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义野生草

第756章 宛如噩梦

全场死寂,连风都仿佛停止了流动。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猪老四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

夜阡绝和其他少男少女们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忘了。

知府的声音尖锐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指着猪老四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猪八戒……净坛使者……分明是一副猪头猪脑的模样!”

“可你……虽然胖,但分明是个少年!”

”嗨……俺老猪嫌那副猪脸丑,求了魔神帮忙,才变成这副模样。”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仍是一脸不信,便咧嘴一笑:

”你们若是不信,俺就变给你们瞧瞧!”

金光一闪,空气中泛起涟漪。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哪里还有少年的模样?

站在那里的,分明是一头活脱脱的猪八戒!

长嘴大耳,獠牙外露,连那双小眼睛里的狡黠都一模一样!

”天啊!”

”真的是!”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吓得后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牛老三反应最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老四!不……四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您可真是出身不凡啊!”

猪老四看着跪在地上的牛老三,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牛三哥,你这是做甚?”

“俺老猪出生猪胎,你还说俺出身不凡?”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知府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腰弯得像只煮熟的大虾。%?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猪老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他的声音发颤,额头上冷汗直冒。

”哈哈哈哈!……你这鸟官,刚才不是还挺威风吗?”

“现在怎么跟条哈巴狗似的?”

”不过嘛,俺老猪向来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是是是!猪老爷仁德宽厚,小的感激不尽!”

”行了行了,起来吧!”

“俺和朋友们,想进去看看这座宅子。”

”这家人虽然该死,但谁替天行道做了好事,俺也得好好谢谢人家。”

知府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躬身引路:

”猪老爷英明!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嗯,这还差不多!”

随着知府推开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众人踏入府邸,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庭院中,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浸透了青石板,汇成暗红色的溪流。

墙壁上溅满了血迹,像是被泼洒的朱砂,触目惊心。

几具不完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猪老四的瞳孔猛地收缩,倒吸一口凉气:

”俺滴娘哎!……这是……被什么啃食过吧?”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夜阡绝和少男少女们,包括猪老四和牛老三,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貐无烬。

”不是我不是我!”

”昨天夜里,我只在那条街出现过,旁的地方……我没有涉足……”

”不是你,是谁?”

”昨天夜里你变成凶兽,说不定……你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貐无烬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真不是我!”

他的眼中,满是委屈和恐惧。

夜阡绝的目光,如利剑般锁定貐无烬。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实证,不可随意下结论。”

夜阡绝的目光如寒潭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那眼神

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与决绝。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从他喉间溢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扛起了万钧山岳。

“罢了!”

他轻声道,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周遭的嘈杂,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沉。

“此地已成凶险之地,听我令,即刻撤离。”

“无我允许,擅入者——死。”

最后一个“死”字,他吐得极轻,却像一柄冰冷的匕首,悬在了每个人的头顶。

“放肆!”

知府大人被这番目无官长的言论,激得面皮紫涨。

“你是何人,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来人,将这……”

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知府只觉一股山岳般的力量压下,他引以为傲的官威瞬间土崩瓦解,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他惊恐地转头,看到了猪老四那张堆满笑容的胖脸。

猪老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声音却像淬了冰:

“大人,咱家主子说话,不喜欢听第二遍。”

“您是想活命,还是想……升天?”

知府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换上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腰弯得几乎折断: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下官有眼无珠!全都听您的,听您的!”

知府几乎是吼出了那道命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走!都给本官出去!”

“没、没老爷们的允许,谁也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转身,几乎是跌撞着冲出府门。

那群如临大敌的衙役和官兵们,仿佛听到了天大的赦令,齐齐松了一口气,发出一阵杂乱的应和声,随即潮水般退去。

沉重的脚步声、盔甲的碰撞声、以及长吁短叹声,在庭院中交织成一曲仓皇的退场乐,渐渐远去,最终归于死寂。

府门“吱呀”一声被带上,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亮与声响。

夜阡绝静静地立在血腥的庭院中央,仿佛一尊亘古不变的石像。

直到最后一点凡人的气息彻底消失,他才缓缓抬起手中的魂灵扇。

那扇骨古朴,扇面幽暗,仿佛由夜色织成。

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挥。

一阵无形的风拂过,没有声音,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地面上凝固的血污如墨入水,瞬间消散。

破碎的脏腑、残缺的肢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地拂去,化作点点微光,升腾而起,悄无声息地融入虚空。

连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也被这清风涤荡得一干二净。

不过一息之间,满目疮痍的庭院便恢复了洁净。

青石地面光可鉴人,廊下的花草沾着晨露,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屠戮,只是一场所有人都同时醒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