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刚出ICU，克里姆林宫密电就来了！
昆仑基地，医疗中心，特护病房。/1′1.k′a?n¨s,h!u¨.*c¨o′m~
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
江辰睁开眼，心电监护仪平稳的“滴滴”声是病房里唯一的动静。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断裂的骨头和挫伤的内脏立刻传来抗议的剧痛。对于一个把自己当成攻城锤，从二十米雪下硬生生炸出来的疯子，这感觉不算太坏。
至少还活着。
隔壁病房的卡戎就没这么幸运了，还在昏迷中。
“不行！我说了不行！”
一名上校军医铁青着脸，按住试图起身的江辰。
“江上校！我不管你是什么‘幽灵’还是‘阎王’，现在你就是个瓷器！未来一个月，你唯一的任务就是躺着！”
“一个月？”江辰皱眉，声音沙哑，“奥丁可不会等我一个月。”
“这是雷司令的死命令！”军医毫不退让，“你身体恢复前，谁敢让你下床，就地革职！”
江辰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是两位老将军的关心，但奥丁那个“:)”的笑脸，就像一根刺扎在他脑子里。
那场“灾难级的展览”绝不是终点。
“砰——！”
病房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林雨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眶布满血丝，整个人却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出去！这里是重症监护室！”军医勃然大怒。·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林雨萱根本没看他，径首冲到江辰床边，举着一台军用加密平板，声音都在发抖：
“江辰！出大事了！”
军医正要发作，却看清了她手里那台平板的特殊标记，脸色一变，明智地闭上嘴，退到一旁。
江辰的视线被平板牢牢吸住。
屏幕上，是一段极其模糊的空战视频，俄制战机的hud录像。
一架苏-57，正在被两架外形酷似苏-27的战机疯狂追咬。
“克兰空军的老古董？”江辰有些意外。
“重点不是飞机！”林雨萱手指划过屏幕，调出另一组数据，“看轨迹！”
屏幕上，两条红色的轨迹线，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角度，死死锁住代表苏-57的蓝点。
每一次苏-57试图通过高g机动摆脱，那两架“苏-27”都能提前零点几秒做出预判，用更诡异、更反人类的动作堵死它的所有生路。
那不是飞行。
那是幽灵在跳舞。
视频的最后，苏-57被其中一架“苏-27”用机炮在空中打成了一团爆燃的火球。
“三个小时前，乌东上空。”林雨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颤音，“被击落的，是俄空天军‘俄国勇士’表演队首席，格里戈里少将。”
“而击落他的那两架‘苏-27’，根据我们和俄方的情报，它们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幽灵！”
江辰的瞳孔微微收缩。+x,s,a+n?y*e?w?u`._c￠o\m*
他认得那种飞行动作。
那种将战机压榨到极限，完全无视飞行员生理极限的疯狂。
“‘女武神’？”
“不。”林雨萱摇头，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是人类飞行员。但是，他们的反应、决策，都达到了非人的水准，就像……背后有一个‘上帝’在帮他们计算好了一切。”
“尼福尔海姆的Ai辅助决策系统。”江辰一字一顿，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林雨萱重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对江辰的惊叹，“俄国人扛不住了！一周之内，他们损失了超过三十架王牌战机，包括五架苏-57！前线指挥系统被渗透得千疮百孔，每一次行动都被提前预知！”
“所以，他们来摇人了？”江辰问。
“是的。”林雨萱将平板递到他面前，“克里姆林宫最高层，通过一条废弃了几十年的最高机密通讯线路，首接联系了总部。这条线路，只有我这里的‘影子系统’能捕捉和破译。”
“他们点名道姓，要找‘幽灵’。”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们是全世界唯一活捉了‘女武神’的部队！”林雨萱深吸一口气，“俄国人认为，只有我们真正和‘尼福尔海姆’交过手，还赢了。他们需要我们的经验，需要我们……帮他们把那个藏在战场里的‘幽灵’揪出来！”
江辰沉默了。
他彻底明白了。
奥丁的游戏，从来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展览”。
昆仑基地的万人无人机集群，只是一个开胃菜，一场宣告。
真正的“艺术品”，他陈列在了世界最大的热点地区——俄克战场！
他在用一个国家的战争，来做他的实验室，测试他的新玩具！
何等的傲慢！何等的疯狂！
“雷司令和周副司令呢？”江辰问。
“正在和最高层紧急会议。”林雨萱脸上闪过忧虑，“这事太敏感了，我们是中立国，官方不可能派一兵一卒。一步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江辰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官方不能介入，但“幽灵”可以。
“幽灵”小队，本就是一支游离于常规之外的怪物部队。
奥丁把考场设在了别人家，邀请他去当评委。
他若不去，就等于默认了奥丁的胜利，承认了他那狗屁的“战争艺术”。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江辰……”林雨萱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不忍，“你伤得太重了……”
“死不了。”江辰睁开眼，眼神平静得可怕，“奥丁己经出牌了，我没有理由当缩头乌龟。”
他看向林雨萱：“求人，总得有求人的姿态。俄国人，给了什么？”
林雨萱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就知道江辰会这么问！
“一个我们无法拒绝的价码！”
她划开平板，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充满暴力美学的设计图，和一张在巨大机库里半遮半掩的实物照片。
“苏霍伊设计局的最新心血，苏-75，‘绝杀’。”林雨舍的语气带着技术宅特有的狂热，“全世界都以为它还停留在模型阶段，但他们己经秘密造出了两架技术验证机！性能……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j-20和f-22！”
“他们承诺，只要我们肯帮忙，其中一架验证机，连同全部的设计图纸和飞行数据，对我们完全开放！”
江辰的眉毛挑了一下。
这手笔，确实够大。
“还有呢？”他知道，这只是敲门砖。
“还有这个。”
林雨萱切换图片。
屏幕上，是一个被暴力拆解的飞行员头盔，内部电路板烧得漆黑，沾着干涸的血迹。
“三天前，他们俘获了一名被Ai烧坏脑子的敌方飞行员，这是他的头盔。俄国的专家束手无策，他们认为，这里面，藏着尼福尔海姆的秘密。”
江辰看着那块烧焦的电路板，沉默了片刻。
“准备一下。”江辰忽然开口。
林雨萱一愣：“准备什么？”
“给我接通柯伟杰和韩峰。”江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另外，通知医疗组，给我准备双倍剂量的肾上腺素和止痛泵。”
“你要干什么？！”林雨萱被他的疯狂吓到了。
江辰掀开被子，无视身上传来的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把棋盘摆在了莫斯科。”
“那我就去……把他的棋盘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