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蒙古第一神射
正当辽土，金州发生大战之时。
铁木真麾下的蒙古铁骑也已如黑云压境，兵锋直指九边。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扼守要冲的延绥镇。
这一日，天际线处尘烟大作，如黄龙翻滚，闷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蒙古帝国的先锋大军，到了。
军阵最前方，一骑傲然独立。
正是号称“四獒”之首，箭术通神，已达武神之境的哲别。
他面容粗犷，眼神锐利如鹰隼，遥望着延绥镇那巍峨的城墙与林立的旌旗，嘴角勾起一丝睥睨天下的冷笑。
“郭靖，为师来杀你了。”
“话说，明人只会龟缩于这砖石之后吗？”
“且让我先挫一挫你们的锐气吧！”
哲别声如洪钟，回荡在军阵之前。
他自马鞍旁摘下那张巨大的玄铁狼头弓，弓身黝黑，刻满了神秘的花纹，隐隐有风雷之力流动。
他并未取箭，而是并指如刀，虚空一引，天地间的元气瞬间狂暴起来，疯狂地向他的指尖汇聚。
“唳！”
一声尖锐的啼鸣仿佛自九天传来，磅礴的真元混合着沙场煞气，在哲别身前凝聚成一支巨大无比、光芒璀璨的能量箭矢。
箭矢周围，气流嘶鸣，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风刃在盘旋。
“狼霄·落羽！”
哲别吐气开声，手指一松。
那支巨大的能量箭矢并未直接射向城墙，而是冲天而起，直至云霄。
下一刻，它在高空轰然炸开。
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万万。
漫天箭雨，顷刻间成型。
每一支箭矢都由精纯的能量构成，拖着耀眼的光尾，如同无数颗坠落的星辰，又好似一场逆飞的暴雨，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精准无比地覆盖向延绥镇城墙上的所有旗帜。
嗤嗤嗤嗤。
连绵不绝的撕裂声响起。
城头上，所有大明旗帜，无论是帅旗、将旗、军旗，顷刻间被那能量箭矢精准地从中斩断。
旗面无力地飘落，方才还猎猎作响、彰显军威的城头，瞬间变得光秃秃一片，显得格外突兀和狼狈。
“哈哈哈，明狗可见识到我蒙古第一神射之威？”
哲别纵声长笑，声震四野，身后的蒙古先锋骑兵们也纷纷举起弯刀嚎叫，士气高昂，仿佛城墙已在他们脚下。
然而，他们的笑声未落——
延绥镇城墙之上，那些原本看似笨重黝黑的“镇虏大将军炮”炮身，猛地亮起。
璀璨的光芒瞬间爆发。
没有预兆，没有号令。
轰轰轰！
第一轮齐射，猛然爆发。
无数道炽热的白光、毁灭性的冲击波、以及呼啸旋转的烈焰飞轮，如同天神震怒时挥下的鞭挞，瞬间覆盖了所有的蒙古先锋。
炮火之密集，几乎没有任何间隙，炮弹与炮弹之间的爆炸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绝对的死亡之网。
“不！”
蒙古勇士们的嚎叫瞬间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
坚硬的土地被轻易撕裂、掀翻，人马在接触到那毁灭性能量的瞬间就被汽化或撕成碎片。
冲击波将重甲骑兵连人带马掀飞上天，又在半空被后续的炮火追上，炸成漫天血雨。
炮击并非一轮结束。
第一轮炮火尚未完全消散，第二轮齐射已然接踵而至。
紧接着是第三轮、第四轮。
炮火的轰鸣声连绵不绝，精准、高效、冷酷，如同巨大的熔铁炉，将范围内的一切生命都无情地吞噬、熔化。
许久。
当炮火的轰鸣终于停歇，弥漫的硝烟和尘土缓缓散去。
原本哲别先锋军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冒着热气的炼狱之地。
地面布满了巨大的弹坑，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铠甲散落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上万精锐的蒙古先锋骑兵，除了一个人，全军覆没。
哲别站在原地，他武神级的修为和敏锐的直觉让他在炮火袭来的瞬间全力撑起了护体罡气。
但他此刻也极为狼狈，战甲破损，持弓的手臂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和滔天的杀意。
他环视周围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双目瞬间变得赤红。
“卑鄙的南人，竟倚仗这等邪器，给我破！”
哲别彻底暴怒。
他仰天咆哮，全身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
强大的气势形成肉眼可见的血色气浪冲天而起，甚至暂时冲散了周围的硝烟。
他再次举起那张玄铁弓。
这一次他所有的真元、意志、杀戮信念，乃至武神之境所沟通的天地之力，都疯狂地注入这一箭之中。
弓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箭矢之上凝聚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握着一颗缩小的太阳。
箭未射出，其散发出的锐利气息已经让远处的城墙砖石簌簌掉落碎屑。
“苍狼·弑神！”
哲别用尽全身力气，将弓拉至满月，手指猛地松开。
咻！
一道极度凝聚、璀璨到无法直视的光柱离弦而出。
它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撕裂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这一箭，蕴含着哲别武神的全力以及无尽的愤怒，誓要一击洞穿城墙，将那些可恶的火炮连同后面的明军尽数毁灭。
城墙上，孙承宗须发皆张，他能感受到这一箭蕴含的恐怖力量，远超他平生所见任何攻击。
他正要下令全力防御。
然而，就在此时，延绥镇中心最高的一座炮塔上。
那尊体积最为庞大、炮管上铭刻着“乾坤无极”四个古篆字符的巨炮——【乾坤无极震天炮】，炮身上的阵法骤然亮起。
无数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流转，海量的天地元气被疯狂抽取，甚至在炮口前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转的能量漩涡。
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只有一声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低沉浑厚的嗡鸣。
一道粗壮无比、纯粹由毁灭性能量构成的炽白色光柱，从【乾坤无极震天炮】的炮口喷薄而出。
光柱所过之处，光线都为之扭曲暗淡，仿佛世间只剩下这一道璀璨夺目、裁决生死的神罚之光。
哲别那凝聚了武神全力的“苍狼·弑神箭”，正面迎上了这道沛然莫御的白色光柱。
天空中，一切都在被吞没、瓦解、湮灭。
“什么？”
哲别瞳孔骤缩。
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居然可以挡住自己的全力一箭。
城墙上，孙承宗扶着垛口，亲眼目睹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他苍老的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充满了无比的震撼，花白的胡须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并非没见过世面之人，但如此毁天灭地的武器，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这便是圣上所赐的乾坤无极震天炮吗？”
孙承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了惊叹。
“竟…竟一击湮灭武神倾力之箭……天佑大明！”
“有此神物，何愁鞑虏不灭，何愁边关不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