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骨肉相认
女皇虽承认柳相清白,却仍以 “辞官” 为条件,本质是延续 “君臣制衡” 的核心逻辑。
她无法容忍柳相继续留在朝堂,避免其借助林光的力量形成新的权力中心;
而林光与柳相的接受,也意味着对 “皇权不可撼动” 立场的妥协,以 “远离纷争” 换取安全。
林光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他收起周身的雷光与阵法,躬身行礼:
“臣谢陛下开恩。父亲若能平安出狱,定不会再涉足朝堂。”
女皇看着恢复平静的寝殿,心中却仍有余悸 。
林光的异能让她看到了 “失控” 的可能,也让她意识到,未来的大周,或许需要依靠林光这样的 “守护者”,而非过去的酷吏。
她抬手传唤内侍:
“传朕旨意,释放柳奭,免其所有罪责,准其辞官归乡;”
“将许敬宗打入天牢,彻查其与邪祟勾结的罪行!”
柳相的 “辞官”,标志着 “君臣制衡” 的阶段性落幕,也意味着两人从 “协作” 转为 “疏离”。
女皇保住了皇权的绝对掌控,柳相则以 “平民” 身份脱离博弈,而这一切的背后,始终是 “皇权立场” 与 “贤臣立场” 的持续角力。
林光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
他知道,救回父亲只是暂时的平静,许敬宗背后的邪祟势力、那缕逃跑的邪能、尚未露面的邪祟主上,都还在等待着机会。
这场守护大周的战斗,远未结束。
而此时的紫宸殿中,女皇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柳府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她失去了来俊臣、周兴这样的 “利刃”,却也见识到了林光这样的 “守护者”。
或许,这才是大周真正的希望。
只是林光那惊天动地的异能,如同悬在她头顶的利剑,让她既依赖,又忌惮。
未来的朝堂,注定不会平静。
柳相刚踏入柳府大门,便见中堂的烛火亮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堂中,望着墙上悬挂的《北斗观星图》。
那是他当年为纪念与林光生母初遇时所作,画轴边缘早已泛起微黄,却被精心保管着。
听到脚步声,身影缓缓转身,正是日夜为他奔走的儿子林光。
“林光,你怎么在此?”
柳相心中疑惑,他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只知是女皇突然下令释放,却不知背后是谁在奔走。
可看着林光眼中的红血丝与周身尚未完全收敛的雷光气息,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
昨夜皇宫方向隐约传来灵力波动,当时他还以为是邪祟作祟,莫非……
林光快步上前,扶住父亲略显踉跄的步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爹,是我去见了陛下,求她放您出来的。”
“是你?” 柳相猛地睁大眼睛,眼中满是震惊,随即又化为心疼:
“你可知私闯皇宫是死罪?更何况你还敢以异能劝谏陛下,若她动怒,你……”
“我知道。”
林光打断父亲的话,从怀中取出那枚曾藏在《北斗观星图》后的玉佩。
玉佩是柳相当年留给林光生母的信物,上面刻着 “柳” 字:
“可我不能看着您再次被冤屈,更不能让许敬宗的阴谋得逞。”
“我用‘北斗观星阵’向陛下证明了您的清白,也揭穿了许敬宗勾结邪祟的真相。”
柳相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字,眼眶渐渐泛红。
他抬头望着林光,看着儿子脸上的北斗七星印记,看着他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坚定,突然明白了这些年林光为何能在混沌世界立足,为何能在大周成为抗邪领袖 。
这份胆识与担当,早已刻在血脉之中。
“好,好啊……” 柳相拍着林光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
“为父没白等你这么多年。”
就在此时,中堂的侧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妇人端着一碗汤药走出,看到林光时,手中的药碗险些落地。
妇人约莫四十余岁,眉眼间与林光有几分相似,正是林光日思夜想的生母柳夫人。
“你…… 你是……”
柳夫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目光紧紧锁在林光脸上,尤其是他脸上的北斗七星印记。
当年林光出生时,额间便有这淡淡的印记,只是后来林光被送往荣州,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儿子,没想到今日竟能重逢。
林光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妇人,眼眶瞬间湿润。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想象母亲的模样,如今真切地站在母亲面前,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哽咽着喊出那个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的称呼:
“娘……”
“我的儿!”
