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2014逆天改命三尺台上一书生

第510章 我想不通:凭什么他能够逆天改命

高天华觉得自己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像口积了二十年灰的老井,暗无天日不说,还总被人往里头扔石头。

特别是最近,自打直播间被许家人那顿揍过后,他确实老实了很长一阵子——不是真心悔过,是疼怕了,也怂了。

那会儿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腰上的淤青紫得像块烂茄子,颧骨上的伤口缝了五针,对着镜子看,活像个被踩扁了的癞蛤蟆,连自己都嫌恶心。

出院那天,他没让家里人来接,揣着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缩着脖子从医院后门溜了。

刚拐过街角,就听见路边卖水果的王婶跟人唠嗑:“听说没?就是地震局的小高,嘴贱造许首富的谣,听说是被许家大哥带人揍了!该!人家许首富给咱饶北县修了多少路、建了多少学校?他倒好,端着碗还骂娘!”

旁边几个大妈跟着应和,说他是“读书读傻了”“红眼病犯了没救了”,那些话像小石子似的,噼里啪啦砸在他背上,他愣是没敢回头,一路小跑回了家。

高天华的家就在饶北县老城区的一条窄巷里,房子是他爸早年种水果赚了点钱买的老楼,墙皮都掉得一块一块的,露出里头的红砖。

以前他总觉得这房子配不上自己——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当年从饶北县一中考出去时,校长还在全校大会上夸他是“山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毕业五年,他进了地震局当科员,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在小县城里也算体面,单位领导常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高是高材生,以后前途无量”,眼看就要熬到副科的位置,哪成想,一场直播间的“口嗨”,把所有盼头都砸得稀碎。

那会儿他是真不服气。

许振峰那小子,高中时跟他同班,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偷偷玩手机,考试回回吊车尾,作业本上的字写得跟鸡爪刨似的。

如果不是富二代,谁还会在意后边还有一个叫许振峰的“废材”。

他高天华呢?永远是班级第一,笔记本记得工工整整,老师提问时站起来侃侃而谈,连许振峰偶尔抬头看他,眼神里都带着点怯生生的羡慕。

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年后,许振峰能成世界首富,而他高天华,还窝在这小县城的地震局里,每天跟一堆监测数据打交道。

越想越憋屈,他就开了个直播间。起初就是想找个地方发泄,对着手机屏幕骂几句许振峰“运气好”“肯定走了歪路”,素人没演技就拿了影帝……没想到直播间里渐渐有人进来,有人跟着他起哄,说“就看不惯这种暴发户”,他被那点虚假的热闹冲昏了头,越说越离谱,从“许振峰高中时偷过同学的橡皮”,编到“许振峰的公司偷税漏税”,最后干脆拍着桌子喊:“他许振峰就是个草包!没有他家里那点底子,他现在还在哪个工地上搬砖呢!”

他忘了,饶北县这地方,最念旧,也最认“实在”。许振峰成了首富后,没忘了家乡,先是掏了几个亿把县里的土路全修成了柏油路,又建了两所重点中学,连县医院的新大楼都是他捐钱盖的。

前阵子暴雨冲了山,也是他派来的工程队连夜加固河堤。在饶北县人眼里,许振峰不是遥不可及的世界首富,是“有良心的许家小子”,是能给家乡带来好处的福星。他高天华在直播间里骂许振峰,就跟骂自家恩人似的,能不招人恨吗?

果然,直播没结束多久,许振峰的大哥许振炎就带着几个人找到了他。许振炎比许振峰大几岁,有传闻,早年跟什么高人学过武术,身板结实,眼神像刀子似的。

那天高天华刚下班,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就被许振炎堵住了。

“你就是高天华?”许振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压人的气势。高天华心里发虚,嘴上却硬:“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许振炎冷笑一声,“我弟招你惹你了?你在网上瞎咧咧什么?”高天华梗着脖子:“我没瞎咧咧,我说的都是事实!他许振峰本来就是个学渣……”

话没说完,就被许振炎一拳揍在了肚子上。那拳劲儿真大,他当场就弯下了腰,疼得说不出话。后面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几个人围着他,拳头巴掌落在身上,耳边全是许振炎的吼声:“让你嘴贱!让你不知好歹!”

等他醒过神来,人已经躺在医院了。

这是高天华第二次被揍,第一次的时候他知道就是许振炎叫人的,那一次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刚过了几天,自己就被许振炎揍了第二次。

高天华想报警,竟然在这一瞬间有些胆怯了!

单位领导来看过他一次,脸色难看,没说慰问的话,只丢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知道,自己的升职之路彻底没戏了。果不其然,伤好回单位后,他原本负责的几个重要项目全被换了人,领导见了他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就鸡蛋里挑骨头——他写的报告,领导说“逻辑不清”;他整理的数据,领导说“不够细致”;甚至他上班迟到了五分钟,都被在全体会议上点名批评。

以前那些围着他转、喊他“高哥”的同事,现在见了他都躲着走。

有一回,高天华去茶水间打水,听见两个年轻同事在小声嘀咕:

“就是他,得罪了许首富,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了。”

“活该,谁让他眼红别人呢?自己没本事,还见不得别人好。”

高天华捏着水杯的手都在抖,却没勇气冲进去理论——他知道,自己理亏,也没那个底气。

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的出租屋在二楼,自从他被打的事传开后,总有人往他家门口扔东西。有时候是烂菜叶,有时候是碎砖头,甚至有一次,不知是谁把一袋垃圾直接倒在了他家门口,臭烘烘的,招了一堆苍蝇。

高天华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每天天不亮就偷偷进城来打扫,一边扫一边抹眼泪,见了邻居就点头哈腰地解释:“我家天华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故意的……”

可没人听。

邻居们见了他们,要么翻个白眼走开,要么就阴阳怪气地说:“养而不教,教出这么个东西。”

高天华把自己关在屋里,越想越憋屈。他想不通,许振峰的本事怎么就突然开挂了?那个当年连数学公式都记不住的学渣,怎么就成了世界首富?他在网上查过许振峰的资料,说他的公司市值几万亿,个人资产也已经接近两万亿。光是在饶北县投的产业就有五百亿——五百亿啊!

他高天华就算再活五万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可他就是不相信,许振峰能凭真本事做到这一步。

“肯定是走了狗屎运!”他对着天花板骂,“要么就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天晚饭,他没跟爸妈一起吃。

高天华的妈给他端来一碗面条,他看都没看,烦躁地摆摆手:“不吃!”他妈叹了口气,没敢再劝,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越坐越闷,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打的啤酒,揣在怀里,就往家附近的公园走。

那公园是许振峰捐钱翻新的,以前就是个荒草地,现在铺了草坪,修了花坛,还建了几个凉亭。晚上不少人来这儿散步、跳广场舞,可高天华专挑偏僻的地方走,最后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湖边没什么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隐约的广场舞音乐。他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的火气却一点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