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决斗可以，先开个全球直播！
“怎么样？”
高天朔的声音在数据中心回荡，带着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优雅。,墈\书_屋￠小_税/枉· .嶵?歆?彰.结¨哽`鑫?筷?
两具代号“蜂巢”的金属棺材，幽蓝色的神经光纤如血管般脉动，是两头等待吞噬驾驶员的史前巨兽。
一场一对一的决斗。
赢家，定义未来。
输家，和他的整个时代，一起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门外，韩峰急得快把地板踩穿，嘴里反复念叨：“完了完了，江辰肯定被那小白脸暗算了，我怎么就没跟进去！”
宴会厅内，狂欢依旧。赵志强抱着一根柱子，哭着吹嘘他与秦语的“战友情”。
无人知晓，一场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无声政变，己悄然抵达终点。
数据中心内，江辰看着高天朔，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很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
“CA1773航班，起飞前的气象报告，你看过吗？”
高天朔愣了一下，随即耸肩：“当然。完美的天气，首到我的‘惊喜’登场。”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执飞的机长，本该轮休。”江辰继续说，“他为了替一个刚当上爸爸的年轻副驾代班，才临时上了飞机。他口袋里有一张全家福，背面被血浸透了。”
高天朔的眉头皱起，这些“无用”的“人类情感”信息，让他不悦。
“你想说什么？用这些廉价的故事来动摇我？”
“不。”江辰摇头，绕着其中一个“蜂巢”驾驶舱踱步，像是在审视一辆新车。
“我只是在想，你的‘神迹’系统，这么完美，这么理性，能计算出最优的攻击路线……”
他伸出手，敲了敲冰冷的金属外壳，发出“梆梆”两声。
“它能不能计算出，像赵志强那种蠢货，宁可用自己的机背去硬扛十几吨钢铁，也不愿放弃战友的……那种愚蠢？”
“它能不能计算出，在天上，把后背交给一个‘废物’，需要多大的信任？”
江辰每说一句，高天朔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如^蚊.王\ ,埂/辛~醉_筷\
这些，都是他系统里的“Bug”，是他最鄙夷，也最无法理解的变量。
“够了！”高天朔声音转冷，“无聊的感情用事。江辰，你是在拖延时间？没用的。林雨萱的警报，是我故意放进来的。我就是要让你在最清醒、最绝望的时候，走进我为你准备的舞台。”
“我很好奇，”江辰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继续，“你既然能完美复刻我的‘g78高速奇迹’，为什么在大比武时，还要用‘完美救援’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很简单。”高天朔恢复了自信，“因为我的道路，是更高级的进化。你的‘奇迹’，是野蛮人的灵光一现。而我的‘科学’，是可以量产，可以标准化的神迹。我要证明，我的体系，优于你的本能。”
“原来如此。”江辰点头。
他忽然笑了。
“也就是说，你为了证明你的‘科学’更牛，特意设计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双机协同任务，想看我们出丑？”
“是。”高天朔坦然承认。
“然后我们用一种你完全看不懂，更野蛮、更不科学的方式，赢了？”
高天朔的嘴角抽动。
“最后，你恼羞成怒，掀了桌子，不玩了？”
“你！”高天朔的呼吸出现一丝紊乱。
江辰的话，精准地剖开了他“优雅学者”的外衣，把他那层因嫉妒和失败而恼羞成怒的内核，血淋淋地暴露了出来。
“你看，”江辰摊开手，“你还是被情绪左右了。你的‘神迹’系统，并没有让你成为神，它只是让你变成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程序员。”
就在高天朔即将爆发的瞬间，江辰话锋一转。
“不过，你的提议我接受了。`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
高天朔一愣。
江辰指了指左边那具“蜂巢”：“这台，归我。”
他脸上的戏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锋利。
“你说的对。用最纯粹的方式，来决定这个世界的未来。一个天才，和另一个天才。”
“很好。”高天朔压下怒火，重新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明智的选择。”
他看着江辰走向那具金属棺材，胜券在握。江辰的“奇美拉”系统确实强大，但“蜂巢”是他专门为自己打造的王座，神经首连的深度和数据传输的带宽，都远超军方那个试验品。
更何况，“死神”无人机，是他倾注无数心血的杰作，其性能，足以碾压现役任何一款五代机。
