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命案
次日,城北码头的消息传开。!x^d+d/s_h.u¨.`c+o~m,
白马帮不仅在与黑泥帮的火并中吃了大亏,更损失了一位神秘高手!
据侥幸逃回的帮众描述,一个戴着铁制面具的神秘人突然出现,专挑白马帮好手袭击。
最后更将那神秘高手引走击杀,沉入江中。
捞出来时,那高手死状极惨,身体浮肿。
伤口被利刃破坏,看不出具体武功路数。
“铁面人?”
豹爷听着手下汇报,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恒的身份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他重金请来的帮手,更是他的心腹之一,暗中也帮自己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的死,不仅是战力损失,更可能带来隐患。
“查,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铁面找出来!”
豹爷愤怒咆哮:“敢动我白马帮的人,我要他死无全尸!”
铁面这个名号,伴随着周恒的死。
第一次在清平县底层江湖中传开。
引人猜测,也引来了白马帮的滔天怒火。
接下来数日,永宁街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济世堂依旧生意清淡。
只不过林青手中有银粮,丝毫不见慌张。?au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反而过得比以往更加充实。
他每日在武馆中苦修铁线拳。
每一次挥拳,都能直观的看到自己进步。
与周恒一战,让他深刻体会到拳法境界的重要性。
同为开筋境,周恒的爪功犀利却失之驳杂。
而他的铁线拳,经过日夜不辍的苦练与生死淬炼,已然迈入出神入化之境。
劲力凝练如一,招式圆转自如。
这才是他能以硬碰硬,摧枯拉朽击败同境武夫的关键。
力量是根基,而技巧,则是将根基威力放大至极限的杠杆。
夜晚时候,他则闭门研习那本《千相功》。
这门功法入门极难,需要精确控制面部无数细微的肌肉群,甚至要以独特的气血运行方式,配合一些药物,轻微刺激骨骼。
“看来,还要去找到修炼千相功所需要的药材才是,这些药材当中,有几味比较少见。”
“或许还要去一趟黑市看看。”
林青内心沉吟,但并未立刻前往。
毕竟周恒的风波尚未平定。
此后数天,林青行事愈发谨慎。
期间他数次改换装束,悄然前往哥袍会据点,不动声色的探听消息。
果然,关于铁面的传闻,已在底层江湖悄然散播,其中夹杂着白马帮冲天的怒火与杀意。′精+武¨暁!说′徃/ ?首!发·
更让林青心头一凛的是,他从一位口风不紧的会众那里得知。
白马帮已通过哥袍会的渠道,正式对铁面发出了一百两银子的花红悬赏。
一百两,足够让清平县许多亡命之徒眼红心跳,挺而走险。
“看来,这铁面的身份,日后更要小心使用了。”
林青面上不露分毫,心中却警铃大作。
他如今虽已踏入开筋境,实力大增,但双拳难敌四手,若被群起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压力之下,提升实力是唯一的出路。
千相功的修炼更不能停滞,因为这可能成为他日后保命的关键。
这日,林青再次改容易貌,头戴斗笠。
扮作一个面色蜡黄,神情萎顿的行脚商人。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再次来到了那片位于废弃矿坑中的黑市。
相较于上次,他此番目标明确。
在黑市外围略一转悠,便径直走向几个售卖药材的摊位。
他声音沙哑,言语简短,迅速购齐了所需的几味药材,包在布包内,塞入怀中。
整个过程快且低调,并未与任何人多作交谈。
购买的量也恰到好处,不足以引起觊觎。
交易完成,他立刻低头混入往来的人流中,七拐八绕,敏锐的感知提升到极致。
确认身后并无尾巴跟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沿着来时那条荒僻的小路快步离去。
脚步踏在碎石路上,发出沙沙轻响。
遥远处,清平县的轮廓,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模糊。
只要穿过前面那段相对开阔,连接官道的局域,便能安全返回。
然而,就在大路前方不远处,景象却有些异样。一辆运货的马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中央,车上货物散落一地,凌乱不堪。
但不见车夫与货主的踪影,只有拉车的驽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尘土气中,随风飘来。
林青脚步猛地一顿,心头警兆骤升。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几乎没有任何尤豫,立刻放弃了大路,身形一折,悄无声息钻入了路旁茂密的山林之中。
他内心有想法,打算借助林木的屏蔽,绕开这段可疑的路程。
山林内,树影幢幢,光线晦暗。
林青摒息凝神,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最低,沿着崎岖的山路快速穿行。
他不想惹麻烦,只求尽快平安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在他潜行约莫数百米,即将绕过那片混乱局域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哭喊声与凶狠的咒骂声,猛地从前方的山坡后传来。
“快走,娘子快走啊!!”
一个绝然的男子声音响起。
林青眼神一凝,悄无声息地靠近。
拨开浓密的灌木枝叶望去,只见山坡下的浅谷中,一名穿着洗得发白儒袍的男子,正手持一根随手捡来的木棍,胡乱挥舞着。
试图阻挡三名手持钢刀,面目凶狠的山贼。
在他身后,一个荆钗布裙,面容秀美的年轻妇人,正怀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跌跌撞撞的向后逃跑,脸上毫无血色,满是绝望。
那儒生显然不通武艺,全凭一股血气之勇。
他回头大喊:“娘子快走,别管我。抱着安儿快跑!”
就在他回头的刹那。
一名身材干瘦,眼神狡诈的山贼,阴恻恻的从侧面密林猛然窜出。
手中钢刀,更猛的捅向儒袍男子。
“噗嗤!”
刀锋精准地捅入了儒袍男子的腰肋!
“啊!”
儒袍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木棍掉落在地。
另一名山贼狞笑着上前,补上一刀,狠狠劈在他的胸膛之上!
鲜血瞬间迸溅,染红了那身破旧的儒袍。
儒袍男子身躯剧烈一震,双目圆睁,带着无尽的恐不甘,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再无声息。
“相公!!”
远处的妇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呼,脚下一软,几乎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