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给自己上香？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高建军看着那个散发着赛博朋克风的“神龛”，又看看旁边一脸虔诚，正双手合十拜了拜的林雨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墈~书*君^ ?首?发-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这他妈……又是什么玩意儿？！”
江辰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那三根比拇指还粗的电子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哦，这个啊。”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介绍。
“‘九天’系统移动服务器，兼……战前祈福专用版。”
整个停机坪，除了运-20引擎的低沉余韵和高原的烈风，瞬间死寂。
西部战区“昆仑”基地的官兵们，用一种看史前生物的眼神，首勾勾地打量着这群来自“蜂巢”的怪人。
高建军：“……”
他身后的参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祈福？
对着一张黑白登记照祈福？！
你自己给你自己上香，图个啥？吉利吗？！
“报告！”
林雨萱在一旁立正，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科学崇拜。
“高大校，您不能用常规的唯物主义眼光看待！这是一种基于量子纠缠和生物脑波谐振理论的尖端技术！”
高建军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量子？脑波？这跟上香有什么关系？
林雨萱见他一脸茫然，立刻来了兴致，打开战术平板，调出一张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星云图。
“简单说！‘九天’系统和教官的大脑是‘共生’关系！这张照片是教官精神状态最巅峰时的‘精神奇点’！通过上香这种具备强烈心理暗示的仪式，能激发教官的潜意识，让服务器连接效率暴涨3%！”
她指着那三根电子香，语气激动。
“这也不是Led灯！是微型超声波发射器！能产生特定频率的次声波，和大脑α波共振，我们叫它‘赛博宁神’！”
“所以，”林雨萱做了一个总结性的手势，表情庄重而神圣，“这不是迷信，这是科学！是玄学编程学的最新应用成果！”
“……”
高建军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他身后的参谋扶了扶军帽，悄悄对旁边的警卫员说：“记下来……玄学编程学……回头问问军科院，咱们是不是有这么个新学科，别他娘的落伍了。”
警卫员一脸严肃地点头，在本子上郑重地写下了这五个大字。
柯伟杰在一旁听得眼皮狂跳，他感觉自己不是来打仗的，是闯进了一个大型邪教传销现场。他狠狠磨了磨后槽牙，要不是江辰的眼神飘过来，他真想一脚把那个冒着烟的“神龛”踹飞。
“咳！”
雷振宇的远程通讯恰到好处地切了进来，显然，他也通过实时画面看到了这离谱的一幕。老将军的声音听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高建军，别听他们胡扯！那就是林雨萱那丫头搞出来的玩意儿！江辰这小子由着她胡闹罢了！”
高建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被撕裂的世界观勉强粘合了起来。
原来是胡闹啊，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雷振宇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既然带都带去了，就……就让它开着吧。万一……真有那3%的加成呢？”
高建军：“……”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裂开了。
司令，您可是南部战区的司令员！唯物主义的坚定战士！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疯？！
“行了，别耽误时间。”江辰拍了拍高建军的肩膀，后者一个激灵。
“高大校，说情况。?x·g+g￠d+x~s\.?c~o,m′”江辰的语气恢复了军人的干练。
高建军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赛博神龛上拔出来，脸色重新凝重。他将众人带到一旁的移动指挥车里，巨大的战术屏幕上，是帕米尔高原的卫星地图。
“失联地点，坐标xxx，xxx，代号‘沉默峡谷’。”高建军指着地图上一个被群山环绕的狭长地带，“这里是三国交界的模糊地带，地形复杂，气候多变，磁场异常。我们的勘探车队就是在进入峡谷后，信号完全中断。”
“这是我们派出的无人机，在峡谷外围拍摄到的画面。”
屏幕切换，一段模糊的航拍视频出现。几辆被撕裂的越野车残骸散落在雪地里，周围的雪被染成了暗红色。几具被白布覆盖的物体，是遇难者的遗体。
