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枪毙范金有
范金有被两名公安干警拖着,扔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求~书·帮? \更·芯?嶵¨全\铁门“哐当”一声在他身后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韩卫民他陷害我!” 范金有双手抓着冰冷的铁栅栏,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回应他的只有空旷走廊里传来的回声,以及隔壁牢房犯人不耐烦的呵斥:“吵什么吵!晦气!”
范金有瘫软在地,稻草的霉味和尿臊味混合着冲入鼻腔,让他几欲作呕。他回想起刚才宣判时,法官那威严的声音——“诬告陷害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他的心上。
“两年……我的工作没了,前途毁了……都是韩卫民!都是他!” 范金有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因愤怒和恐惧而瑟瑟发抖。他用拳头狠狠砸着地面,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他的皮肉,渗出血丝,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对韩卫民刻骨的仇恨在胸腔里燃烧。“韩卫民!你等着!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我范金有跟你没完!”
与此同时,韩家小院却是一片祥和。小韩秋的满月酒刚过,小家伙长得越发白嫩可爱,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成了全家人的开心果。
秦淮茹正拿着拨浪鼓逗弄着摇篮里的韩秋,笑着说道:“秋儿,看这边,秦妈妈在这里哦。”
乔兰在一旁缝制着小衣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淮茹姐,你看秋儿这眼睛,越来越像喀秋莎了,真好看。”
陈雪茹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鸡汤从厨房出来,接口道:“那可不,咱们秋儿将来肯定是个美男子。来,喀秋莎,趁热把鸡汤喝了,好好补补身子。”
喀秋莎接过鸡汤,感激地说道:“谢谢雪茹姐。” 她看着围在身边的姐妹们和正在院里练拳的韩卫民,心中充满了暖意。范金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仿佛搬走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让她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何雨水拿着个小风车跑进来,兴奋地喊道:“秋儿,看姑姑给你带了什么好玩的!”
韩卫民收拳而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到摇篮边,俯身看着儿子,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说道:“臭小子,好好长大,爸爸教你打拳,保护妈妈和姨娘们。”
小韩秋似乎听懂了,“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胡乱挥舞着,抓住了韩卫民的手指。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范金有的怨毒和他背后潜藏的关系网。\5′4^看+书/ ¨无*错-内^容?
范金有入狱后不久,他远在西北某部队当团长的叔叔范得闲,终于通过层层关系得知了自己侄子的事情。范得闲年纪比范金有大不少,对这个侄儿一向还算关照,觉得他虽然有些小聪明、好钻营,但大体上还算知道进退,没想到这次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
利用一次回京汇报工作的机会,范得闲动用了不少老关系,四处打点。他以范金有“年轻气盛,一时糊涂”,“并未造成极其严重后果”为由,又强调范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恳请组织上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加之范金有在狱中“表现良好”(实际上是害怕挨揍而刻意讨好管教),一番运作之下,原本两年的刑期,竟然在服刑不到半年后,就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被捞了出来。
出狱那天,范得闲亲自开车来接。看着侄子形容憔悴、畏畏缩缩的样子,范得闲又是气恼又是心疼。
在车上,范得闲板着脸,严厉地训诫道:“金有,你这次能出来,是侥幸!以后给我安分点,别再惹是生非!”
范金有低着头,喏喏地应道:“知道了,叔。”
范得闲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那个韩卫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打听过了,他虽然是轧钢厂副厂长,但背景很深。他跟大领导那边都能说得上话,自己身手也好,厂里厂外威望都高。你跟他斗,是以卵击石!听叔一句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找个机会,我托人给你在外地安排个工作,离开四九城,重新开始。”
范金有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和惊愕,声音提高了八度:“算了?叔!我工作没了,脸也丢尽了,在牢里吃了那么多苦头!您让我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范得闲猛地一拍方向盘,厉声喝道:“咽不下也得咽!你想怎么样?再去告他?你有证据吗?还是你想跟他动手?你打得过他吗?我告诉你范金有,你再敢去招惹韩卫民,不用他动手,我先打断你的腿!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有些人,我们惹不起!”
