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罪责在我,我认罪
第161章 罪责在我,我认罪
第一百六十一章 罪责在我,我认罪
无尽的痛苦和自责,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刀疤叔的心。?5/2.m+i¨a*n?h?u^a+t^a+n_g·.\c¨o-m/
是他,引狼入室!
是他,害死了所有亲人同门!
虽然真凶是影噬,但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永世难赎。
所以他沉默,他隐藏,他宁愿背负着屠夫的骂名,了此残生。
此刻,被当众揭穿,那血淋淋的伤疤再次被撕开,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
“不是我……”
他喉咙里发出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低沉而绝望:“但,是我之过,我有罪……”
他的默认和痛苦的神情,在众人看来,更像是认罪。
“他承认了!杀了他!”人群更加激愤。
“放屁!”卫垚气得跳脚,“刀疤叔是好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哑婆婆也焦急地打着手语,试图解释,但无人能懂。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
“住手!”
一声清冷的呵斥传来。′z¨h′a~o-x^s·.?n\e/t`云昭微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场中,挡在了刀疤叔身前。
她刚从蕴仙池出来,听到动静立刻赶来。
她的出现,让骚动的人群微微一滞。
“云道友!”有人认出了她。
“此事与你无关!”那青岚宗修士红着眼睛吼道,“这魔头罪该万死,仙盟难道要包庇这等屠戮同道的罪人吗?!”
云昭微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刀疤叔那充满痛苦和绝望的脸上,心中一痛。
她虽不知具体详情,但她绝不相信刀疤叔是那种人。
“事情未有定论,岂容你们私下用刑?”云昭微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仙盟自会调查清楚。”
“调查?证据确凿,还需要调查什么?”人群不服。
就在这时,数道强横的气息降临,一队巡天卫迅速赶到,为首者正是玄玑真人的一名亲传弟子。
“奉玄玑长老令。”那名弟子朗声道,“将所有涉事人等,带回巡天殿,由长老会亲自审理,不得延误!”
巡天卫的出现,暂时压制住了躁动的人群。
那青岚宗修士咬牙切齿,但不敢违逆巡天卫,只能狠狠瞪着刀疤叔。o<,5o2?4~$?看@书ux @@^免?&费\阅¨@读u
刀疤叔抬起头,看向云昭微,眼中充满了愧疚和哀求,沙哑道:“云丫头,别管我,我……罪有应得……”
云昭微心中一酸,坚定地摇了摇头:“刀疤叔,我相信你。天弃谷,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她看向巡天卫,“我与他同去。”
卫垚和哑婆婆也立刻站上前:“我们也去。”
巡天卫将刀疤叔、云昭微、卫垚垚、哑婆婆以及那名青岚宗修士和几位证人一同带往巡天殿。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开。
“天弃谷云昭微要包庇屠夫厉狂刀?”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从西州那个蛮荒之地出来,不通教化,如今仙盟都成了那位的一言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各种议论甚嚣尘上,刚刚平息下去的风波再次被掀起,甚至将云昭微和刚刚稳住仙盟局面的谢不言都推到了风口浪尖。
巡天殿内。??
玄玑真人面色凝重地主持审理。
证据对刀疤叔极其不利,当年的幸存者指认,现场痕迹吻合,刀疤叔自己也近? 乎认罪……
云昭微据理力争,强调必有隐情,要求彻查当年旧案,尤其是寻找魔族插手的证据。
但时隔久远,证据难寻,审理陷入僵局。
殿外,聚集了越来越多“要求严惩凶手”的修士。
压力,全部压在了仙盟这边。
观星阁。??
谢不言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面前的光幕上,正显示着关于断岳刀宗灭门惨? 案和厉狂刀的所有卷宗记录,以及……一份关于影噬的零星情报。
他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冷厉。
“影噬,魔族魔帅……原来如此。”他瞬间就推测出了大半真相。
这是想必又是魔族的一招毒计,那个青岚宗修士的出现,绝非偶然!
但他不能直接出面强行压下此事,否则只会坐实徇私之名,让云昭微和天弃谷更被动。
“传令天机阁,”他冷声道,“动用一切资源,重启断岳刀宗旧案调查,重点查证魔族潜伏。同时,封锁消息,严禁外界干扰审理。”
“是!”
谢不言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巡天殿的方向,眸光深邃。
仙盟总坛,巡天殿。??
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大殿之内,玄玑真人高坐主位,面色沉肃。两侧坐着数位仙盟长老,个个神情严肃。
下方,刀疤叔沉默地跪在地上,斗篷已被取下,露出了那张疤痕交错,写满沧桑与痛苦的脸庞。
他低着头,身躯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千钧重负。
云昭微、卫垚、哑婆婆站在他身侧,神色坚定。
对面,则是那名声泪俱下,咬牙切齿的青岚宗修士,以及几位被传唤来自称当年目睹过断岳刀宗惨? 案现场或听闻过厉狂刀恶名的证人。
殿外围满了各色修士,人人义愤填膺,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入殿内。
“魔头!屠夫!”
“仙盟必须严惩,以告慰亡灵!”
“天弃谷凭什么包庇这种罪人?!”
那青岚宗修士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将当年断岳刀宗的惨状描绘得淋漓尽致,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其他证人也纷纷附和,指认厉狂刀就是凶手。
证据似乎一面倒。年代久远,现场又被精心布置过,所有痕迹都指向了厉狂刀。
玄玑真人看向刀疤叔,沉声道:“厉狂刀,对此,你有何辩解?”
刀疤叔缓缓抬起头,独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悲凉,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干涩:“我无话可说。同门之死,皆因我……引狼入室,罪责在我,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