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迁徙
下午，大家回到旷原，城堡周围有临时搭建的木屋厨房，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准备晚饭。十几篮子蘑菇，虽然不够那么多人吃，但是做成蘑菇汤，每个人都能尝到这口鲜味。
“佐伊，你们去森林了？”
“格吕克斯。”
佐伊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心虚起来。采到毒蘑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在格吕克斯要发难时，工匠们开始起哄。
“谢谢佐伊采的蘑菇！”
“谢谢佐伊！”
工匠们似乎在为佐伊解围，看来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
佐伊：“客气了。”
“这蘑菇汤闻起来真香！”
“大家今天有口福了。”
“这可是美味！”
辛娜、艾尔、丽芙、洛维莎、阿斯崔德她们并不邀功，为大家分着食物。
“大家辛苦了。”
“有吃有喝，辛苦也值得！”
“用双手换取食物，这才是我们的生活！”
工匠们围在餐桌上，食物虽然不算丰盛，但他们十分珍惜。
“等城堡建好以后，我肯定能攒下一大笔工钱！到时候我再养一百只羊！”
“我要修一所大房子！”
“我要种小麦、黑麦、燕麦、马铃薯和甜菜，再换更多的钱！”
大家分享起自己的愿望。同样，见这些纳维亚土著民乐观地对待劳动，女子也跟着欣慰。
“我要与辛娜去冒险！”
“我要与佐伊去冒险！”
艾尔：“我要与丽芙开间杂货铺！”
丽芙：“售卖全世界的货物！”
洛维莎：“我要开一家面包店！”
“我，阿斯崔德，要做纳维亚最厉害的裁缝！”
佐伊、辛娜、艾尔、丽芙、洛维莎、阿斯崔德她们坐在一桌，蘑菇汤喝得津津有味。餐桌中的女子，一身土著服饰，已经融入纳维亚的生活。除去外界心中的海盗形象，如今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这些纳维亚土著民也能这样亲近和合。
“这种感觉真好！”
“真不敢相信这是我们的纳维亚！”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纳维亚的一切都变了，那是一个未来。
……
夜晚，空气中传来不老酒的香气。
“夜明珠还给你，月。”
“嗯。”
格吕克斯将夜明珠全部拿了来。
土著民已经学会用树脂和蜡制做照明燃料，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明月珠。这次航船从北寒域带回的除了金钱，还有更实用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书籍和种子。此后纳维亚陆地将开启种植模式，比如作物、蔬菜、水果等。
“格吕克斯，蘑菇图册的事情，可以帮帮她们吗？”
“当然没问题。”
“我想将来如果可以，可以让耶姆特兰带领大家学习新知识和技艺。”
“我们正有此意。”
格吕克斯忽然感慨说：“我似乎能够理解了，月对纳维亚所做的一切。”
“什么？”
“埃里克森船长都告诉我们了，关于星辰，我、耶姆特兰、哈拉尔德、还有佐伊……，我们都愿意加入，追随月主的足迹。”
“你们确定这不会成为负担吗？”
虽然是马后炮，她还是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我们并不这样觉得，反而很庆幸再也不用去掠夺。”
“纳维亚需要每个人的付出，商团只是其中之一，而星辰的延续远比你们想象得久远。”
“这只是一个开端，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
……
清晨，阳光洒在这片旷原，湖泊泛起波光。
“月，你看，湖边有好多鸟儿！”
“嗯，是鹳鸟。”
有一群鹳鸟在湖泊栖息。
“它们每年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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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鹳鸟为按季候迁居之鸟，以蛙鱼昆虫为食，有鹳雀或冠雀之名。
鹳鸟性安详而机警，常漫游在池塘、沼泽与滩涂，啄食鱼、虾、蚌和螺等。休息时常一脚站立，也栖息在山间林地的树干上，飞行迟缓。鹳具迁徙习性，每年七至十月份，离开北方飞往黑石国或齐越水域下游一带越冬，在越冬地长达五个月左右。鹳鸟白天分散觅食，集群过夜，待第二年二至三月份陆续迁徙回归，进入繁殖期。白鹳在海堤岩石上或大树上营巢，甚至在住房的屋顶上筑巢。二至四月份进入产卵期，每窝二至五枚卵，由亲鸟共同孵化，一个月后雏鸟出壳。育雏期大约两个月，雏鸟羽毛完全丰满，再过半个多月即可独立生活。
“月，你要走了，对吗？”
“嗯。”
佐伊因为蘑菇图册的事情早早地就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不了。”
“可耶姆特兰和哈拉尔德还没回来。”
“学习完他们就回来了。”
“埃里克森船长呢？他也知道你要离开的事情吗？”
“嗯。”
佐伊挽留道：“月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我还有要去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远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月，如果有人想要找你，该去哪里呢？”
“……”
有鹳鸟嬉戏，正在女子身边漫步，接着又飞来两只，像在渐渐靠近。
“如果是远方，自不必寻来。”
“月为什么一直在远行？”
“为了看看这个世界。”
“我不明白，就像我想要去冒险一样吗？”
“嗯。”
她想，为了什么，其实说简单一点不过“想要”二字，看完世界或许她就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佐伊，再见。”
“你会回来吗？就像这些鸟儿。”
“不会。”
女子直截了当，为了不给佐伊留下念想。佐伊虽有些伤感，但心里清楚，除了冒险家没有人会穿越大半个世界，去别人的故乡。尽管纳维亚欣欣向荣，女子给予了最大的帮助，但佐伊看得出来，女子虽然在融入大家的生活，但从来没将纳维亚当成家园。佐伊只能坦然面对现实。
“佐伊，替我跟大家道别吧！”
“我会的。”
鹳鸟们正在低头觅食，团团一群将女子和佐伊围住，一声叫声让佐伊惊讶得张大嘴巴。
“月，这些鸟儿怎么不怕我们？”
“因为它们警惕性太差。”
“看样子是的，靠这么近，一张网就抓住它们了。”
女子看向鹳鸟群，“你们呀与人类走得太近了。”像在告诫它们。
“那我赶走它们！”
佐伊挥臂驱赶起来。
鹳鸟们这才飞到湖泊另一边，保持安全距离。一袭白衣倒影在水中，与鹳鸟群隔湖相望，黑白之间毫无违和感。可再看向水中的城堡倒影时，显得格格不入，脚下之地是异域，那白衣只是他乡之客。
“佐伊，再见。”
“再见，月。”
那一天，有马车离开城堡，将前往纳维亚海湾，进入更深的海域。
……
漠疆往西九千里。
有一个游牧民族，他们随着季节的变更而进行或长或短的迁移，以获得更丰厚的食物。他们被称为斯基泰，是女子遇见的第一个游牧民族。此时，骆驼背上那公子风餐露宿，脸黄肌瘦、衣着褴褛，所去的之地同样距离九千里。
“月儿，等着我。”
游牧人在沼泽救下将离，双方语言不通，虽无法用言语交流，但巧合下他们都与女子有交集，同在星辰体系。这个家族有二十余人，男女老少，携带着牲畜和全部家当，正在进行一年两度的迁徙。
“阿嬷，这个人穿的是东方服饰，是月主来的那个东方。”
“看起来是的。”
“我们要不要问问他？万一他知道月主呢？”
“他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月主什么都会。”
“是呀！月主帮助了我们。”
比如传授迁徙中的重要知识，通过云的形状、风的方向、动物的行为等预测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