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的愿望三月海棠

第727章 委屈的诉苦

这时,耳边响起屏障内岳琉璃那带着尖锐嘲讽的冷笑,“他赶着去送死,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他啊?”

薛苒猛地回神,对着她冷哼道,语气强硬,“你少耍花样!我们不会给你机会出来的!”

岳琉璃不由失笑道,“你以为我这么说,是想分散你们的注意力?”

她语气像是好意的警告,“我是认真的!他去找顾景就是去送死......”

薛苒眯起眼睛,试图套取信息,“怎么?那个叫什么顾景的,比你还厉害吗?”

岳琉璃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怎么可能?!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废物!不过......”

她话锋一转,带着轻蔑,“在我眼里晏寻也是个废物。

而顾景应该还是要比他强上一点的。”

听到岳琉璃贬低晏寻,薛苒根本忍不了!

她立刻反唇相讥,“一个被关在玻璃缸里的人,还有脸说别人是废物?你有什么可嚣张的!”

她上下打量着岳琉璃,开始毫不客气地进行“人身攻击”,“打架还穿旗袍!

露个白花花的大腿是想勾引谁啊!你还不如不穿呢!”

她的吐槽如同连珠炮般射出,“还有你这个品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金色高跟鞋?土不土啊!不过和你这个非主流的发型,倒是挺搭的!

......”

起初,岳琉璃倒没太在意薛苒的口舌之利,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但薛苒越骂越起劲,喋喋不休,一口气竟然直接喷了几分钟不带停歇的!

岳琉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苒虽然不带一个脏字,但骂得实在难听。

她的狭长的眼尾抽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厉声道,“你这臭女人的嘴倒是伶俐!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着给你男人哭丧吧!”

“哎呦呵!”薛苒一听她咒晏寻,气得不行,她双手捂住方雨柔的耳朵之后,这下彻底解除封印,骂得更脏了!

方雨柔举着小手,努力维持着屏障,看着屏障里那个坏女人气得脸色发青,甚至用手扒着屏障,身体微微发抖。

她又转过头,神情有些呆滞地看向正在不停输出、气势惊人的薛苒。

她被捂着耳朵,听不清薛苒具体骂的是什么,但这一刻,她突然好崇拜小蕊姐姐。

因为这是小小年纪的她,所见过肺活量最大、说话最快、最持久的人......

“小蕊姐姐......”她小声地提醒,带着点担心,“你...你要不休息一下吧......”

薛苒趁着换气的间隙,低下头,松开捂着方雨柔耳朵的手,对她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柔柔,姐姐不累~姐姐在练rap呢!”

而此时的岳琉璃,用十指在屏障玻璃上挠抓,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

薛苒对她做了一个鬼脸,继续挑衅道,“略略略!我就骂!就骂!你有本事就出来打我啊!

杀不了你,我气死你!”

岳琉璃喘了几口粗气,逐渐找回理智,情绪也开始慢慢平复。

她的嘴角重新勾起,发出一声冰冷的哼笑,“笑吧!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

森林深处。

一片背靠陡峭山壁的开阔空地,一扇漆黑的门扉嵌在山体里。

门前的空地上,六根高大的石柱静静地耸立着。

但其中有两根石柱的雕像已经崩裂、倒塌,只留下残垣。

顾景悠闲地背靠着门边的山壁,一顶渔夫帽随意地扣在他的脸上,遮挡着头顶并不强烈的阳光,似乎在小憩。

忽然——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抬手取下了盖在脸上的渔夫帽,锐利的目光瞬间投向远处。

只见晏寻独自一人,步伐沉稳,毫不遮掩地朝着这片空地径直走来。

顾景先是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随手将渔夫帽重新戴回头上,遮住了自己锃亮的光头。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缓步走近的晏寻,“真是邪了门了......”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解,“岳琉璃怎么会把你给放进来呢?”

晏寻在与顾景相隔一段距离的位置站定。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顾景的腰间——那里别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

晏寻抬手指向那顶帽子,脸上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开口道,“哥们,那不是你的东西。

是我朋友的,麻烦你,还给我吧。”

顾景闻言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帽子,还用手拍了拍它,随即不由失笑道,“你说这个啊?”

他摇了摇头,语气自然,“这是琉璃送给我的,怎么会是你朋友的呢?”

晏寻脸上的笑容不变,但话语却一针见血,“你明明只有一个光头,为什么需要两顶帽子呢?”

顾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嘴角勾起,但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一丝怒意,“你真的很冒犯!你知道吗?”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即使是在这种鬼地方,我依然很介意别人提起我的光头......”

他竟然苦闷地倾诉起来,“有些在意的事情,是没办法习惯的!”

他的委屈感越来越浓,“你以为...我想变成光头吗?”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苦,“雄激素性秃发!这是家族遗传啊!我有什么办法?”

“再加上那该死的工作!没日没夜地加班!精神压力大到爆炸!导致激素水平彻底紊乱!让我才二十七岁就已经秃顶了......”

顾景这突如其来的诉苦,让原本准备应对冲突的晏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而顾景好像越说越投入,越说越委屈,不停地碎碎念,“我这种社会底层的牛马,又没钱去植发!所以就只能剃光头啊!”

“你说戴假发吧?也很麻烦啊!万一被别人发现了,不是更尴尬吗?”

“我也想大大方方的,可我就是很介意啊!”

“走在大街上,总有人会盯着你的脑袋看!身边的朋友还总拿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