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雾坟造山人

赵云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很耀眼的寒芒,照亮了交州城的天空。

而士燮的长剑则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显得非常激励着各自的士兵

但是此时的赵云心中清楚,这一战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意志的比拼,

在临行前,早已深知刘备的使命,也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

而士燮,这位曾经的交州州牧,如今却陷入了绝境,讲实话他真的已经认输吗?显然不可能,从他的眼神中那种不甘和愤怒完全能看出来,只是自己实力太强,此时个才更多的是对失败的恐惧。

想着想着,

士燮的剑法变得更狠辣,但在赵云的长枪面前,渐渐显得力不从心,剑招越来越急,却无法突破赵云的防线。

“赵将军,士燮的防线快撑不住了!”陈到的声音在赵云身后响起,

赵云听后微微一笑,心中已经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于是深吸一口气,长枪再次抖动,枪尖寒芒大盛,直指士燮的咽喉。

士燮看到赵云的这一枪,心中一凛,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于是坚持咬紧牙关,长剑一挥,剑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试图抵挡赵云的攻势。

然而,赵云的长枪速度太快,最终直取咽喉。

士燮大惊,急忙后退,紧随其后。

士燮在退无可退之际,长剑猛地一挥,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这一撞,让士燮的身形微微一晃,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赵云见到此番情景,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收起长枪,转身望向交州城。

城内的火光已经渐渐熄灭,赵云的军队已经占据了城中的要害位置,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但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赵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陈到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赵云微微一笑,转身面向全体将士,高声说道:“将士们,今日之战,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我们的使命还没有结束。我们要继续为百姓谋福祉,为天下带来和平。让我们继续前进,为刘皇叔的大业贡献力量!”

“愿随子龙将军,誓死不退!”将士们齐声高呼

赵云挥舞长枪,高声下令:“全军进城,安抚百姓,恢复秩序!”

随着赵云的命令,刘备的军队有序地进入交州城。甘白和琳琅站在赵云身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百姓能够重归安宁。

而交州城内,士燮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刘备军队,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现在彻底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于是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将士们,为了交州的荣耀,为了我们的家园,拼死一战!”

交州的士兵们虽然很疲惫,但听到士燮的喊声,也纷纷振作起来,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但是现在真的已经体力不支的,彻底没法打了!

不过此刻甘白手持饮雪剑,周身散发着很强的水系原位异能,非常平静的说道

“子龙,虽然你我曾经是旧相识,但如今你想要彻底拿下交州,就必须从我尸体中踏过去”

赵云眼神呆滞,不知所措!

甘白不等赵云回神又说到:“琳琅姐姐,夏夏姐姐,还是梁蝉姐,璐璐姐都已经告诉我让你拿下交州,但我内心忠义无法让我放弃,士燮是我辅佐过的主公,今日就算一死,也要阻挡你”

赵云闻言,长枪微微垂下,枪尖仍滴着未干的血,却不再指向任何人,用严肃的表情望向甘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声音低哑:

“甘白兄弟……你可知,我这一生最不愿面对的敌人,不是曹操,不是孙权,而是——旧日同袍。”

听到这话,甘白却笑了,那笑容像雪落无声,带着水系的清冷与决绝,现在饮雪剑在他手中轻轻震颤,剑身泛起一层薄霜,仿佛回应着主人的心绪。

“子龙,你我皆知的道理——各为其主,各奉其义。你奉的是刘备所画的天下,我守的是士燮的笑笑交州。今日之后,若我死,你不必为我立碑;若你亡,我亦不会为你献酒。我们只在这一刻,做彼此最后的敌人。”

刚刚说完,空气凝固了!

陈到欲上前,却被赵云抬手拦住

现在缓缓将长枪插入脚边青石,枪尾嗡鸣不止,像一头被迫蛰伏的龙。

“甘白兄弟,”赵云的声音忽然轻得像叹息,“若我退一步,交州百姓可免刀兵?”

甘白摇头,眼底映着远处残存的火光:“士燮已败,交州已亡。你退,不过是让孙权或曹操的铁蹄早到三日。我求的……只是迟一点,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守护一生的土地,不是以投降二字结束,而是以’字终结。”

“——哪怕代价是你的命?”

