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囚室揭真相如刀,鸳鸯泣血恨难消
林七雨走在灵舟的船舱内,
“这船虽比不上幻瞳号豪华,但也还算过得去。
你们这灵舟是怎么做到在水下航行的!”
柳含胭在一旁紧紧跟着,
“雪影号本是一艘捕珍船,南海海底有一种巨大的南海巨蚌,生活在海底两万里之下。
这是一艘上古灵舟,是我们的先民用于潜入水下与巨蚌战斗,夺取珍珠用的。
后来随着我们做了高利贷买卖,就改成了武装快船,多做一些走私买卖。
还有就是沿途劫掠一些商船,我们会突然从水下冒出来。
打劫完了过后,就立刻又回到水下。”
林七雨心说这
“带我去看看货物吧!”
柳含胭带着林七雨来到了船舱最下方的囚牢室内,大门打开。
一旁的柳含胭恭恭敬敬的告退,林七雨则慢慢走了进去。
柳含苏月白和李霜华,这对曾经名动宝瓶州的恋人,此刻如同待宰的牲畜,被粗糙坚韧的灵绳死死捆缚在冰冷的石柱上。
两人都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海战留下的焦痕、剑伤和撞击的瘀青,狼狈不堪。
然而,肉体的伤痛远不及他们此刻互相喷射的恶毒。
“李霜华!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勾结姘头谋害亲夫,构陷于我!你李家活该断子绝孙!”
苏月白双目赤红,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断绳索扑向对面的女子。
镜劫轮回蛊的幻痛和现实的屈辱交织,让他彻底癫狂,口中吐出的尽是源自“前世”记忆的刻骨仇恨。
“苏月白!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变态!禽兽!”
李霜华毫不示弱,桃花眼中燃烧着焚天的怒火和极致的恶心,声音因为嘶吼而沙哑,
“觊觎我娘不成,就使出这等下作手段毁我李家!你苏家才该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她脑海中反复闪现海棠园那不堪入目的“景象”,每一次回想都让她胃部痉挛,恨不能生啖其肉。
两人的咒骂声在狭小的囚室里激烈碰撞、回荡,充满了恨意、怨毒和同归于尽的疯狂。
曾经的爱意早已被林七雨的诡计腐蚀殆尽,只剩下最丑陋的互相撕咬。
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笑意,目光扫过如同斗兽般互相咆哮的两人,轻轻摇头,开口吟道,
“莫须有罪起心魔,
幻海迷情乱眼波。
鸳鸯本是同林鸟,
猜忌相啄毁自巢。”
吟罢,林七雨手中“淫无力”唰地展开,扇面上那水墨文竹在幽绿灯光下流转着惑人心魄的微光。
他一边悠然扇动着折扇,一边径直走向被捆缚的两人。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奇异而熟悉的波动弥漫开来。
李霜华正对着苏月白破口大骂,眼角余光瞥见有人进来。
她下意识地转头,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住。
“苏月白?又一个苏月白?”
她失声尖叫,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荒谬感而骤然放大。
走进来的,赫然又是一个“苏月白”。
同样的月白云纹锦袍,同样俊朗却带着几分阴鸷的面容,甚至连那癫狂仇恨的眼神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你?”
李霜华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两个苏月白?这怎么可能?
就在她惊骇欲绝,几乎要怀疑自已精神错乱的瞬间。
只见那个手持折扇的“苏月白”,手腕一翻.
“啪”的一声,将展开的“淫无力”潇洒地合拢收起。
随着折扇收起,一阵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荡漾开来,如同水波褪去伪装。
站在李霜华面前的“苏月白”,身形、面容如同水中的倒影般迅速扭曲、变幻!
华贵的云纹锦袍化作一袭低调却质料上乘的青衫,微笑的脸庞恢复了那足以颠倒众生、精致到近乎妖异的俊美。
正是她曾在母亲身边见过的、那个名叫林七雨的护卫!
“林七雨?”
李霜华的尖叫声几乎撕裂喉咙,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小姐,正是在下。”
林七雨微微颔首,笑容温和。
他踱步到几乎石化的李霜华面前,又瞥了一眼旁边因这骤变而暂时停止咆哮、同样陷入巨大惊愕和混乱的苏月白。
林七雨的声音缠绵魅惑,却字字诛心,
“那夜海棠园中,与你母亲缠绵悱恻、让你痛不欲生的‘苏月白’,是我。”
他晃了晃手中合拢的“淫无力”,“这老伙计,可以百分百还原你心中的爱人!”
他转向目眦欲裂、似乎想明白什么却又被蛊毒折磨得思维混乱的苏月白。
“苏公子,镜中花,水中月,可还美妙?”
林七雨嘲弄道,
“你所谓的‘重生’,你看到的李霜华与心腹的‘背叛’,你苏家的‘覆灭’,不过是我精心编织的噩梦罢了。
滋味如何?这三十年的‘未来’,可还刻骨铭心?”
“不,不可能!我明明重生了!”
见对方还不明白,林七雨打了个响指,示意镜劫轮回蛊开始加班。
然后苏月白又看了一遍他所谓的“重生的记忆”。
苏月白宛若失魂,其身上的天道气运又被吃了两寸。
林七雨哈哈大笑,“怎么样,如果喜欢看,我还可以给你放一遍。
就15秒的事,哈哈哈哈~”
苏月白低下了头,冷水从暗淡的眸子中落下,在空旷的监牢内溅出“滴答”一声。
“为什么?”李霜华的声音颤抖,泪水混合着血污从脸颊滑落。
看着自已的爱人这样,她感觉自已心都碎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为什么?”林七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轻笑出声。
他伸出手指,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李霜华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动作暧昧却带着凌迟般的羞辱。
“很遗憾,你们之间虽是天造地设,但终是没有走到合二为一。
有裂隙,我就能钻空子。”
他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毒蛇吐信,
“我并不针对谁,我必须一直前进,直到烧掉那棵树!
这是进攻宝瓶州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