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090 沙龙里过山车一般的反应
俄军在前方的时候，彼得堡城内的情况，一直都有着很大的反差。
最初是1812年6月，法国人渡过涅曼河的时候，这些人在沙龙里争吵不休，似乎还弥漫着一种悲观的情绪，认为俄国最终会失败。
尤其是在追击途中
法国人可是一直追到了莫斯科的，一些人当时就非常惊恐，有很多人居然表示这个时候要趁着法国人还没打过来，经过芬兰到瑞典去，从瑞典的哥德堡出国。
甚至还有些传闻，比如说皇后会像是她的妹妹玛丽一样流亡到斯德哥尔摩去，之前不伦瑞克就发生过这种事情。
但是路易莎亲自出面否定了这事儿，并且表示如果法国人打过来，她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虽说平时她是那么好欺负，但是关键的时候还真靠得住。
甚至亚历山大最近也对她很是宠爱，倒是有些冷落波兰大妞了。
也难怪她第二年生出来的儿子伊曼纽尔·纳雷什金（1813-1901），很多人对他的血统会有怀疑。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亚历山大和情妇们勤奋造人，加上老婆这里，全都是女儿，不得不让人产生一些怀疑的论调。
“你当时为什么那样肯定我们会获胜呢？”
亚历山大也不敢相信，现在俄军居然这样追击到了斯摩棱斯克，在维亚济马的大捷以后，他就已经下令给库图佐夫斯摩棱斯克特级亲王的头衔——维亚济马这个地方，听起来就是维亚泽姆斯基家族的地方，也避免人们产生误会。
“我想人总是需要吃饭的，十万人在远离本国的地方，吃饭都有些困难。而且我也让那些丈夫在前线的女士们，都和她们的丈夫通信，安抚他们的情绪，这样不也是有些贡献么？”
“不过.有些人大概妻子不在身边的时候.”
“陛下，那只是一部分人，还是有人回信了的。因此我也知道一些情况，这样不干预政治，同时我也能知道情况，姑娘们也能安心。”
“是啊，她们都年纪比你小一些，不少人的丈夫和兄弟也在前线，都有哪些人的回信？”
亚历山大还是有些好奇的，路易莎被他搂在怀里，想要动弹还被按住，也只好扭动身体试图摆脱。
“您抱的太紧了，我想这个时候应该让我去拿那些信件。里面总是有些有趣的事情.”
可是亚历山大也在想，路易莎的那个情夫，说不定也在这些小媳妇的丈夫当中。
直觉是准确的，可是索洛维约夫这些年也总是出去打仗，在彼得堡也尽量保持距离，亚历山大也没法具体到哪一个来。
“这是谢尔盖·沃尔康斯基亲王给他姐姐的来信，似乎在莫斯科那边还发生了不少意外呢。”
“我知道，那个倒楣的温岑戈罗德男爵，他被拿破仑给抓住了，甚至还需要我去信斡旋，不过听说他最近在被押送到法国的路上得救了。”
“啊，感谢上帝，至少这位倒霉的男爵为了保护克林姆林宫还是出了力的。”
“谢尔盖是个冒失鬼，他现在倒是没有过去那么冲动了。还有别人的信么？”
“有的，像是卡佳给她丈夫写的。”
“那可怜的丫头，要不是索洛维约夫在外面有女人的同时，还特别关照她，我真的也想要劝她改嫁，不过他们两个的感情还不错，这小子居然一直都想着给妻子来信。”
不过亚历山大更羡慕的，大概还是索洛维约夫本人能主动的让家里的关系和谐，而不是自己家里这样妻子主动和情妇们搞好关系的。
他也只能羡慕，不过看到信件的内容，亚历山大大概也知道了情况。
“这家伙在和自己的老婆讨论计划，里面还有沿途的见闻。”
“还有时间来管家里的事情，也不是谁都像是他这样想的多。”
“可惜他不愿意干参谋工作，现在也要.”
亚历山大是憋不住的，他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莉莎，他这是自作自受，把自己成熟的参谋团队送去充实了库图佐夫的司令部，现在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来干，甚至还要去亲自教育副官，以及那些新来的军官都要怎么做。”
“这看起来没有什么，我想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很勤奋的人，在父皇身边的时候就是。”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是自作自受。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就不要搞的那么辛苦。”
亚历山大随后又看了一些将军的来信，这些信件也都给了路易莎，她看了以后，虽然并不是全都能判断出来，不过也可以称得上贤内助了。
这位沙皇抚摸着妻子的身体，要是她的身材更丰满一些，像是那位普鲁士王后就好了。
亚历山大喜欢身体结实丰满的女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路易莎当初被选中，也是因为她苗条，女皇看了很喜欢，认为这就是孙媳妇的最合适人选。
其实弗雷德里卡小时候就能够看出来潜力，她在六姐妹当中小时候是最圆润的，长大了嫁到瑞典去看起来身材也很丰满，重要的是生了儿子
“不过我也羡慕他”
亚历山大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路易莎也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要羡慕他呢？”
“他总是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且还有要是我们也有儿子的话，现在大概也可以教他骑马了。”
“可是女孩也能骑马啊。”
“我可不希望她们像是玛利亚和叶卡捷琳娜那样，她们两个小时候就被惯坏了，一个被父皇宠着，一个被母后宠着。”
亚历山大这么说，倒是对这两个妹妹一直也很好。
但这也正常，保罗养大的九个孩子里，除了一个安娜因为奥尔加夭折是单独养的，其他人都是两人一组。
男孩当中，看起来康斯坦丁就是给亚历山大打下手的，而米哈伊尔就是尼古拉的小跟班。
从玛利亚开始，才是保罗夫妇对孩子们更上心，能够带回去自己抚养的，因此她们两个也最受宠。
要是换成亚历山德拉和埃琳娜两个，她们两个是从小和一群小姑娘一起养在女皇身边，待遇上也跟别人不一样，甚至总能接受到最新潮的东西。
这也导致了这一家里九个孩子，大的四个看起来是过着法国宫廷的生活，只不过亚历山大当了沙皇以后简朴了很多。
小的五个当中除了夹在中间的安娜，剩下四个大概是过着标准的德意志宫廷生活。
看起来就很是分明，也是俄国宫廷的日常。
“可这几个丫头，对于骑马可不是那么积极。”“可也有喜欢的，上一次在马厩的时候，卡佳的女儿就自己去喂马。”
“你是说索洛维约夫的那个女儿啊。”
“是的，我想和卡佳说，要她把这孩子送进宫里来，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养，可是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的话，还是更关心孩子的，谁让她在宫里当侍女的时候就跟着你，你整天围着孩子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都.”
