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017 拿破仑看到的叹息之墙
在打仗之前,总是要看看战场情况的。微趣暁说王 更欣最哙
于是拿破仑亲自来到了兰斯对面,他还带着显眼的近卫掷弹骑兵和大量的骑兵队随从,这个位置也大概在守城俄军的射程之外。
“看起来这里的防御布置的还很严密,尤其是炮兵阵地。”
“陛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俄国人一向很有韧性,他们现在全都撤退到了河对岸,而且部署了阵地,在渡口和桥梁处也会严密把守.这样并不方便我们从正面进攻.哪怕是我的外甥,他也是个俄国人,就像是那个狡滑的库图佐夫一样!”
提到库图佐夫,拿破仑也难免有些咬牙切齿,毕竟这辈子打仗吃的最大的亏,就在这个老胖子身上。
而索洛维约夫虽然不是库图佐夫教出来的,他也是个典型的俄国人。
只不过他面对别的法国将领,大概会主动打一次,在面对拿破仑的时候,也是这样自己找了个阵地。
拿破仑还是思考了片刻,他通过侦察也知道普军的距离不会太远,但是已经全无战斗意志,而现在要面对的,不过是北线的俄军。
可是俄军
这个架势,不打也不行,拿破仑是不愿意自己回头去收拾施瓦岑贝格的时候,北面还有个人员齐整,甚至很可能行动力很强的联军集团在行动的。
虽然一向傲慢,甚至在往日的评价里总是要对俄国人比较刻薄,甚至还说苏沃洛夫只有统帅的胆略.但到了战场上,还是轻视不得的。
从苏瓦松出发的法国军队,经过两天的行军也就能到达这里。
甚至这样的进度,要比历史来的快多了,毕竟布吕歇尔是没机会在拉昂用10万人对3万人,让对手进攻自己挨揍,最后还不敢追击。
索洛维约夫的兵力,甚至可能和拿破仑差不多,但他位置站的好。
甚至就在兰斯大教堂的钟楼上,他还用望远镜看了城外的情况。
“果然来了,只不过他不来打一下,我才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样?”
“因为他的字典里,有些字被抠掉了。”
只是索洛维约夫话说的虽然满,但是行动上还是很谨慎的。
这几天天气都不好,潮湿的天气,火药总是容易不好使。
Bad weather sir
可惜没有这样的语音提示,而且俄军这边,也还在准备着战斗。^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只是有些当兵的,此时还并不理解。
他们甚至还很没溜的,直接来问司令官本人。
“大人,您到法国人的教堂里都做了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问题?”
“老爷,就这么说吧,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到了法国来,虽然知道是要打败拿破仑这个基督的敌人,可是我们都信仰一个上帝,却不是一个教会。”
“啊,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现在么上天也可以作证,至少我在教堂里为了那可怜的姑娘祷告,天气就成了这个样子,炮兵应该是不能发挥了。”
“那我们的炮兵也不成啊。”
这些当兵的,虽然都从乡下来,比他老婆还虔诚,不过要是有些什么疑问,那一定是一肚子问号的。
索洛维约夫甚至想起来先帝了,脑子里进保罗的原因倒也简单,因为当年三日敕令虽然在给农奴松绑,可是解释起来却乱七八糟,这些农民,甚至一家两口子都有不同的解释。
哪个脑子有病的家伙,要让所有人都能够解释圣经,大概就是脑子有了大病,还不如掌握在教会手中——这里主要针对的是新教的那批人。
至于那种没有意义的辩经,简直就是抬杠。
“可敌人的炮兵更强,你们要是不想像是莱比锡的第2军那样吃炮弹,就按照我的办法来办。”
至于法国人靠近的时候,也是整齐的列阵,而且在对面又要构筑炮兵的工事。
德鲁奥一路上都在考虑问题,他作为炮兵指挥,也要保证炮兵能够发挥出来实力。
可是现在的天气,以及兰斯的这个地形。
“陛下,我想这个时候要发起进攻,并不算是明智的行为,更何况对面的地形是有利的。而且要挨个房屋的争夺,对于我们也是不利的。俄国人一向很有韧性,在一些地方和我们交手的时候,一个村庄可能要反复争夺几次。”
“你是说什么地方?”
“像是莫斯科会战的时候那样,我们在堡垒当中和他们争夺,只不过那会儿凸角堡工事没有完成,还是给了我们不少机会,而这一次是在法国的土地上,要是毁掉这样一座城市倒是小事,麻烦的是俄国人拥有了一个坚固的阵地,而且还全部退回了河对岸去。墈书屋小税王 追嶵歆章节”
“这我清楚,不过不打一下,也不会清楚他们的底细。更何况不能留下这么一支军队威胁我们的背后,不管他们接下来要往哪里去,都是一个巨大
的威胁。”
甚至索洛维约夫这个人,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都考虑过在比利时境内的活动,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直接把军队给开到海边上去,再渡过塞纳河绕个圈!
只不过这种想法,毕竟都是俄军这边指挥官本人的一些看法,他大概还是会比较规矩的向巴黎进军,毕竟这里决定了法国的一切。
他也知道自己在会战当中面对拿破仑,要是没有点什么东西做依托,大概也不能成事,于是就这样安排。
拿破仑的近卫军此时还没有削弱,老兵们都还在军队当中,而且补充给老近卫的士兵也都是有着十几年经历的老兵,体力要比损失在俄国的那一批还要好,可能战斗力还变的更强了。
现在法国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防御架势,拿破仑之前看过一次,现在他叫德鲁奥来,看到的也是对方并没有在这里打一仗的想法。
不过自己说些什么,他还是会照做的。
“现在要是有些行动的话,大概也只有渡河,从东南面威胁到俄国人的交通线。南苏蒂,有没有普鲁士人的消息?”