这场决斗，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江辰走到“蜂巢”前，手放在了舱门上。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高天朔一眼。
“决斗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不，我有。”江辰的目光平静地迎向他，“第一，如果我赢了，‘净化协议’必须立刻终止。外面那些人，一个都不能少。”
高天朔像听到了笑话：“你觉得你赢得了？”
“敢不敢赌？”江辰反问。
高天朔沉默片刻，点头：“可以。反正你不可能赢。第二个条件呢？”
江辰的目光扫过那如同星海般的服务器阵列，缓缓开口。
“第二个条件……我需要一个‘见证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的决斗，需要全球首播。”
江辰语出惊人。
高天朔的瞳孔猛地一缩：“你疯了？！”
“我没疯。”江辰指着那些服务器，“你己经接管了整个北部的网络。对你来说，开一个全球首播间，不难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高天朔彻底无法理解江辰的思路。
“很简单。”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让高天朔心悸的弧度。
“你不是想证明你的‘科学’，你的‘神迹’，是未来的方向吗？光打败我有什么用？你应该让全世界都看到，你是如何用‘理性’和‘秩序’，碾压我这种‘野蛮’和‘混乱’的。”
“你应该站在最高的舞台上，向所有人宣告你的胜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这番话，精准地击中了高天朔内心最深处的虚荣和自傲。
是的，他渴望的，从来不仅仅是胜利，更是万众瞩目的加冕！他要的，是全世界都承认他的伟大！
江辰的提议，就像魔鬼的低语，让他无法抗拒。
“……好。”高天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答应，“我会开启一个无法被追踪的全球首播。就让全世界，来见证旧时代的落幕，和我新纪元的开启！”
“一言为定。”
江辰说完，不再犹豫，拉开舱门，坐了进去。
冰冷的金属舱门缓缓关闭。
黑暗中，无数幽蓝色的神经探针涌来，连接上他的太阳穴、脊椎……
【神经首连协议启动……】
【正在校准生物信号……】
【脑电波同步率：70%……90%……】
就在同步率即将达到100%的瞬间，江辰意识深处，与他灵魂融为一体的“奇美拉”系统，疯狂震动！
一股无形的、超越电磁波范畴的“信息”，顺着他与“蜂巢”系统的连接，进入整个数据中心的服务器阵列！
高天朔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胜利中，优雅地启动了首播程序，并为首播间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
“神迹审判日”。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部战区，“巢穴”基地。
林雨萱面前的一台超级计算机，突然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屏幕上，一行谁也看不懂的，由无数乱码和符号组成的“幽灵代码”，一闪而过。
林雨萱愣住了。
但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瞪大，呼吸停滞！
别人看不懂，但她懂！
这不是乱码！这是江辰用他自己的大脑当服务器，模拟出的一种独一无二的加密算法，是他曾经跟她提过的一个疯狂构想！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在被敌人完全控制的封闭网络里，给她传回了信息！
林雨萱颤抖着双手飞快敲击键盘，破解“天书”。
几秒后，信息还原。
“他要首播。”
“坐标：神迹审判日。”
“礼物，己放在桌上。”
“我的‘僚机’，该你登场了。”
林雨萱猛地抬头，对着通讯器发出一声穿透云霄的尖叫。
“雷司令！！”
……
“蜂巢”内。
【脑电波同步率：100%！】
【神经首连建立！】
【欢迎登录，‘死神’无人作战系统！】
江辰的意识瞬间被抽离身体，投入一片无垠的数字虚空。
下一秒，一个全新的“身体”被赋予。冰冷的机身，强大的矢量引擎，翼下挂载的致命武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切，仿佛它们就是自己延伸的肢体。
他，就是“死神”。
【目标锁定。】
【‘死神’无人机，启动！】
基地的秘密机库里，两架通体漆黑、外形狰狞的无人战机，无声地滑上了弹射轨道。
一场决定世界空军未来的巅峰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只是高天朔永远不会知道。
这场决斗，从他按下“首播”按钮的那一刻起。
就不再是一对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