看着叔叔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范金有心里一颤。他深知叔叔的能量,连叔叔
都如此忌惮韩卫民背后的势力,那恐怕是真的踢到铁板了。他不敢再顶撞,只得低下头,掩藏起眼中翻腾的怨毒,低声说道:“是,叔,我……我知道了,我不惹事了。”
范得闲见他似乎听进去了,语气也缓和下来,说道:“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回家好好歇段时间,把身体养好,工作的事,叔给你想办法。”
范金有被接回了家,范得闲给他留了些钱和粮票,又叮嘱了一番,便返回部队了。
表面上,范金有变得异常安分。~餿.嗖_暁?税?惘? ·首+发·他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是低着头,匆匆而过,对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仿佛视而不见。他甚至托人给韩家带过话,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希望韩厂长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韩卫民听到传话,只是淡淡一笑,对家里的女人们说道:“狗改不了吃屎。不过既然他服软了,我们也不必赶尽杀绝,只要他不再来招惹我们,就当没这个人。”
陈雪茹却有些不放心,说道:“卫民哥,范金有这个人我了解,心眼比针尖还小,睚眦必报。他这么轻易就认怂了,我总觉得不对劲。”
秦淮茹也附和道:“是啊,卫民哥,咱们还是小心点好,尤其是秋儿还小。”
韩卫民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咱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但平时多留个心眼。”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然而,在范金有那看似顺从的外表下,仇恨的毒火却在日夜灼烧。每当夜深人静,他在破旧的小屋里,回想起监狱里非人的待遇,回想起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回想起韩卫民那“得意”的嘴脸,以及叔叔那句“我们惹不起”,他就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惹不起?呵呵……” 范金有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韩卫民,你让我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你不是最宝贝你那个杂种儿子和你那些女人吗?我就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
一个疯狂而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型。他想起以前在街道办工作时,接触过一些搞爆破采矿的资料,知道哪里能弄到炸药和雷管。一个用炸药彻底毁灭韩家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了他的脑海。
他开始暗中筹划。利用过去的关系,他小心翼翼地从郊区一个管理混乱的小煤矿,花大价钱弄到了足够分量的炸药和雷管。他像幽灵一样,在深夜偷偷潜入灵境胡同附近,观察韩家的作息规律,寻找最佳的下手时机。他选择了韩家厨房的外墙根作为放置点,那里相对隐蔽,而且靠近卧室,一旦爆炸,威力足以造成巨大破坏。
这一切,他都做得极其隐秘,连他叔叔范得闲安插在他身边、暗中观察他的人都未曾察觉。范得闲只以为侄子是真的怕了,收敛了,还暗自欣慰。
时机终于成熟了。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乌云遮住了月光,胡同里早早便没了人声,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范金有揣着用油布包裹好的炸药包,像一只黑暗中的老鼠,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灵境胡同,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韩家小院。
他屏住呼吸,躲在韩家厨房外墙的阴影里,心脏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剧烈跳动。他颤抖着手,开始安放炸药包,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韩卫民……让你得意……让你害我……砰!一切都完了……哈哈……”
就在他刚刚固定好炸药包,准备连接导火索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身后响起:“范金有!你在干什么!”
范金有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导火索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回头,只见韩卫民如同铁塔般矗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眼神锐利如鹰,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在韩卫民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持棍棒的年轻邻居,显然是韩卫民早有安排。
“我……我……” 范金有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韩卫民一个箭步上前,没等范金有反应过来,一脚就将他狠狠踹倒在地,然后死死踩住他想要去抓炸药包的手。那两名邻居也立刻冲上来,将范金有反剪双手,牢牢制服。
韩卫民蹲下身,捡起那个沉甸甸的炸药包,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雷管和导火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眼中涌动着后怕和滔天的怒火。他一把揪住范金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范金有!你想炸死我们全家?!”
巨大的恐惧和计划失败的绝望瞬间击垮了范金有。他之前所有的狠毒和嚣张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死亡惩罚的本能恐惧。他知道,私藏炸药,意图爆炸杀人,这绝对是掉脑袋的重罪!
“哇——!” 范金有猛地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瞬间糊了满脸。他双腿一软,如果不是被人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次
地哭喊着求饶:
“韩厂长!韩爷爷!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范金有哭喊道,声音凄厉而绝望。
“我就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啊!” 他继续哭嚎着,“我在里面吃了太多苦,我恨啊!我受不了了才……我才……”
“求求您!饶了我这次吧!看在……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我再也不敢了!” 范金有试图搬出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是谁卖给我炸药的!我都说!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他涕泪交加地哀求着,试图展现一点“价值”。
“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给您磕头了!” 范金有挣扎着想要下跪,却被架着他的邻居死死按住。
韩卫民冷冷地看着他这副丑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厌恶。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现在知道求饶了?当你拿着炸药包,想把我全家炸上天的时候,你想过饶过我们吗?想过饶过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吗?”
范金有哭声一滞,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剩下绝望的抽噎。
韩卫民不再看他,对那两名邻居说道:“麻烦两位兄弟,看好他。我这就去报警。” 他扬了扬手中的炸药包,“这就是铁证!”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灵境胡同宁静的夜空。公安干警迅速赶到现场,当看到那威力不小的炸药包时,所有警察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带队的老公安看着面如死灰、瘫软如泥的范金有,严厉地说道:“范金有,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蓄意爆炸杀人未遂!等着吃枪子儿吧!”
“枪毙……”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在范金有耳边炸响。他彻底崩溃了,像一滩烂泥一样被警察拖上了警车,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着:“饶命……饶命啊……我不想死……”
韩家小院再次亮起了灯。女人们都被惊醒了,围在堂屋里,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后怕。喀秋莎紧紧抱着被惊醒后有些不安的韩秋,轻声安抚着。秦淮茹、乔兰、陈雪茹、何雨水也都聚在一起,互相握着手,寻求着安慰。
韩卫民走进屋,看着家人们惊恐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庆幸。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没事了,人都抓住了。幸亏陈雪茹提醒得对,我多了个心眼,请了两位邻居兄弟帮忙留意,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雪茹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个范金有,真是疯了!竟然敢用炸药!”
乔兰拍着胸口,后怕地说道:“太可怕了!要是晚发现一会儿……”
秦淮茹看着韩卫民,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后怕,说道:“卫民哥,这次……他应该再也出不来了吧?”
韩卫民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放心吧。私藏炸药,蓄意杀人未遂,证据确凿,谁也保不了他。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交代。”
他走到喀秋莎身边,看着在母亲怀里重新睡去的儿子,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柔声说道:“秋儿不怕,爸爸把坏蛋打跑了。”
小韩秋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仿佛感受到了父亲带来的安全感。
这一次,范金有的疯狂行为彻底断送了自己。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引起了上级部门的高度重视,迅速审理结案。范得闲这次再也无力回天,甚至连他自己都因为侄子的事情受到了组织的批评和审查。
最终,范金有因非法买卖、储存爆炸物罪,故意杀人罪(未遂),数罪并罚,被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一声清脆的枪响,为这个卑劣而疯狂的生命画上了句号,也彻底消除了笼罩在韩家上空的最后一片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