柳夫人扔下药碗,快步上前抱住林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林光的衣襟上:
“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在荣州有没有受委屈?”
林光紧紧回抱母亲,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摇着头说:
“娘,我很好,王伯父待我如亲子,我在混沌世界也遇到了很多好人。”
“现在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们分开了。”
柳相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子,眼中满是欣慰,却也闪过一丝忧虑。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两人的后背,语气沉重:
“光儿,你能回来,为父与你娘都很高兴。”
“可你有没有想过,陛下虽放了我,却也让我辞官归乡,这背后的深意,你明白吗?”
林光松开母亲,看向父亲:
“我明白,陛下是担心您留在朝堂,会与我形成势力,威胁她的皇权。”
“正是。” 柳相点头:
“陛下虽依赖你的异能对抗邪祟,却也忌惮你的力量。”
“如今许敬宗虽被下狱,朝堂中的势力仍在暗流涌动,若我们一家人留在都城,难免会成为他人攻击你的把柄,甚至可能再次引来女皇的猜忌。”
柳夫人擦干眼泪,也明白丈夫的顾虑,她握住林光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
“光儿,娘知道你想和我们在一起,可你的前程在抗邪大业上,不在这朝堂纷争中。”
“我们留在都城,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不如我们举家迁回江南老家,那里远离都城的是非,也能让你安心对抗邪祟。”
林光心中一紧,他刚与父母相认,实在不愿再次分离,可他也明白父母的苦心。
女皇虽暂时妥协,却始终对柳家心存芥蒂,若父母留在都城,稍有不慎便会再次陷入危机。
他看着父母眼中的期盼与担忧,最终缓缓点头:
“娘,爹,我听你们的。只是…… 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
“放心吧。” 柳相笑着说:
“江南老家有我们的旧宅,还有你外祖父留下的田产,日子定能安稳。”
“你在都城好好对抗邪祟,守护大周,便是对我们最好的孝顺。”
当晚,柳府的灯火亮了一夜。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聊着林光这些年的经历,聊着江南老家的趣事,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柳夫人为林光缝制了一件新的锦袍,指尖翻飞间,每一针都带着母亲的牵挂;
柳相则将自己毕生研究的灵脉图谱交给林光,一页页翻着,细致讲解着灵脉节点的防御弱点,叮嘱他如何借助灵脉之力对抗邪祟。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柳府的马车便已备好。
林光亲自将父母送到都城门口,晨雾缭绕中,柳夫人拉着林光的手,一遍遍地整理他的衣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光儿,天冷了记得添衣,别总想着对抗邪祟,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娘会在老家给你寄棉衣,收到了一定要穿。”
“娘,我知道了。”
林光的声音哽咽,他抬手擦了擦母亲眼角的泪水:
“您和爹路上要慢些,到了老家记得给我传讯,让我知道你们平安。”
柳相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光的肩膀,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郑重,他握住林光的手腕,指尖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光儿,为父有三句忠告,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林光望着父亲,用力点头:
“爹,您说,我都听。”
“第一,” 柳相的目光扫过都城方向,语气凝重:
“对女皇,既要尽忠,也要存戒心。”
“她依赖你的力量,却也永远将皇权放在首位,不可因今日的妥协,便放松对朝堂纷争的警惕。”
林光心中一凛,将这句话深深记在心里。
“第二,” 柳相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青铜符,上面刻着复杂的灵脉纹路:
“这是‘柳家护心符’,能在危急时刻抵挡邪能攻击。”
“你追查邪祟时,务必随身携带,记住,活着,才能守护大周,才能有与我们重逢的一天。”
林光接过护心符,紧紧握在手中,符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让他心中充满温暖。
“第三,” 柳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满是牵挂:
“莫要因抗邪大业,便忘了自己的身世。”
“荣州的王伯父对你有养育之恩,江南的我们是你的骨肉至亲,无论何时,都要守住本心,莫要被仇恨或权力蒙蔽双眼。”
“爹,我记住了!”
林光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父亲,:
“您放心,我一定会清除邪祟,守护好大周,也一定会去找你们团聚!”
