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蛊?仙!来自远方的二筒

第三百七十三章 地下祭坛拜魔尊,血印钱庄伏杀机

宝瓶港内,鱼龙混杂,一处小小的银庄外。

几个杀鱼的贩子,正砍得砧板上的血流潺潺,满地猩红。

与地上不同,幽深地室,修的金碧辉煌。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沉水香与某种更腥甜、更粘稠的气息。

一位绝色少妇跪在冰冷的白玉砖上。

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只露出一点玉琢般的下颌,与那饱满嫣红的唇。

素白纤细的指间夹着三支细长的龙涎香,袅袅青烟笔直升起。

缠绕着祭坛上那座非金非石、面目模糊却透着无绝美气息的雕塑——第七真仙法相。

“信女柳含胭,再拜真仙。”

她的声音在密闭的地室中回荡,苦的是泪眼婆娑,

“近日海上不靖,海盗横行,借贷者寥寥,血印钱庄,养着数千催债打手,入不敷出……颇见萧条。”

她微微抬起脸,烛光勾勒出素白纱裙下婀娜的身姿。

“信女此心,金银财帛之贪欲,永无止境!

只求真仙垂怜,赐下福泽,助我血印钱庄,再吞宝瓶之膏血!”

接着,三个暴徒,将那以铁链束着的十几个美人拖了进来。

信女柳含胭道,

“这些都是我以高利贷利诱而来,被迫出卖肉体的女子,身子骨清白,只求真仙显灵,我欲课从未忘却。”

恰在此时,其背后传来了声响,一名男子悄然出现。

柳含胭的心沉入万丈冰窟。

被人发现自已参拜魔尊邪像……这是诛灭九族的邪修大罪!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贴身的丝衣。

汹涌的杀意仿佛要从胸口巨大中涌出!

“杀了他!”

她声音不复清越,带着破釜沉舟的凄厉。

话音未落,更多身着紧身血衣、气息沉凝如渊的暴徒冲出。

刀锋所指,正是那突兀的青衫人影。

杀机如网,瞬间收紧。

柳含胭冷笑道:“不管你是谁,既然看见了我的秘密,那么除非你是第七真仙临凡!

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青衫人依旧静立,纹丝不动。

他缓缓抬起了眼。

嗡!

柳含胭脑中仿佛有根无形的弦被狠狠拨断,发出刺耳的尖鸣。

她看到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一点紫意骤然升腾!

“停下!”

那几个暴徒还未反应过来,更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一声沉闷的、膝盖骨撞击坚硬玉砖的巨响,撕裂了地室令人窒息的杀机。

柳含胭,这位掌控宝瓶州地下钱脉、心狠手辣、艳名与凶名并重的血印之主。

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向前扑倒,重重砸在地上!

他们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这般。

柳含胭根本顾不上疼痛,更顾不得仪态。

她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青衫人的方向爬了过去。

“这气息,是真仙显灵了!

第七真仙,降临到我身边了!”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信女,信女柳含胭,求您疼爱!

求您垂怜!”

她终于爬到了那人脚边,颤抖着伸出手,像最虔诚也最下贱的奴隶。

林七雨刚刚紫眸闪烁的一瞬,除去亮明自已的身份外。

也读心知道了这位虔诚信徒的故事。

他们所在的村名为雪银村,是一个海边小渔村,干的是下海与深海巨蚌战斗,挖其珍珠售卖的勾当。

这村子本日子还过的滋润。

但随着宝瓶州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港口。

来往淘金客无数,万千财宝在此地流转,看的人眼红。

于是她站了出来,借着以前累积的资金,带着全村人搞起了高利贷放贷。

虽然赚了钱,但看着在自已的带领下,曾经的安静祥和的渔村,变成丑恶危险之地。

曾经善良的渔民,变成凶残的暴徒,她被深深的罪孽感环绕。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收益不好不裁员,因为这些暴徒都是她带出来的,她不能不管。

这时候,福音派的故事从南海传入了宝瓶州。

赛博宗教这种更先进的邪教制度,对于她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

她立刻沉迷在了对第七真仙的崇拜中。

因为只有相信欲之道,相信纵欲和贪婪是有救的,真仙的福音会带领她飞往自在天。

她才不至于在愧疚感中把自已逼疯。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给我修这么华贵的祭坛啊!”

林七雨开口,声音不高,平淡无奇。

柳含胭却如遭雷击,猛地抬头。

眼中却爆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亮光!

真仙说话了!

真仙对她说话了!

“是…是奴无用!奴该死,本来还想修一座更大的!”

她语无伦次,额头拼命地砸向冰冷坚硬的玉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真仙息怒!息怒!奴虽愚笨,但始终虔诚,请您一定要带我去自在天!”

林七雨道,

“算了,接下来,我要你和你的手下听我的指挥,我们去挣两大商会的钱。”

柳含胭听到这里,已经不是激动了,都快要昏死过去了。

她连滚带爬的将额头重抵在林七雨的鞋面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

“谢真仙!谢真仙!

奴,奴柳含胭,生生世世!

皆为真仙足下走狗,必,必为真仙,榨干宝瓶州每一寸血肉骨髓!”

她语无伦次,卑微到尘埃里,却又透着一种被“恩宠”后病态的满足与狂热。

林七雨瞥眼看向了一旁早已被吓的呆愣住的少女们,嘴角微微的弯曲,笑道,

“你算是极少数交欲课交的积极的,真的!”

少女们早已被这骤变惊得魂飞魄散。

柳含胭的癫狂跪拜。

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与诡异香火,还有那青衫人眼中一闪而逝、令人心悸的紫芒。

一切都在冲击着她们脆弱的神经。

“真,真的有第七魔尊,传说是真的!”

“话说,他和传说中长得不一样啊,原来不是一个全身长满了数百根触手的怪物,还挺帅!”

“这是幻术,一定是幻术,这个帅哥是幻觉,他肯定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救命啊~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十几个被铁链束缚的少女瞬间炸开了锅,哭喊、尖叫、挣扎。

“聒噪!”

柳含胭猛地抬头,额上血迹混着灰尘,狼狈不堪,眼神却骤然转冷,扫向那群惊恐的少女,再无半分在林七雨脚边的卑微。

她甚至不敢起身,只是朝那些僵立原地的血衣暴徒厉喝一声,

“还愣着作甚?真仙收欲课来了!”

暴徒们如梦初醒,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主子,又敬畏地瞥了一眼那静立的青衫人影,不敢有丝毫怠慢。

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不顾少女们的哭喊踢打,粗暴地拖拽着锁链,将她们强行拉向地室侧面一扇沉重的、雕着诡异缠枝莲纹的青铜门内。

“真仙恕罪,扰了您的清净……这些‘欲课’,都是您的!”

她顿了顿,眼中是病态的虔诚与渴求,

“真仙,此地污浊,奴斗胆,请您移驾寝房,容奴一同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