

看起来有些破损和脏污了。

挑开兽皮后,谢笙来了点精神,可算是有所收获。

上面有字!

应该是用炭笔写的,写的人似乎很恐惧,字迹相当潦草,并在潮湿之下略显模糊。

由于又是古文,谢笙仔细看了好些时间,费劲回想自己或在学校学的,或在抖音里看到的古文讲解,勉强对照出来了一些信息:

“又看到了……不是我……他在看我……他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幻觉吗?”

“灯……不对劲……时间……记岔了?”

“第几次了?”

“影子……很多影子……有人……是我?”

“墙上有字……不是我刻的……是谁?!”

“字……我写的?”

“这里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

字迹从开始的略显慌乱,到后面越来越扭曲,仿佛书写者的精神在承受着极大的折磨。

最后的一行字,更能让人感觉到书写者的狂乱!

“谢笙,你来这里看看。”这时,郝敏突然出声。

她虽听着谢笙的话没进来,但门框就在近前,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恩?”谢笙疑惑地走去。

郝敏伸手,抹去门板背面上的污垢。

一些歪歪扭扭,深浅不一的刻痕便显现了出来,象是用指甲或尖锐石块反复划出来的。

那些痕迹不是文本,是纯粹的线条和符号。

起初这些线条还平稳,但在后面,也是跟着扭曲而混乱了起来。

“这,莫非是在记时?”吕建国猜测道。

“应该不错。”

谢笙点头,然后将兽皮递出,“这皮上记着的字,表明记录者似乎对时间感觉到了出错的疑惑,所以,这应该就是记时。”

“这字……”郝敏看了几眼兽皮上的鬼画符,沉吟许久后,抬起脑袋:“这你都认识?”

“还行。”谢笙应付着,将兽皮展向三个古人,“你们识字不?认识上面的内容么?”

“额……”

“这……”

三人全都是被问得愣住,面露惭愧。

很显然,他们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