柳相拍了拍林光的后背,眼中也泛起泪光,却很快便擦干:
“好,为父等你。走吧,再不走,天就亮透了。”
柳夫人最后看了林光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驶动,柳相掀开车帘,朝着林光挥手,直到马车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再也看不见踪影。
林光仍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枚护心符,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开。
回到奇门分部时,卿凤已在门口等候。
她看着林光眼中的不舍,轻声安慰道:
“柳相一家迁回江南,也是为了你好。”
“如今许敬宗的同党还未完全清除,他们离开都城,反而能让你更专心地追查邪祟的线索。”
林光点头,将护心符贴身收好,眼中的不舍渐渐化为坚定:
“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许敬宗背后的邪祟势力,找到那缕逃跑的邪能,还有尚未露面的邪祟主上。”
“只有彻底清除这些威胁,大周才能真正安宁,我与父母也才能真正团聚。”
卿凤取出一份卷宗,递给林光:
“这是许敬宗的审讯记录,他招认曾与一名‘黑袍人’会面,那黑袍人交给了他一枚‘邪能令牌’,能操控星尘缚粘液。”
“我们怀疑,这黑袍人就是邪祟的高阶执行者,或许与那缕逃跑的邪能有关。”
林光接过卷宗,指尖凝聚起一缕金紫色的雷光,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不管这黑袍人是谁,我定要找到他,为大周,也为我的父母,彻底清除这股邪祟势力!”
阳光洒在林光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他肩上沉重却坚定的责任。
骨肉相认的温情与离别的不舍,都化作了他对抗邪祟的力量,指引着他在守护大周的道路上,继续坚定地走下去。
林光从都城门口返回奇门分部时,太阳已升至半空。
卿凤递来的许敬宗审讯记录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见林琅急匆匆赶来,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林光,我爹让你我即刻去林府一趟,说有要事相告。”
“林伯父找我们?”
林光心中疑惑,昨夜柳府相认时,林青荣曾前来道贺,并未提及有要事,难道是与许敬宗的同党或邪祟线索有关?
他将护心符贴身收好,与林琅一同前往林府。
林府的庭院比往日更显清净,空气中却隐约飘着一缕极淡的、类似星尘缚粘液的腥气。
林光心中一动,指尖凝聚起微弱雷光试探,气息却又突然消散,仿佛只是错觉。
书房内,林青荣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手中捧着的古朴木盒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指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缕三日前被暗金色邪能丝线钻入的意识,正如同毒蛇般缠绕着自己的识海,每一次想要说出真相,都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强行压制。
“爹,您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林琅推开门走进来,声音带着担忧。
林青荣猛地转身,快速将木盒贴在身侧,目光扫过林琅时满是温情,可落在林光身上时,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闪躲。
他怕林光察觉到自己眼底深处那缕不易察觉的暗金色微光,更怕自己失控说出被邪祟操控的秘密。
“没……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跟你们说些关于家族的旧事。”
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几分,刻意清了清嗓子,试图掩盖语气中的僵硬。
转身反锁房门时,林青荣的指尖在门把手上顿了顿 。
体内的邪祟意识在催促他 “尽快引出凤凰玉佩的秘密”,可看着女儿眼中的信任,他又忍不住想将两人推出书房,让他们远离这场危机。
最终,他还是打开了木盒,暗红色锦缎上的凤凰玉佩与泛黄族谱映入眼帘。
只是族谱 “林氏嫡系第三十二代” 的位置,那道新鲜划痕并非邪祟所留,而是他昨夜试图用灵力破坏族谱、阻止这场 “认祖归宗” 时留下的,却被体内邪祟强行打断,只留下这道突兀的痕迹。
“琅儿,你可知这玉佩的来历?”
林文彦将玉佩递给林琅,递出的手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邪能在体内翻涌,正逼迫他说出 “玉佩只是普通传家宝” 的谎言。
林琅接过玉佩,指尖刚触到背面的凹槽,便被黑色粘稠物质惊到:
“爹,这玉佩背面……”
“别碰那粘液!”