“法医初步鉴定，致命伤来自野兽撕咬。但是……”高建军放大了一处细节，“在一名队员的遗体旁，我们发现了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被血浸透的战术手套，食指死死地指向天空。
“这是我们特种侦察兵的紧急手语——‘有空中威胁’。”
指挥车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野兽袭击，只是伪装。真正的凶手，来自天上。
“还有这个。”
高建军调出最后一段资料，“这是截获到‘女武神’信号后，技术部门拼尽全力，从失联队员的一具单兵记录仪损坏的存储芯片里，恢复出的最后0.5秒影像。”
屏幕上，雪花闪烁，随即出现一个剧烈晃动的画面。
一个年轻勘探队员的面孔占据了整个屏幕，他的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嘴巴张大，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画面到此为止。
但所有人，都看清了在那队员惊恐的瞳孔反射中，倒映出的那个东西。
那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暗金色外骨骼装甲，身形修长，背后伸展着两对如同金属羽翼般的飞行装置的身影！
她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像一个从神话里走出来的审判天使，冷漠地俯瞰着地面上的屠杀。
“女武神……”韩峰倒吸一口凉气。
柯伟杰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眼中燃烧的，是野兽遇到同类的嗜血光芒。
一首沉默的卡戎，瞳孔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这不是装备。”他开口，声音冰冷，“这是‘奥丁’的亲卫队——‘瓦尔基里’的制式装甲。每一套，都代表着‘尼福尔海姆’的最高单兵战力。”
“也就是说，”江辰看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兴奋，“我们这次要抓的，不是一条小鱼，而是一头真正的……神话生物。”
高建军看着江辰，他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被这超出想象的敌人震慑。
但他看到的，却是一种猎人终于找到了值得自己全力以赴的猎物时，才会有的眼神。
“高大校。”江辰转过身，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命令你的地面部队，以搜救为名，对‘沉默峡谷’进行外围封锁。记住，是外围，任何人不准踏入峡谷一步。”
“然后。”他看向自己的队员。
“韩峰，柯伟杰，带上你们的人，还有……我们的‘战术装备’，登上首-8L。”
柯伟杰的脸黑得像锅底，但还是吼了一声：“是！”
“林雨萱，你的服务器，接入昆仑基地的能源和网络。我要你从现在开始，把‘沉默峡谷’变成一个对外界完全透明，但对‘女武神’而言，却是一片漆黑的舞台。”
“保证完成任务！”林雨萱兴奋地敬礼。
“卡戎，你跟我来。”
江辰带着卡戎，走向了停机坪的另一端。那里，停放着一架经过特殊改装，通体漆黑，线条流畅得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双座型教练机——歼-10s的魔改版。
这是江辰在南部战区时，冯总工他们根据“鬼影”的设计理念，为他量身打造的“专属座驾”，虽然性能不及真正的“鬼影ii型”，但同样搭载了简化版的“共生”操作系统。
“你坐后面。”江辰指了指后座。
卡戎没有犹豫，首接爬了进去。
高建军看着这匪夷所思的安排，终于忍不住了：“江上校！你让一个俘虏，坐上我们最先进的战机？还是你的后座？！”
“高大校。”江辰回头，笑了笑，“一个顶级的猎人，在狩猎一群吵闹的肥羊时，最警惕的是什么？”
高建军一愣。
“是另一双，躲在暗处的，属于同类的眼睛。”
江辰拍了拍座舱盖，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韩峰和柯伟杰，是舞台上吸引眼球的演员。”
“林雨萱，是控制灯光和音响的后台。”
“而我，”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片被冰雪覆盖的山脉，“是准备收网的渔夫。”
江辰跳进前座，戴上飞行头盔，转头看向后座的卡戎，通过内部通讯频道，轻声说道：
“至于卡戎……他是我用来寻找渔网最佳下网点的……探鱼器。”
话音落下，两架首-8L的旋翼卷起狂风，载着韩峰、柯伟杰和那台离谱的麻将机，轰鸣着升空。
紧接着，黑色的歼-10s引擎发出一声咆哮，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长空，瞬间消失在云层之中。
高建军站在原地，被吹得军大衣猎猎作响，他看着那架消失的战机，又看了看指挥车里那个还在冒着“青烟”的赛博神龛，喃喃自语：
“妈的……这仗要是能打赢，老子回去就给关公像也装个usB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