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好眼力!真会挑人!
“咚咚咚……”
“哗啦!”
“哎哟!!”
多名甲士如遭重击,跟跄后退,阵型大乱,还有人痛叫出声。精武小说罔 庚歆罪全
至于谢笙,他已不在原处。
“当!”
一柄斩马刀被轻松斩断,半截刀身掉落在地。
锈刀的刀尖,在击断疤脸壮汉匆忙格挡的斩马刀后,稳稳地停在了他的眉心之前。
刀尖纹丝不动,唯有煞气逸散,冰冷刺骨,让疤脸壮汉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
谢笙冷淡地道:“说吧,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
疤脸壮汉面色变幻,欲言又止。
“我耐心有限。”谢笙冷幽幽地道。
“嘎嘣!嘎嘣!嘎嘣!”一旁的丧彪适时龇出獠牙,上下腭疯狂开合,咬得嘎嘣作响,威胁意味十足。
“咕嘟……”
疤脸壮汉咽了口唾沫,挣扎片刻,颓然道:“我等……本是奉命在远处监视这几人,防止他们中途逃遁。”
他目光扫向码头方向,那五个还在跪着,此刻已目定口呆的苦工。
谢笙点点头,再问:“为什么针对我?”
疤脸壮汉看向他手中的青铜灯,说道:“因为……你持此灯后,竟能令其光焰大涨!你……非同寻常!”
吕建国听懂了,说道:“这么说的话,你想留他,是为了让他为你们所用?”
“恩……”疤脸壮汉颓然点头。?x,w!q¢x^s,.!c,o`m\
“哈!”郝敏嗤笑一声,“那你可是好眼力!真会挑人,一眼就挑到最棘手的。”
疤脸壮汉:“……”
他无言以对。
谢笙略作思索,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说我们不是此域之人?”
这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但还好,疤脸壮汉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你等这衣着,还有强大的实力,我们从没见过!”
原来如此,那就不用担心了。
“恩。”谢笙颔首,再道:“说说看你们原本是在做什么?”
疤脸壮汉回答道:“北岸出事,我等奉命点燃长明岛上灯火,说是可解决祸患。”
谢笙:“奉谁的命?”
疤脸壮汉:“我们头儿的,但头儿也好象从别处收到的命令,具体何处得来我是真不知道,真的!”
谢笙盯着他看了几眼,可观其所言非虚,便继续问:“什么时候的命令?”
疤脸壮汉略一寻思,道:“得有半年了。”
谢笙:“……”
郝敏眼睛一瞪:“半年这个事都没解决?”
“……”疤脸壮汉瞅她一眼,表情难看,“长明岛的灯塔,根本就点不亮!”
“每隔七天时间,一定会熄灭!”
“无论做了什么,哪怕你们死盯着那灯塔,日夜不休!只要到了七天时间,便就一定会熄灭!”
这番话让吕建国和郝敏都皱紧了眉头。,j+c\h.h-h′h?..c¨o,m*
七天就一定会灭?
这可不是好消息,任务要求可是维持灯火四十九天!
也在这时,谢笙心中突然莫名地涌起一种格外难受的感觉。
说不出来怎么个难受,但就是极其不得劲!
而后……
“他们不能杀!”
一道声音突地响起,是从灰雾中的四面八方传来。
这道声音响起后,所有人都是怔住了。
包括谢笙!
因为,这声音的音色,分明就是他一模一样!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既非风也非冲击的“波动”从不知处横扫而出!
它掠过水面,海水却没有泛起波纹。
掠过跪地的人,他们打了个寒颤。
掠过三位玩家,但无任何影响。
顶多是谢笙手中的青铜灯焰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地晃动了一下。
但这股波动对于这些甲士们来说,却是……
他们所有人的身影,开始迅速地模糊!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波动就消散。
跟随着消散的,是这些甲士!
全都消失不见了!
更诡异的是,方才那些短暂的战斗,本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不少凌乱的痕迹的,此时……
一同消失了!
就好象,方才的一切全都是谢笙他们的幻觉一般。
“这,这怎么回事?!”郝敏惊疑不定地望向甲士们消失的地方。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谢笙扭头回望码头上那五个跪着的人,他们表现得呆若木鸡,表情僵硬,双眼发直。
在此刻诡异事件的衬托下,他们这反应,属实是太能衬托氛围了!
“嘶嘶……”
丧彪突然抽了两下鼻子,立马说道:“主人,有东西来了!从海面上过来的!”
现在的话,应该是所谓的接引船咯?
很快。
码头前方,寂静的海面上,浓雾无声地分开一道缝隙。
一艘看起来十分单薄古老的木船,悄无声息地滑行而至,缓缓靠上破败的码头。
船头站着一位佝偻的老人,身披破旧蓑衣。
面容苍老,布满深深皱纹。
一双眼半睁半闭,浑浊到似乎已盲。
但此刻他明显是在静静地望着码头上的众人,只是一言不发。
跪在地上的五人也哆嗦地站起身来了,看到这艘船,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露出了更深的恐惧。
明明一开始很急切地等待接引船的到来,但现在他们神态徨恐,脚步迟疑。
“要……要不,咱们跑吧?”
一人声音哆嗦,脸色惨白,“此一去……怕是……有去无回啊!”
“是啊,上次去的三批人,一个都没回来……”另一人带着哭腔附和。
“回去……?”又一人表情绝望,“回去,也是死!”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只剩下认命般的灰败。
最终,他们也只能向着那艘木船挪去。
三位玩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该说不说,对这个“长明岛”……是越发好奇了。
“走吧。”谢笙率先迈步。
“汪!”丧彪低唤一声,紧跟其后。
吕建国和郝敏亦不多言,随之登船。
所有人上船后,船身随着重量轻轻摇晃,发出吱呀轻响。
那蓑衣船夫待众人站稳,便默然拿起长长船篙插入水中。
动作缓慢,却是稳定稳当。
木船在他的操控下,悄无声息地滑离码头,驶入灰雾之中。
不过片刻,身后的码头便彻底消失,四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蒙。
灰雾如同厚重的帷幕,屏蔽了一切。
这种既处于脚不着地的海面,视野又受到极大阻碍的境况之下,使人难以安心。
但那蓑衣船夫,不疾不徐地撑着船,朝着某个既定方向驶去,这又带来一种诡异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