林青荣突然出声阻止,语气急促得有些反常 。
他想说 “那是星尘缚粘液,邪祟想夺取里面的钥匙”,可话到嘴边,却被邪祟意识扭曲成:
“那是你母亲当年为保护玉佩,特意用特制的灵胶封住的,里面藏着林氏家族的秘密,暂时不能打开。”
说完这句话,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识海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
林光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林青荣的反常,却没有点破。
他能看到林青荣每次开口前,喉结都会下意识滚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是你母亲的陪嫁,也是林氏家族的传家宝。”
林青荣的目光飘向窗外,试图借助回忆摆脱邪祟的控制:
“你母亲本是江南林氏旁支的女儿,当年我们……”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邪祟意识正在篡改他的记忆,让他说出 “你母亲当年因病去世” 的谎言,可他拼尽全力,才在话语中留下一丝破绽:
“…… 因志同道合结为夫妻,却没想到婚后不久,我因弹劾奸佞被贬,只能带着你四处辗转,隐姓埋名。”
林琅猛地抬头:
“爹,您的意思是…… 我并非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而是江南林氏的后人?”
“不仅如此。”
林文彦翻开族谱,指着被划痕覆盖的那一页,手指在 “母为江南林氏旁支嫡女” 后那片模糊墨痕上停留许久。
那里原本写着 “母为林氏嫡系长女,身负灵脉核心阵钥匙”,是他当年亲手抹去的,如今却被邪祟逼迫着隐瞒。“
你母亲虽是旁支,却与林氏嫡系血脉相连。
当年林氏嫡系因卷入朝堂纷争几乎覆灭,只剩下你母亲这一脉。
”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低沉:
“我一直未告诉你身世,一是怕你卷入纷争,二是……”
说到 “二是” 时,他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才勉强压下邪祟让他说出 “二是怕你被族人拖累” 的指令,转而含糊道,“二是怕你被‘他们’找到。”
“他们是谁?” 林琅追问。
林青荣的身体猛地一僵,体内邪祟意识突然爆发,识海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甚至闪过邪祟威胁 “若不说出暗金色令牌,就伤害林琅” 的幻象。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林琅的目光,转而看向林光,语气带着刻意的郑重:
“林光,我知道你与琅儿一同经历过许多生死考验,今日请你在场见证。”
“ 只是,若日后遇到自称‘林氏族人’的人,务必让琅儿先出示这枚玉佩,确认对方没有佩戴‘暗金色令牌’,才能相信。”
“暗金色令牌?”
林光抓住关键信息:
“那是什么?与邪祟有关吗?”
“是…… 是邪祟控制族人的标记。”
林青荣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邪祟正在记录林光的反应,甚至在偷偷复制灵脉感应符的气息 。
那是他昨夜趁邪祟意识减弱时,特意藏在怀中的,本想交给林光,却被邪祟发现,如今只能在邪祟的监视下 “主动” 交出。
就在此时,书房外传来管家急促的敲门声:
“老爷!不好了!江南来的密信被人动了手脚,信封上有邪祟的印记!”
林青荣脸色骤变。
这封密信并非邪祟伪造,而是真正的族人三天前寄出的,却被他体内的邪祟拦截,用邪能浸泡信纸、伪造字迹。
他看着林琅焦急的眼神,心中满是愧疚,可体内的邪祟却在催促他 “趁此机会,让林琅主动前往江南”。
接过密信时,他的指尖在信封上停留片刻,试图用灵力抹去邪祟印记,却只让印记变得更加清晰。
“是陷阱!” 林光上前净化邪能,声音坚定。
林琅握着玉佩的手猛地收紧,眼中满是焦急:
“那真正的族人呢?他们会不会真的被邪祟控制了?”
“其实…… 你母亲当年并非病逝,而是被邪祟掳走的。”
林青荣突然开口,这句话并非邪祟逼迫,而是他拼尽全力挣脱控制说出的真相
—— 他看着林琅震惊的神情,心中既痛苦又庆幸:
“邪祟一直在寻找林氏嫡系的后人,因为林氏家族掌握着‘灵脉核心阵’的钥匙 。
那钥匙,就藏在玉佩背面的凹槽里!”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林青荣的识海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书桌才勉强站稳,眼底的暗金色微光瞬间变得浓郁 。
邪祟意识彻底爆发,正在疯狂压制他的自主意识。
他指着玉佩凹槽,声音带着哭腔:
“你母亲当年用星尘缚粘液封印凹槽,是为了保护钥匙…… 我不敢告诉你,是怕邪祟通过你找到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