“尤其代价是我的命。”

赵云听后沉默了

良久,他拔出长枪,却将枪尖倒转,重重往地上一顿——轰!青石龟裂,一道裂痕如闪电般蔓延至甘白脚下。

“那么,”赵云抬眼,眸中再无痛色,只剩一片澄明,“为了大义,我只能成全你了,兄弟”

……

两人同时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战鼓,只有风雪般的剑光与枪影。

饮雪剑划出一道道水幕,每一剑都似将月光凝成冰刃;

赵云的枪则如龙破云,寒芒所至,连空气都被撕出裂帛之声。

三十招后,甘白衣襟已染血,却仍半步不退。

五十招后,赵云的枪缨被削去半截,飘落在地,

第七十招,饮雪剑骤然脱手,在空中旋出一道银弧,“叮”地插入断墙。甘白踉跄跪地,以手撑地,指缝间渗出冰蓝色的异能光芒——那是他燃烧“水系原位”的征兆,以生命为柴,只为再凝一剑。

赵云的枪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却再无法递进分毫。

“……为何不出最后一枪?”甘白低声问,血从唇角溢出,在月下呈诡异的冰晶状。

“因为那一枪如果真出了,你就会死。”赵云的声音沙哑,“而我……不想你死,不想昔日的兄弟死”

甘白笑了,笑得胸腔震动,血沫飞溅:“子龙啊……你终究还是那个在长坂坡为救阿斗,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可你就算武力很高救得了天下,却救不了旧友。”

话音未落,忽然抬手——竟一把抓住枪尖,猛地引向自己咽喉!

“甘白!”赵云瞳孔骤缩,急收劲力,却已来不及——

噗!

枪尖刺入半寸,却再无法深入,

因为另一只手,握住了枪杆,

是琳琅

她不知何时已立于两人之间,用最快的身法挡住惯性,但掌心被枪刃划破,血顺着指缝滴落,却仿佛感觉不到痛。她的目光先扫过甘白,再转向赵云,声音轻得像风:

“够了。你们”

“现在交州已亡,士燮……自焚于州牧府。”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躺着一枚焦黑的印绶——交州牧的铜印,此刻扭曲如枯叶。“他临终托我,将此印交予赵将军,只求一事——”

琳琅看向甘白,眼底含泪,却一字一顿:

“留全尸,留全名,留全交州最后的体面。”

甘白听到这话怔住,周身冰蓝光芒如潮水般褪去,于是缓缓转头,望向州牧府方向,那里最后一缕火光,正悄然熄灭。

“……原来,他早已认输。”甘白喃喃,忽然大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只有我这个愚忠,还在自作多情。”

赵云缓缓收枪,单膝跪地,以枪身为杖,向甘白伸出另一只手。

“走吧。”他低声道,“以旧友之名,而非败将。”

甘白凝视那只手,良久,终于抬手——却不是握住,而是将饮雪剑从墙中拔出,反手一掷!

剑如流星,直插交州残破的城门匾额,“铮”地一声,剑尾犹自震颤。

“剑在,城在。”甘白轻声道,“剑断,城亡。今日之后……饮雪剑将不再出鞘。”

于是他转身,背对赵云,背对满城烽火,一步步走向夜色深处,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雪,却再未回头。

赵云没有追,望着那道背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两人并肩立于长坂坡的月光下,甘白曾笑着说:

“子龙,若有一日我们不得不为敌——”

“那便愿你枪下留情。”

“愿你剑下……也留情。”

如今,枪与剑皆留情,却终是各天涯。

……

次日,交州城头升起“刘”字大旗。

赵云立于旗下,手中托着那枚焦铜印,面前是黑压压的百姓与降兵。

高声宣布:

“自今日起,交州免赋三年,官吏由本地贤达暂领,待刘皇叔遣刺史到任。凡士氏旧部,愿留者编为民,愿去者发给盘缠,绝不加害。”

