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他一看就不是凡人,咱们寻常人哪有那气度?就算神志不清时,我也不敢和他说话。·w*o*d*e_s,h!u-c/h?e+n?g,.!n*e^t\说他是王爷,我倒觉得理所当然。”

“不对啊?!季宴时不是去年就病好了?怎么才想起来自己是宁王?”

“咱们大乾皇族不是复姓百里?为什么他姓季?”

“……”

沈屿之没好气道:“要不要我去请宁王来,把他的事跟你们一一解释清楚?他是王爷咱们是百姓,难不成什么都让咱们知道?

跟你们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宁王没忘了咱们,以后有事也会照顾咱们,你们呢也管好自己的嘴,别干找死的事!”

大乾君臣有别,百姓们瞬间安静了不少。

是啊!一个王爷怎么会跟他们解释?!

只是到底还是过于惊讶。¨2,芭.墈?书/旺. -首^发?

没想到他们竟然跟一个王爷朝夕相处过那么长时间。

“今天把大家叫来,除了跟大家说清楚宁王的身份之外,还有几句话想嘱咐一下大家……”

***

禹城在三角山北侧偏东的位置。

路难走,气温也略略低了些。

明明盛夏,赶路的一行人连汗都没出。

也不叫赶路,毕竟宁王天下“身体不好”,不过半日路程硬生生走了一日,傍晚才赶到禹城。

期间两次停下等大夫救治。

看的京城来的官员心惊胆颤,生怕宁王半路就过去。^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一直从京城维持到如今。

奇怪的是不管宁王怎么濒临死亡,最后总是能化险为夷,硬生生从鬼门关挺过来。

京城来的官员们感慨宁王命硬的同时陷入纠结。

一会儿盼着宁王撑到谈判结束,一会儿又想宁王死了算了,这一路实在太折磨人。

本就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一路走走停停更是煎熬。

知道的他们是来出公差为大乾谈判,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来流放的。

宁王白天犯病还好,全当歇息。

可宁王经常半夜病危,随行大夫一诊就是大半晚上。

他们做臣子的还得侍疾,在马车旁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热且不说,脸都被蚊子叮肿一圈。

个把月折腾下来,谁能不够?!

要不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诡异的是,病怏怏的宁王,平时走路都困难的宁王,去桃源谷沈家庄时竟然没犯病?!

京城官员们一边饱受颠簸之苦一边在背后蛐蛐宁王。

中间休息时,沈清棠下车恰好听见几句,当场挤兑了几个官员,回到马车上还气鼓鼓的。

以季宴时的耳力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放开扶着糖糖的手,转而在沈清棠头顶摸了摸,“跟蝼蚁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清棠没说话。

季宴时把糖糖抱进护栏中,从桌上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递给沈清棠,“消消气。他们会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的。”

京城这些官员惯会迎高踩低。

季宴时虽懒得跟他们计较,偶尔看见他们也烦。

于是才半夜“疾病复发”、“生命垂危”。

事实上,偌大的马车里会隔出小间。

孙五爷和太医在小间里睡觉,季宴时在大床上睡觉。

只有那些官员在树下草丛里熬夜喂蚊子。

他们熬一晚上,白天自然又累又困,在马车上睡的死猪一样。

季宴时眼不见心不烦。

之前季宴时大多数时候都不在队伍里,折腾官员的事往往是替身和季影他们干。

沈清棠知道季宴时不是吃亏的主,也知道季宴时手底下的人比自己更听不得那些官员的混账话,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可还是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