说罢又捏了路易莎腰间的软肉，很显然手感不错，沙皇本人很是享受。
“又胖了一些，再柔软一些就刚刚好.”
“可今天不是时候，接下来还有个舞会。”
路易莎也知道，就算亚历山大打算生孩子，现在这个时间算的大概也不甚准确。
“那好吧，我们改天，这一阵我会一直到你这里来的。”
路易莎也觉得自己这个沙皇丈夫越来越古怪了，不过也没办法，她嫁到这里来，也是命运的安排，对于巴登这类小国来说，就是这样。
好在亚历山大对岳父岳母和小舅子还很好，路易莎就记得弟弟卡尔·路德维希继任的时候，亚历山大还送了不少礼品，还委派俄国大使去卡尔斯鲁厄宫致祭。
路易莎的爷爷这一辈子，那可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哪一路的欧洲君主他没见过？
现在路易莎比较担心的，还有弟弟那边的情况，索洛维约夫给卡佳写信，居然连巴登和符腾堡的士兵对俘虏不友好都写了。
而且巴登的立场也很尴尬.
想着这些的时候，亚历山大已经推着她进更衣室去了。
沙皇本人的衣服因为都是制服，也就是去整理仪表，挂上勋章。
可是皇后的排场就不一样了，这些天太后在带孙女，第一女士的位置，可算是给路易莎短暂的让出来了一阵。
她平时不好热闹，但是今天召见的这些人，又都是比较亲密的闺蜜，男士们只有那些没有从军的老家伙和一些谦卑的社会公器在这里。
甚至连斯特罗加诺夫伯爵都去了服役，今天就能够看到伯爵夫人自己在这里，要是战争爆发前的舞会上，他们夫妇是形影不离的。
而且今天的会场，还是她家的涅瓦大街17号。
“陛下，您能到这里.”
“夫人，您也不必多说了，我们能到您家里来才是荣幸。”
亚历山大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之前企图勾引这位夫人失败，对于一个“北方神秘魅魔”来说，怎么说也有些尴尬，于是他还是提前把话给放在这里。
“帕沙最近还好么？”
之后他也赶快把话题带到自己的铁哥们那里去，昔日的秘密委员会巨头们，也只有这一个投军的。
他看着一旁的恰尔托雷斯基亲王，因为立陶宛被拿破仑给占了，他就带着老婆孩子到彼得堡来。
要真的比较起来，还是帕沙更可靠一些。
“帕维尔和孩子都在前线，他们现在也很好，我想这个冬天过去了，他们也该回来了。”
“要击败法国人的话，弄不好还要走很远的路，夫人。到时候我也会去的，希望大部分人都能够回来，不要像是巴格拉季昂亲王和图奇科夫兄弟那样.”
沙皇本人说到这里，倒也想到了很多事情。
至于现在这些人说的闲话，在他们看来，也要比10月份以前那种紧张的情况好上很多。
到了卡佳这里，亚历山大也看着她带着女儿给自己行礼。
“陛下.”
“啊，这样不错，你总是带着孩子们，这就像是萨宾妇女的故事。”
“不过我丈夫也不是罗马人，米沙还经常来信，也包括最近在叶利尼亚。”
“叶利尼亚，他跑的还是那么快，就像是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那样。”
“我记得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大元帅当年的事迹，不过因为我是女孩”
“太乖巧了，你的性格也不适合从军，更应该在宫廷里。”
至于沙皇本人去拉小莉莎，这丫头居然一点也不抗拒。
嗯，大了一些以后，“黑心棉”的症状虽然轻了不少，可是很会看人下菜碟，真是个鬼精鬼精的丫头，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当然了，也是母亲要照顾孩子才给带过来。
至于贵妇们聚集在这里，沙皇总是觉得要讲些什么，最后要讲的还是奉献。
“女士们，感谢你们来到这里。也正是因为你们在家庭中的付出，维持着家庭，让你们的丈夫在前线能够放心，全心投入到抵抗拿破仑入侵的战斗中去”
他讲话的时候，多少是带着一些表演因素在里面。
没办法，一个人作为个著名演员，表现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这些贵妇们，也有一些人获得了表彰，尤其是图奇科夫兄弟和巴戈武特的遗孀，沙皇不仅给他们去信，而且也感谢这些人家庭的付出。
现在就是这样，看起来已经好转了。
而换成巴黎那边，大概这个时候是一种相当糟糕的局面。
和西班牙比起来还更糟糕，甚至已经中断了和前方的联络，那个时候只是通讯不畅，现在换成了在法国，一些消息传来，甚至可能小道消息当中跟败兵也有很大的关系。
拿破仑的军队正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失败，在斯摩棱斯克的军队正在濒临瓦解。
同样对前方的关注，换成了法国那边，大概也只有新闻管制，才没有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过大军团公报当中，第一次出现失败的字眼，也为期不远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