“陛下,我们知道的情况是,普鲁士人都向东撤退了。”
“格鲁希,你也派出骑兵侦察了吧?”
“是的,陛下。但是在这种时候,我们总是需要注意,俄国人都跑到河对岸去,并不是那么容易攻打。”
“但普鲁士人已经远离了战场,我们可以考虑切断俄国人的交通线,我这个外甥倒是要见见他的真本事。”
拿破仑又一次这么说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坚定了决心要打一仗的。
甚至还打算派人渡河采取行动,迂回到兰斯背后,切断这里俄军的交通线,他兵力相当的时候都在想着包围并歼灭对手。
可是索洛维约夫是有些准备的,他之前拖在后面没有动,也确实积攒了一段时间的补给,而且从兰斯往苏瓦松派遣部队开进的时候,也只是把骑兵派了出去。
要是拿破仑愿意和他耗,他可以在这里一直守着,又不是只有他这个军到法国来了。
施瓦岑贝格要是知道了,还巴不得拿破仑距离巴黎远远的,他好找个机会直接偷吸巴黎,甚至他的人多,要比布吕歇尔这一路更容易得手。
但拿破仑还是要试试索洛维约夫的斤两,这是一种充分的自信,而且要是把还能够坚守的俄军北线主力击败,对于联军也是一个更大的震慑。
到了那个时候,拿破仑就可以逼迫三位君主来接受他的条件。
这种事情,他是盘算过的,不过这一次没有半场开香槟,而是认真的在进行规划。
“真见鬼,他果然是要从东南面渡河,然后要绕过来,这是惯用的手法。”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要帕伦率领骑兵在我们的左翼预备,那里本身就有几处浅滩,我们的目的是不放法国人过来,他们渡河的时候,炮兵的打击不要中断,尤其是袭击正在过河的步兵纵队。”
索洛维约夫是铁了心要来个半渡而击,至于剩下的,都是龟缩大法,在兰斯城内严阵以待,不给拿破仑什么好机会。
这种办法也是因为,此时法军是精锐尽出,俄军这边只是一般的部队,也就帕伦率领的重骑兵和索洛维约夫自己带来的那点具装骑兵战斗力比较强。
田忌赛马的时候,本身对面的上等马就强的离谱,自己这边可能也就算中等马,骑手的水平也比较超模。
要是换成个一般俄军将领,大概就是挨揍,撤退,再挨揍的步骤。
索洛维约夫多少在埃劳还有点经验,这倒是他第一次单独带队来面对拿破仑。
甚至他还颇有些自信,不能够轻易的把敌人从这里给放出去,要让敌人着实的难受一回。
德鲁奥也按照拿破仑的要求,把炮兵给准备好。
不过考虑到兰斯大教堂就在那里,拿破仑的炮兵也不可能去打这个在法国还有些特殊地位的地方。
但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些有趣的小故事.
“陛下,从城内来了两个神父,说是兰斯大主教派来的,还带来了信件。”
虽然兰斯大主教嘴上说拿破仑的身份问题,还诱导索洛维约夫去教堂里请求个“神迹”,但教会当中总是有爱好和平的人士。
这位主教就派了助手过来,希望皇帝不要在兰斯这个对法国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和俄国人交战,更何况对方已经严阵以待,除此以外,还得到了圣女贞德托梦的祝福。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要是真的这样,那塔列朗先生还应该是塔列朗院长,是个虔诚的宗教人士!”
很显然,塔列朗先生给拿破仑带来的恶劣影响还不小。
“可是陛下,主教大人也希望和平,他虽然在俄国人的面前提到了您的一些问题,不过俄军的总司令毕竟还是您的亲戚,主是仁慈的,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有亲戚相残的悲剧,而且和平”
“我知道了,也感谢兰斯大主教的好意,可是现在战争没有结束,
我们的剑只要举起来,敌人不倒下或者逃走,我们也是不会放下的。”
但是出于礼貌,拿破仑还是派人送了这两个神父回去。
索洛维约夫被主教请来以后,也清楚交涉失败了。
“本座能够帮您的就是这些了,只是希望您能够兑现对圣女在梦中的承诺,要善待法国人民。”
“主教大人,这您放心吧。我一向对军队的约束很严格,所到之处不会像是法国军队在俄国做的那样,另外.就是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把医院都安置在修道院里面。”
“这不要紧的,修道院里的修女,本来也有这方面的职责,教会医院也是来救死扶伤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虽然你看起来像是误入歧途的羔羊,但是却以外的有些天分。”
“可宗教也只是一部分,在博罗季诺,或者法国这边所说的莫斯科战役时,我妻子请来的圣像挡住了子弹,就在这里。”
主教看了以后,也报以微笑。
虽然这位主教多少有点见风使舵,但是他毕竟还是个比较传统的宗教人士,当然也不会像是罗马的某些教皇和主教那样,尤其是那些意大利本土的老教皇.
“孩子,感谢主吧。”
“可是也总是要靠自己的努力,需要主的时候,也是为了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主是全知全能的,可是两边如果都是自己的信徒,他又怎么来评判呢?”
这位大主教倒是想起来,索洛维约夫在晚餐的时候,对于罗马帝国时期基督教发展的轨迹很有些认识,简直像是那个“背教者”尤里安。
当然了,索洛维约夫也对尤里安批判了一番,表示他要恢复异教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罢了,顺道还对狄奥多西“大帝”批判一番。
要是教会里有这样的奇才,大概要辩经的时候,很多人都难以是他的对手。
但他是个军人,现在就在兰斯城内筑起来了一道叹息之墙,要和拿破仑在这里进行一场战斗。
对岸的炮响,也就意味着战斗的开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