人群静默片刻,爆发出哭喊与欢呼交织的声浪。

而甘白,再未出现,

有人说,他去了南海,做了渔翁;有人说,他北上益州,投了蛮部;还有人说,那夜他并未走出城门,而是化作交州最后一场雪,落在旧主自焚的废墟上,再也不肯化。

但却只有赵云知道——

然而,因为交州被刘备占据,我、璐璐、夏夏、琳琅、莲花翻山越岭来到了云南,望图东山再起,而彭大波和破天想着要自己走出一条路

云南。哀牢山。

雾比交州更冷,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往骨缝里钻。

山腰处,一座废弃的茶马驿站被临时改成了“小朝廷”。

门口没有旌旗,只有一块青石板,上面用剑刻着五个字——

“暂借天下雪”。

赵云若在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甘白的笔迹:

清瘦、锋利,像冰刃划在月光上。

堂内,火塘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众人身上的潮气,

璐璐大姐把最后一卷交州密图铺在案上,指尖仍带着焦痕——那是州牧府大火里抢出来的,

夏夏用匕首压住了地图一角,声音哑得像被火烤过:

“益州刘璋暗弱,汉中张鲁新败,南中雍闿、高定各自为政。

刘备北抗曹操,东防孙权,交州新附,粮道未稳——

此乃我们最后的缝隙。”

于是,我突然站出来对着大家说到:“确实!如今彭大波、破天自交州分离已经下落不明,而甘白和赵云在交州单挑后也失去了踪迹”

“如今想东山再起,只有靠我们自个姐妹们”我说完低着头,仿佛等着一向聪明的璐璐大姐回应

璐璐没急着开口,只伸手把火塘里将熄的柴翻了个面,让火苗“啪”地窜上来,映得她半边脸像烧红的铁。

她盯着那卷焦痕累累的地图,指尖沿着一条用朱砂描出的虚线

从哀牢山南下,过无量山、出车里、直插滇池

良久,才用炭条在“滇池”二字上画了个血红的叉,

“东山再起?”声音不高

“我们早没山了,只剩这座雾坟,现在最多是立于不败之地,不可能在辉煌了”

说着抬眼扫过我们,眼白里全是血丝,“但要再起,就得先给自己造座新山。”

夏夏把匕首“笃”地钉进木板,挑眉:“大姐,你说人话。我听不懂”

璐璐用炭条在地图另一侧圈出三个黑点

永昌郡、越巂郡、牂柯郡。

南中三郡,雍闿、高定、朱褒各占其一,三人表面同盟,实则互防,

而刘备新设庲降都督,派邓方驻南昌,粮道只通到味县,

只要我们抢在邓方站稳脚跟之前,把雍闿的粮库烧了,再把高定的兵符偷了,嫁祸给朱褒

三郡一乱,滇池必空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莲花,你轻功最好,火折子带得最多,烧粮你去。”

又转向琳琅:“你水袖藏针,能模仿笔迹,高定的兵符由你拓。”

最后看夏夏:“你嘴毒,扮作朱褒信使,在越巂和牂柯交界处留一封密信,让雍闿亲眼看见。”

我喉咙发紧:“那我们拿什么起事?就我们四个,即便三郡打起来,也轮不到我们坐庄。”

璐璐忽然笑了,迅速抬手,从火塘里抽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炭,按在地图正中央

这里,泸水南岸,银坑山,山腹是废弃的彝人老矿,洞洞相连,可藏三千人,更妙的是,山背面就是滇铜北运的旧马道。

只要我们掐住这条线,就等于掐住刘备的铜粮,

他若派兵来剿,我们就钻进山洞,

他若放手,我们就用铜换粮、换马、换刀,等够了直接占据云南郡东山再起

说完又抬头,火光在她瞳仁里跳动“先让他们三家互咬,我们躲在暗处捡残兵、收溃粮;

等他们咬得只剩一口气,我们就以为士氏复仇的旗,把交州流亡旧部聚到银坑山。”

在一旁的璐璐,听着狠狠地夸奖琳琅,真的是聪慧的小妹

“只可惜彭大波和破天不再想和我们合作了,现在不知道他们投到何处了,还有白袍弟弟也不知道在哪儿”璐璐说着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