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大礼
【我办不到。】
这一次,孔岭的回复,没有半点犹豫。
【既然道友不念旧情,没有相救江灵儿的打算,那在下也不多做叨扰。不过也正好,江灵儿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在下亦是心生爱怜,打算收作禁脔。只是有些可惜,她才被劳坚玩弄千年,如今又落入在下之手,当真是红颜多薄命,命途凄惨。】宋文道。
【你...】
孔岭怒不可遏,但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决策。
【孔岭道友,再会!】
宋文的语气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给人一种即刻便要结束传讯的感觉。
【等一等!】孔岭连忙说道,【你容我考虑一二。】
【可以。毕竟四张离火净秽符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绘制而成的。一月之后,我会再次联系道友,但也是最后一次联系道友。若道友决定相救江灵儿,就在这一月之间,绘制出四张离火净秽符。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慢慢等候。】宋文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要先验证一件事情——江灵儿是否真的尚存活于世间,且真在你手中?】孔岭道。
【这个好办。道友只需前往三百万里外的古江城,城中有一座名为‘仙道阁’的客栈。客栈的七十八号小院,有我给道友留的一份大礼。】宋文道。
【什么大礼?】孔岭下意识问道。
【你的仇家...劳坚。且还是活的。】宋文道。
【劳坚!】孔岭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他真还活着?】
对于那日在万阳宗石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旁人并不清楚。
但万阳宗的四名合体期修士同时不知所踪,而他们的魂灯又被毁坏;因而,外界一致认为,四人已遭毒手。
【三日前,我将他安置在客栈中的时候,他还活着。但他的神魂,伤得很重,随时可能魂飞魄散。你去晚了,或许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宋文道。
【本座定会亲自前往。不过,即便劳坚落入你之手,也不能表明江灵儿她也在你手中。】孔岭道。
【那道友要我如何证明?】宋文道。
【我要亲眼见一见江灵儿。】孔岭道。
【呵!】宋文不屑的轻笑道,【恕难从命。阁下背靠林家,我可不敢随意与道友碰面。万一,你请动了林家大乘期修士,我岂不自投罗网?】
【那你用留影石,记录一段江灵儿的画面。然后将留影石随意放置在某处,我自行去取便是。】孔岭道。
孔岭的这个要求,倒是没什么风险。
宋文刚想答应,却突然停止了传讯。
他想到了一件棘手之事。
如今的江灵儿,虽美貌依旧,但那空洞而麻木的眼眸、饥不可耐的情欲,说一句‘残花败柳’,都是抬举她了,只能说是...一具下贱的欲望容器。
这个样子的江灵儿,真的值得孔岭拿出四张离火净秽符相救?
宋文对此,没有任何把握。
他顿时明悟,不能让孔岭看到江灵儿如今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一个月后,我再次联系你时,会将留影石带过来。】
【为何要一月之后?】孔岭追问。
宋文并没有再回答,而是随手将传讯玉简收了起来。
他当即起身,离开了客栈。
接着,宋文腾空而起,往安置江灵儿的地方而去。
江灵儿被他用尸棺装着,放在一处天然的地下溶洞之中,为防止被人意外发现,他还刻意布置了七阶隐匿阵法。
到了天然溶洞后,宋文用法力凌空拖起尸棺,就迅速离去,前往烟雨嫣所在的坊市。
坊市名为‘京高坊市’,颇具规模。
到了坊市附近后,宋文先是拿出了朱眉的传讯玉简,但发出的信息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接着,他又拿出烟雨嫣的传讯玉简,告知对方他的到来。
烟雨嫣收到传讯后,回复了一句。
【极阴前辈稍等,晚辈即刻便到。】
真如烟雨嫣所言,仅仅数十息后,她就出现在了宋文面前。
“烟道友,在这坊市中修行,可还习惯?”宋文先一步开口。
“多谢前辈挂念,一切都很顺利。晚辈已经在坊市中租下了一间院落,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对于宋文的到来,烟雨嫣显得颇为欣喜,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
“那就好。”宋文道。
“前辈,你的事情办完了?”烟雨嫣问道。
“还没办完。”宋文道。
“那前辈今日到来,不知所为何事?”烟雨嫣道。
“你可知朱眉的去向?”宋文避而不答。
“她如今尚在京高坊市,与我租住在同一小院之中。”烟雨嫣道。
“那我给她的传讯,为何没有任何回应。”宋文道。
“她有事外出了,说是去购买一些修炼灵材。”烟雨嫣道。
“你且先回住处。待朱眉归来,让她来见我。”宋文道。
“前辈可是有什么要事,需朱眉道友帮助?晚辈毛遂自荐,也愿意为前辈出力。”烟雨嫣道。
宋文摇了摇头。
“此事,你办不了,只有朱眉能做。”
烟雨嫣的脑中,顿时想起了,在来北域的飞船上,宋文和朱眉在船楼中的事情。
她俏脸一红,当即不再多问,转身离去。
宋文又等了约莫两个多时辰。
朱眉终于在烟雨嫣的陪同下,姗姗而至。
“古黄前辈,不知招晚辈前来,有何吩咐?”朱眉拱手问道。
“这里不便说话,你们二人随我来。”
宋文说着,便唤出了一艘飞船,并率先登上了飞船。
待两女也先后上了飞船后,飞船当即朝着远离坊市的方向而去。
“哐当!”
一直悬于宋文身后的尸棺,轰然落地,砸在了甲板之上。
尸棺棺盖弹开,将江灵儿显露了出来。
宋文将一抹法力注入江灵儿的体内。
后者顿时逐渐苏醒,蓦然从尸棺中坐起。
她眼眸转动,审视着周围的三人,但目光已经空洞,而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媚态,也没有半分消减。
似乎对于自身当前的处境,毫无所觉,又或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