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陛下火速救援,你战神皇叔快扛不住了!
第276章 陛下火速救援,你战神皇叔快扛不住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石门隘。·s~i`l_u?b¨o′o.k-..c?o*m¨
作为通往雁门关的最后一道关卡,这座雄关此刻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城墙之上,守将魏康手心全是冷汗,他看着城墙之下奔涌的黑色潮水,旌旗蔽日,甲光向金。
那面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数以万计的兵马奔进大门,守关的将士看着这震撼的一幕都忍不住激动欢呼,他们都心照不宣的觉得京城的援军到了,雁门关要有救了,北狄蛮人要完蛋了!
而魏康却心中一片冰凉,在北狄蛮人完蛋之前,先完蛋的是自己!
孟景策马驶入石门隘,他没有派人喊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魏康。
气氛是一片沉寂,这沉寂比千军万马的呐喊更具压迫感。
魏康感觉自己被一头沉睡的巨龙盯住了,那股无形的帝王威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迟疑,下一刻,这支帝王之师就会将小小的石门隘碾为齑粉。
他心里那点拥兵自重、待价而沽的念头,在孟景亲临的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他连滚带爬地跑下城楼,对着那道威严的身影重重地跪了下去,额头死死地贴着冰冷的地面。~|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
“恭……恭迎陛下!”魏康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连声音都变了调。
“当啷——”
城墙上的守军们被这股天子亲征的气势震慑,稀稀拉拉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恭迎陛下——”排山倒海的附和声震得地面都好像动了起来。
“罪臣魏康,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没有让他起身,只是调转马头对着身后千军万马高举起手中的天子剑,剑锋直指北方。
“全军听令!”他的声音传遍四野,“目标,雁门关!踏破北狄,扬我国威!”
“吼!”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声中,孟景一马当先,率领着滔滔铁流冲入雁门关的方向。
孟景的马速没有丝毫减缓,座下的战马快的只剩下一道黑影,从跪伏在地的魏康身边一掠而过。
他甚至没有分给这个卑躬屈膝的罪人一个余光,他的全部心神都系于北方,系于那座正在血与火中挣扎的雄关。
“陈威。”冰冷而不带一丝波澜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
紧随其后的陈威心领神会,他立刻勒住马缰,对着身后的亲兵做了一个手势。¢x¢n*s-p¢7^4¢8,.~c¢o·m/
“遵旨!”
两名如狼似虎的皇家士兵翻身下马,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魏康,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其拖进了城内。
魏康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想在乱世中投机,待价而沽,却没算到这位年轻的天子竟有如此雷霆万钧的魄力与胆识,敢以万金之躯亲赴沙场。
他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孟景的龙旗已经率先冲入了城门洞,紧随其后的,是气势如虹的京畿大营精锐。
他们如水银泻地般涌入关隘,迅速高效地行动起来。
“接管城防!”
“清缴残余,所有将领就地看押!”
“弓箭手速上城楼,警戒关外!”
一道道命令被清晰地传达下去,原本因魏康的迟疑而军心涣散的石门隘守军在看到这支天子亲军的瞬间,便彻底丧失了所有抵抗的意志。
他们纷纷丢下兵器,被迅速缴械、集结、看管。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座重要的关隘便已彻底易主。
一名副将策马来到孟景身前,沉声汇报:“陛下,石门隘已在我军掌控之中!请陛下示下!”
孟景驻马在关隘的中央,他环视了一圈这座还算坚固的关城,然后将视线投向了更远处的北方。
雁门关,皇叔……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一阵阵地发紧。
“留五千人驻守此地,构筑防线,必须防备拓跋氏那一窝狐狸可能设下的陷阱。”
孟景继续厉声道:“其余人等,轻装简行,丢弃所有辎重,一人双马,轮换前进!”
他调转马头,面对着已经集结完毕的先锋部队。
“陈威,你率三千轻骑为先锋,随朕即刻出发!”
“朕要在明日破晓之前,看到雁门关的城墙!”
“遵旨!”
陈威一声爆喝,身后的三千骑士齐齐发出震天的怒吼,那股冲天的杀气让刚刚被控制住的石门隘降兵们个个胆寒。
没有片刻的耽搁,孟景双腿一夹马腹再次一马当先,率领着这支精锐的骑兵洪流冲出了石门隘的北门,朝着那片被战火笼罩的土地狂奔而去。
马蹄声急如骤雨,敲打着所有人的心弦。
为了追求最快的速度,他们抛弃了一切可以抛弃的东西。
沉重的盔甲被换下,只着轻便的皮甲。
干粮被塞进怀里,水囊挂在马鞍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大地在他们身后飞速倒退,风在耳边凄厉地呼啸。
从白日到黄昏,又从黄昏到深夜。
一轮残月挂在天上,清冷的光辉洒在这一支沉默着急速的队伍上,映照出每一张坚毅而疲惫的脸。
孟景始终冲在最前方,他仿佛不知疲倦,金色的龙鳞甲在月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寒光。
他没有吃一口东西,没有喝一口水。
满脑子都是斥候传来的、关于雁门关的惨烈战报。
血战一月,伤亡过半。
城墙数次被破,煜亲王身先士卒,浴血搏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一样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皇叔,你一定要撑住!
朕,来了!
……
雁门关。
这里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震天的喊杀声、兵器碰撞的刺耳声、伤兵的哀嚎声、滚木礌石砸碎骨头的闷响声,各种嘈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城墙之上,烧刚褪下的孟煜城一脚将一个刚刚爬上来的北狄士兵踹下城头,反手一剑精准地刺穿了另一个从旁偷袭的敌人的咽喉。
他身上的银色战甲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布满了刀砍斧凿的痕迹,暗红与黑褐色的血迹层层叠叠,就好像凝固成了一层新的甲胄。
“报——”不远处传来声响:“拓跋巴图带着主力军撤退!”
“报——城下留下的北狄三支骑兵强攻破城,我们快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