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离城聘礼
“独孤霸，收拾妥当便可启程了。′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王胜走到石桌旁坐下，倒了杯凉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城外五千弟兄还在等你带他们回家。”
独孤霸却没半点喜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寒刃般死死盯着王胜，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坚决：
“我要带妹妹一起走。”
“大舅哥，”
王胜嗤笑一声，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语气骤然犀利如刀，
“别给脸不要脸。城外五千兵马的性命都攥在我手里，识相点就乖乖回去。若我改变主意，别说带兵马，你能不能活着踏出凉州城门，都得看我心情。”
“夫君，让我和哥哥单独说几句吧。”
独孤婵适时开口，“夫君” 二字咬得清晰，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夫君，”独孤婵适时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夫君”二字咬得清晰响亮，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让我和哥哥单独说几句话，就片刻。”
独孤霸浑身一僵，如遭惊雷劈中，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颓然地靠在墙上，闭了闭眼，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你出去。”
王胜乐见其成，笑着拍了拍独孤婵的肩，转身走出屋子，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指尖叩着桌面，心里盘算着后续的贸易与征兵事宜——独孤部这颗棋子，必须牢牢攥在手里。
屋门刚关上，独孤霸便急切地抓住妹妹的手：
“婵儿，你糊涂啊！这汉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怎能真的嫁给他？拓跋荣那边……”
“哥哥，拓跋荣不会要我了。”
独孤婵打断他，轻轻抽回手，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定，
“我己落入敌营，他即便接我就算回去，他也绝不会信我清白，往后不过是守活寡着空帐等死，还会连累咱们部落被拓跋部轻视。但嫁给王胜不一样，他救了你，让你带弟兄回草原五千弟兄平安回去，还答应让独孤部与凉州通商 —— 冬天再也不会有族人饿死老人孩子饿死，再也不用为了粮草去抢其他部落，这难道不好吗？”
她上前一步，扶住哥哥的胳膊，声音放轻了些，却带着千钧之力：
“王胜虽好色，却重诺守信。￠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他说过的话，没有一件反悔。”
“咱们部落在鲜卑八部里受了多少年欺负？拓跋部何时为咱们出过一次头？如今我和牛头马面留下，换部落的安稳，换族人的活路，值了。”
“若牺牲我一人能让整个部落活下去，我心甘情愿。”
独孤霸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
他看着妹妹眼底的坚定，再想到部落里忍饥挨饿的族人，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愧疚：
“都怪哥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独孤霸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反驳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看着妹妹眼底的坚定，再想到去年冬天部落里饿死的那十几个孩子，深深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无力：
“都怪哥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我自己选的。”
独孤婵扶着哥哥的胳膊，语气轻快了些，
“父亲年事己高，部落不能没有你。城外五千弟兄还等着呢，你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提防其他部落趁机吞并咱们。要是遇到难处，就传信给我，王胜会帮咱们的。”
“这是我自己选的，不委屈。”
独孤婵擦去哥哥眼角的湿意，语气轻快了些，
“父亲年事己高，部落不能没有你。咱们刚战败，元气大伤，其他部落肯定盯着呢，你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加强训练。要是遇到难处，就传信给我，王胜会帮咱们的——他要的是盟友，不是敌人。”
她刻意点出“盟友
”二字，就是要让哥哥放下负罪感，明白这不是牺牲，而是双赢。
这话精准戳中了独孤霸的心事。
他知道，经此一败，独孤部元气大伤己是风中残烛，若他不回去，部落必遭灭顶之灾不出一月就会被其他部落吞并。
他沉默片刻，终于点了重重点头：
“好，哥哥听你的。你在这儿…… 自己保重。要是他敢欺负你，我拼了就是拼尽整个部落，也会来救你。踏平凉州城！”
兄妹二人走出屋子时，王胜正把玩着一个油纸包鼓鼓囊囊的麻袋。
见他们出来，他站起身，晃了晃手里的麻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想通了就好。看在婵儿把我服侍得舒服的份的面子上，送你份聘礼，也算我娶她的诚意。”
独孤婵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狠狠瞪了王胜一眼——这人竟把私语说在明面上，半点不知羞耻！
可眼底那丝嗔怪，却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
王胜却不在意，从麻袋里掏出十包用油纸仔细包裹的药包，递到独孤霸面前：
“这是锻体大药。普通士兵煎服后泡药浴，熬过一夜就能突破到铜皮境武者。这东西的价值，不用我多说吧？”
独孤霸的目光瞬间被药包黏住，之前的愠怒与不甘荡然无存，眼神火辣辣地盯着那些油纸包，呼吸都变得急促粗重。
他当然知道！草原资源匮乏，锻体大药是传说中的宝贝，有价无市。
整个独孤部只有他一个铜皮圆满武者，初期武者不过寥寥五人，比拓跋部差了几倍不止。
有了这十包药，至少能培养出上十个铜皮境武者，部落战力能首接超过段部、纥骨部，快追上宇文部了！
“你……真给我？”
他颤抖着伸手，指尖刚碰到油纸包，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不敢相信这等天大的好处会落在自己头上。
“拿着吧。”
王胜首接将药包塞进他手怀里，“语气爽快，
“被俘的两千多弟兄，在我这儿服役三年，三年后去留自便。明日我会派商队跟你走，带铁锅、粟麦、布匹这些你们缺的东西，你们用战马抵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