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现场办案
第458章 现场办案
让仆役听到姑爷醉酒后胡言乱语揭程家的短处，第二天这群临时工就能传遍全城都知道程知府家的隐秘私事。¨b/x/k\a~n.s`h*u_.¨c.o\www.
程小姐打发他们出去回房歇息没什么错，换成自己肯定是身边留奴仆伺候，而不会选雇佣的临时工仆役，毕竟个人隐私很重要！
程小姐这里没问出什么，杨小龙转头询问程知府道：“程知府在案发当时正在做什么，是否听到您女儿的呼救声呢？”
程知府叹气道：“当时我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您知道大军各处剿匪又随衙役抓捕帮会黑道成员。”
“这抄没的赃物需要入库，抓捕的罪犯需要关押，他们老巢附近的军民也要安抚。”
“所以我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对他们夫妇二人关心不足，未能发现女婿心有怨气，不然也不会闹出这等惨剧。”
一旁的师爷接着道：“小人是钱粮师爷，负责襄阳府府库的调度。”
“当时小人与程知府在书房中正清点核对赃物明细，小人可以作证知府大人未曾离开书房。”
另一名师爷也道：“小人是书启师爷，负责起草文书、信函及应酬文字等。”
“当时小人正在起草捕贼文书和告民通知，小人也可以作证知府大人未曾离开书房。°|求e(;书#?帮o ^更*(新??最?u全￠”
话因刚落，又一名师爷道：“小人是挂号师爷，负责管理公文登记与流转。”
“当时小人正在给各县衙门写襄阳府中通告，同时给湖北布政使和按察使写打黑除恶进展，小人也可以作证知府大人未曾离开书房。”
还有一名刑名师爷要开口，杨小龙打断对方发言道：“好了！本官就是问问情况，怎么会怀疑程知府有搏杀女婿的嫌疑。”
随后又转头对程知府道：“在下只是按照规矩询问案情，程知府您可千万别多心才是。”
程知府摆手道：“不会！不会！我晓得，您就事论事走应有流程，我怎么会有多余的想法呢！”
杨小龙对程知府笑笑，对一旁捕快道：“当时在程小姐院中的仆役在何处？本官有话要问他们。”
很快几名仆役被叫来，杨小龙看了四人一眼道：
“你们分别把当时看到的听到的讲述一遍，谁要是敢添油加醋、歪曲事实、无中生有的话本官可会不轻饶。”
一名大概十五六岁，身穿小厮服的男孩站出来道：
“姑爷那日貌似心情很好，他给我三两银子，特意让我去醉仙居酒楼定餐，还专门点了几道菜说是小姐最爱吃的。”
“天黑前我去醉仙居订餐，老板见我是知府衙门的人就多送了一壶好酒。?l?a,x!s^w￠.*c¨o,m^”
“我回衙门就将餐盒送入小姐和姑爷的房内，然后就去厨房烧热水沏茶去了，至于后面的事并不清楚，也什么都没看到。”
杨小龙又问道：“你是怎么判断姑爷当天心情很好？”
小厮想想回道：“当时姑爷哼着小曲，这曲子我随姑爷去青楼中时听漂亮的姐姐们唱过。”
“那里的男人都喜欢听这首曲子，说是这曲子是一名大才子为博青楼女子一笑而作。”
“还有就是姑爷将买酒菜剩下的十几文钱都赏给我了，还说要我陪他过一两日也带兵去抓贼，说不定凭着简历能混个八九品官当当。”
杨小龙感觉这小厮没什么问题，随口多问一句：“哪首曲子叫什么？为什么你会陪你家姑爷去青楼，他为什么会喜欢这首。”
小厮童言无忌道：“我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不过我记住这首曲子的歌词。”
“黑云压城白草舞北风，苏州姑娘心系远征人，战鼓声声铁马破关门，待君归来一世一双人。”
“我家姑爷有才华，还是本地秀才第一名，程老爷曾说他的文笔未来必中举人，这才以重金为聘礼招姑爷入赘程家为倒插门女婿。”
“那些青楼姐姐都喜欢与有才华的年轻士子人来往，我家姑爷自然也不会例外。”
“姑爷一直喜欢本地花魁董姐姐，可董姐姐貌似暗恋写那曲子的大才子，对姑爷并不怎么有兴趣。”
“姑爷对董姐姐痴情以久，想为董姐姐赎身出青楼，可惜姑爷家中贫寒凑不足银两。”
“这才狠下心来入赘程老爷家，就是为换取五百两银子的聘礼，好为青楼中的董姐姐赎身，养在外面给自己做外室小妾。”
“我唱的首曲子就是董姐姐专门唱给姑爷听的，当时董姐姐说希望姑爷也能像写这首曲子的大才子一样文武双全。”
“上马平天下，下马能治国，不要留恋红尘世俗，而是做一名流千古的英豪。”
“其实我看的出来，董姐姐心里暗恋那苏州大才子很久了，根本就是不想让姑爷赎身，也没看得上我家姑爷。”
“董姐姐就是在找理由让姑爷早点死心，不要再每日纠缠自己。”
小厮这童言无忌说了一大堆，听的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连程知府都听完都瞪圆了眼睛，更别说杨小龙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小迷妹追星…
小厮像是说上瘾了，停顿一下缓口气继续讲述道：“十多日前姑爷让我送礼物去四季楼给董姐姐，当时我在房门外听到董姐姐在和另外一位漂亮姐姐聊天。”
“董姐姐说自己差五十两，就可以自己给自己赎身了，她想用玉手镯和玉钗子跟那位漂亮姐姐换八十两银子。”
“还说等自己赎身后拿剩下三十两银子当盘缠，要去苏州亲自见见那位大才子，哪怕自己贱卖为奴也要留在他府上。”
“对了，杨大人，您是从苏州来的，您见过那位写曲子的大才子吗？我听董姐姐说他长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杨小龙尴尬的咳嗽一声道：“见过，见过，不过恐怕他用不了这么多形容词，要不然会让你们失望的…”
小厮说了一大堆，这其中内容连程知府都不清楚，杨小龙忽然瞟见程小姐却没露出任何吃惊之色，貌似这个事她早就知道一样。
杨小龙指着老妈子道：“你将当晚你所见所闻讲出来给本官听。”
老妈子道：“白天我曾见过姑爷，他确实如那小厮所说有些兴奋异常，晚上老婆子我收拾完小姐的院子就去了厨房。”
“后来小红说姑爷要喝酒，老婆子就把婚宴剩下的酒水抱到小姐房中就离开了。”
杨小龙又问道：“你家姑爷与青楼董姑娘的事你可知道？”
老妈子犹豫道：“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的并不是很清楚。”
杨小龙围着老妈子边转边说道：“像你们这种老妈子不最喜欢聊家常理短吗？你告诉我只是略有耳闻？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说！都知道些什么！你敢当本官面说一句谎话，本官就让你见识见识锦衣卫的手段，别等皮开肉绽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