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突破
数日光阴过去,林青白日打理药铺,研制强筋散。?k¢a/n/s+h.u!w^a?.·c¢o′m?
夜晚则拳刀并举,苦修不辍。
铁线拳出神入化的根基,让他对劲力的掌控远超同侪,修炼起断浪刀法也是事半功倍。
他不再拘泥于刀法与拳法的界限,时而以铁线拳的沉猛劲力催动刀招。
时而又将断浪刀法的凌厉意境融入拳势,相互印证,进展飞速。
很快,鹿筋濡养完成,林青又花费数日时间,炼制强筋散。
炼制完成后,林青每日按时服用强筋散,滋养自身气血,打熬筋骨皮膜。
这一日深夜,后院中刀光乍起,如惊涛裂岸。
林青手中横刀划破夜空,带起一道凄冷的弧光。
刀锋过处,空气中竟隐隐传出浪潮奔涌之声!
他收刀而立,气息悠长,眼中精光湛然。
【断浪刀法(出神入化)】
与此同时,他能清淅感觉到,周身皮肤,尤其是双臂的皮膜,经过连日药散滋养和劲力淬炼,已然坚韧无比,泛着一种内敛的古铜光泽。
气血充盈其间,鼓荡澎湃。
手臂皮膜淬炼已近圆满,气血也已蕴养至巅峰。
当即,他毫不尤豫再吞服了一副强筋散。
同时开始反复演练铁线拳,每一拳挥出,都力求将劲力催发到极致。
感受着气血在皮膜下奔涌的细微变化。
林青一直练习到了深夜,随即咬牙。??=6:,1/?o看?!书-\|网±|? ¥更??新/[最±\全?e?
再服用了一副强筋散。
庭院内,铁环铮铮作响。
许是那一天的刺激。
林青每一次出手,都用尽全力,宛如一头暴兽在庭院当中巡狩。
当林青将体内气血被催发到巅峰,如同江河决堤般轰然冲向双臂,双腿主要筋络的刹那。
“轰!”
他体内大筋,仿佛响起了一声无形的弦鸣!
原本那些紧绷滞涩的筋络。
在这一刻被沛然的气血与强行撑开。
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感。
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他下意识地一拳挥出,没有催动铁环。
仅仅是肉拳破空,却发出了清淅的音爆之声。
速度和力量,比之炼皮境时。
强了何止一筹?
成了!
武道二重关,开筋境!
林青缓缓收拳,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更加凝练的气血,眼中爆发出璀灿精光。
突破炼皮是增强了防御与基础力量。
而突破开筋,带来的则是速度,敏捷与瞬间爆发力的质变!
“开筋实力,也是大多普通武夫一声的极限。_x¢i\a·o_s/h_u/o?g*u.a′i`.!n~e`t\”
“如今我达到了这般境界。这也意味着,我在外行走,安全总算有了保障。”
……
数日过去,林青并未声张自己突破的消息。
这一日,又到了白马帮收取香油钱的日子。
豹爷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出现在永宁街上,所过之处,街坊禁若寒蝉。
轮到济世堂时,林青早已准备好三百文钱,面色平静的递了过去。
豹爷接过钱,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眼睛一转,落在林青身上,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林少东家,最近生意挺红火啊?没少挣吧?”
林青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
他摇头叹道:“豹爷说笑了。对面保安堂价格压得那么低,我们这小本生意,也就是勉强糊口罢了,哪谈得上红火。”
“哦?是吗?”
豹爷嘿嘿一笑,眼神带着几分戏谑。
“可我咋听潘掌柜说,你们济世堂如今可是名声在外,卖出去的药材,比他们保安堂多了可不止三倍。”
“这还能是勉强糊口?”
林青目光微眯,下意识扫过对面保安堂,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并非忌惮着豹爷。
而是忌惮对方身后的白马帮。
那是城外屈指可数的大势力之一。
而且这豹爷在坊间也有传闻,是白马帮二当家的私生子。
莫说自己的济世堂。
便是外城一些武馆,都要向白马帮奉上香油钱,其实力可想而知。
自己虽然已经是二重关,但面对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豹爷,潘掌柜怕是有所误会。那些多是武馆的师兄师弟们,念及同门之谊,过来照顾生意。”
“我给的都是成本价,薄利多销,实在没赚几个钱,也就是维持个场面罢了。”
林青连连苦笑应付。
豹爷眯着眼睛,盯着林青看了半晌。
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最终只看到平静。
他心中暗骂这小子狡猾。
嘴上却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洪家武馆的招牌还是有些分量。
他冷哼一声:“最好如此。要是让老子知道你赚了什么黑心钱还不识相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撂下句不痛不痒的威胁。
豹爷这才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朝着下一家走去,挨家挨户的收着香油钱。
很快便到了老樊家的木匠铺。
老樊家这一笔倒也识趣,一次性交了两个月的香油钱。
但算上之前三个月没交够的香油钱。
连滚带利之下,又还倒欠了一千二百文钱。
结果可想而知。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都没交齐,真当老子是开善堂的?”
豹爷脸上戾气横生,手下帮众一拥而上,对着老樊拳打脚踢。
老樊的儿子樊奎,眼见父亲被打得吐血,目眦欲裂,吼叫着想要冲上来,却被两个壮汉死死按在地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了他的背上和头上。
“小杂种,还敢反抗?”
豹爷恼怒之下,夺过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亲自朝着老樊的脊背,腿骨狠狠抽去!
“咔嚓!”
木棍应声而断!
老樊惨叫一声,瘫软在地,口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破衣。
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不行了。
“爹!”
樊奎发出绝望的低吼,却被死死压住,徒劳挣扎。
豹爷似乎泄了愤,将半截木棍扔在地上,啐了一口:“晦气!我们走!”
白马帮的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狼借。
老樊婆娘,抱着奄奄一息的老樊痛哭流涕,让其他街坊不忍再看。
满脸是血的樊奎,则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也不说话。
林青内心明白。
这豹爷因为之前樊奎得罪了他儿子的原因。
是真的想要将老樊一家往死里整。
他默默看着这一幕。
并不敢公然为老樊一家出头。
没有实力,没有背景,便如同草芥,生死皆由他人。
他暗叹一声。
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