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负隅顽抗的贵族们

好好一个美丽的早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在吃早餐前,弗雷德里克和时渊两人,因为“放纵精神体打架斗殴”的名义,被罚了。

弗雷德里克花费了在此之前全部“私房钱”、让木南亲自去找的大师制作的项圈,被姜羽溪没收了。

而时渊,被姜羽溪私下要求,必须把曾经被扣的二十朵小红花,想方设法“补回来”。

对此,时渊是如临大敌并不愿的。

他现在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怎么样才能扭转姜羽溪对他的“幼崽印象”,怎么可能愿意再以小奶虎姜佑安的身份,去把小红花转负为正?

姜羽溪“呵”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阿渊,你确定不愿意?你要是不在乎自己可靠、威严、犀利的形象在你曾经的‘同学们’那里变成了无赖、不讲信用、作业没做完、幼儿园没毕业……”

姜羽溪每说一句,时渊的表情就黯淡一分,到了最后,差点就乌云密布了。

“……如果你可以接受自己的形象变成这样的话,你随意。不过我想说的是,别以为你可以隐藏身份,你的精神体和安安的兽形一模一样,崽崽们可是和安安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再熟悉不过了,发现真相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对,说不定已经发现了……菲尔的天赋你也是清楚的,那双眼睛能看古透今,看到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他早就看到了,还和其他崽崽们说了你的身份……”

姜羽溪慢悠悠的说着假设。

时渊呼吸略微凌乱,“我补!”

他从空间手镯里,拿出曾经的作业——小奶虎姜佑安“威胁”他做的那一部分。

后来恢复记忆后,他才发现哪里是一部分,明明就是全部!

“二十朵小红花而已,轻而易举。只要我把这些作业全部补完,就能销账了!”

看到时渊乖乖补起了作业,姜羽溪悄悄松了一口气。

终于搞定了一个。

门外,弗雷德里克看似不经意间,已经路过了十多次。

姜羽溪眼睛一眯,弗雷德里克“路过”的脚步快了许多。

外面还有一个始作俑者呢。

今天明明可以相安无事的,结果弗雷德里克却偏偏要挑衅时渊。

而且,那个魂线的“绳头”,固定在哪里不好,非要固定在脖子上!

这也罢了,反正外人根本看不到。

可弗雷德里克偏生去定制了这么一个等比例放大的实物!还非要在时渊面前炫耀,明里暗里的说着“他有时渊无”。

这火拱得,打不起来就不是雄性兽人了。

姜羽溪出了门后,就往临时教室走去。

最近崽崽们不是在上课,是在培训,为了接下来的“小讲师”普及计划做准备。

弗雷德里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旁边,小烛龙耷拉着脑袋,一上一下的跟在她身后飞行。

“溪溪”是弗雷德里克。

姜羽溪不吭声,脚步不停。

“溪溪”弗雷德里克试探性说道,“我的项圈……”

姜羽溪铁面无私道:“没收一周!”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得大概就是星际的雄性兽人吧,无论是成年雄性还是幼崽,似乎都格外喜欢“蹦跶”。

“溪溪,我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弗雷德里克笑成了花,极力为自己争取“减刑”。

“说好一周就是一周,”姜羽溪不为所动,“你别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工资不工资的不要紧,主要是热爱教育事业,想要在教育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伟大的梦想家!”

无论是蓝星旧时代的人类女性,还是星际时代的雌性兽人,生气的时候依然喜欢“翻旧账”,这事仿佛刻在了她们的基因里,代代相传下来。

不用思考,姜羽溪这就是在翻旧账了。

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特殊待遇的弗雷德里克懵了,“上次你不是说好了,不会生气的吗?”

姜羽溪冷笑道:“错了。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我说的是不是‘我今天不会生气’?注意时间词语,指的是你们坦白的那一天!那天我确实没有生气啊!”

弗雷德里克如遭雷劈。

原来,不是不算账,而是留着他再次犯错或者惹溪溪生气了,攒在一起慢慢发脾气算账?

网上说的居然是真的?

雌性对着自家的雄性,确实是会秋后算账!而且同样一件事情还能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算账”?

所以……

溪溪是真的把他当成兽夫对待了?

弗雷德里克身边似乎自成空间,粉色的泡泡空间。

“溪溪”

“我知道错啦”

“我真的知道错啦”

“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啦”

他的声音原本是质感、低沉有力,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慵懒和磁性,可现在粘在姜羽溪身边不停地打转,嘴里像含着糖在说话,又甜又轻快。

小烛龙完全能够感受到主人内心深处的极度愉悦和甜蜜,控制不住的飞到姜羽溪肩上,轻轻的用头顶的一只角磨蹭着她的脸颊。

“喜欢主人最喜欢溪溪”

“姜小夜最最最喜欢姜小溪”

抱着一大箱材料的帝国工作人员路过,被震惊得如同瞬间冻住的冰雕,手里的东西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他顾不上去捡,反而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瞳孔里的光都在发颤。

阿夜园长、是那个弗雷德里克哎!

在他们曾经的幻想中,那个雄性可是一言不合就放精神力、眉头一挑就能驾着机甲去毁天灭地的大杀神啊!

居、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情?

在帝国内部的保密影像资料里,弗雷德里克的嘴角总带着嘲弄的微弱笑意,眼里也总含着讥诮和杀意。

脸上永远有着散不去的桀骜。

曾有人总结了所有的影像资料,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杀了”、“宰了”、“灭了”。

简短、干脆,且执行力强。

通常说完这些话,敌人没多久就如他所说的被杀了、被宰了、被灭了。

听说他的敌人最怕他笑。

据说,他当年血洗联邦的时候,脸上是全程带着微笑的。

可是此刻,从他旁边小跑而过的弗雷德里克,眉眼像被阳光浸过,说话时眉梢会轻轻扬,眼底亮得像落了星星。

不是刻意摆出来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和美满溢出来的自然流露,连眼神扫过路边的他时,都裹着股明亮温暖的笑意,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幸福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