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诡辩空谈裂民意,邪雨蚀骨至亲侵
和非法难民的最后谈判开始了。
然而,这样的挣扎只是徒劳,只是让指鹿为马蛊又有了一次登台表演的机会。
李公公差苏墨鳞去给难民代表说,
“我们已经草拟了一份关于重新定义“非法难民”身份的草案,问他们接不接受!”
苏墨鳞跑去难民营表示,
“那啥,李公公问你们是不是眼睛都聋了,不知道商量草案的事吗?
赶紧接受新的身份定义,别墨迹?”
难民代表不乐意啊,“条款是什么都没说呢?他脑子进屎了吗?就要我们接受!”
苏墨鳞又跑了回去,
“难民们不接受,还说屎的脑子里进李公公你了!”
李公公怒了,“什么,还不接受,闹得这么大,没让他们赔钱就算了,还骂人!”
于是苏墨鳞又跑了回去,
“李公公表示,谈是可以谈,但你们得先赔钱!”
难民们更生气了,
“什么,这还没谈就要钱了?那以后还得了?要不要把我们都扔塔里烧了啊!
他在想屁吃!没钱!”
苏墨鳞赶紧回去汇报,
“难民们说了啊,只要把公公你扔塔里烧了,就能吃他们的屁!”
不谈还好,一谈,两帮人打的更厉害了。
看着场外的火光,抵抗派首领秦无衣道,
“通知所有人,立刻回到我们的堡垒内,欲之道的进攻要开始了!”
符箓派大学士墨流光正在街头安抚群众,
拿起传音水晶道,
“这么着急吗?我们没看见第七魔尊啊!”
史学大学士陈青简,道,
“青史为鉴,书院已经没救了,她已不再是智慧的殿堂。
魔鬼已经在我们身边了!
我仿佛能听见第七魔尊在黑暗中的低语~”
“帝国的基石遭到背叛,在诱惑下走向极端!”
昔日清冷如月的流云宗仙子,如今霓裳半解,酥胸半露,踩着摇摇欲坠的高跟。
她们眼中燃着复仇的烈火,
“姐妹们,看看这些绫罗绸缎!
凭什么她们生来就能享用?
第七真仙说了,自在天里,人人都是女王!”
她随手点燃一匹价值千金的“冰蚕云锦”,妖异的火光映着她堕落的面容。
引得周围衣衫褴褛的女人们发出癫狂的尖叫,扑向其他店铺。
“吃的满嘴流油的老鼠用忌妒蛊惑人心,扰乱社会舆论风气”
妄语仓鼠穿梭在阴暗的巷口,“仓鼠社”的汉子蹲在墙角,对着一群面黄肌瘦的本地小贩唾沫横飞,
“你们铺子也被砸了吧?谁干的?就是那些“非法难民”!”
“他们抢了东西,转头就说自已是‘合法难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隐秘的赌博,危害着下一代人!”
烟花街内,与外界的混乱截然不同。
学生们围在巨大的转轮旁,灵石叮当作响,投入闪烁着诱人光芒的无底洞。
“十连!再来个十连!出金!出金啊!”
“情与爱的价值观被扭曲,迷茫的少男少女饱受摧残。”
悠梦月慵懒地靠在一具刚被吸干精血的富家子弟尸体上。
她指尖拈着一张薄如蝉翼、沾着血的美人脸皮——那是她刚从另一个可怜女人脸上“借”来的。
她对着浑浊的水面,将这张脸皮轻轻覆在自已那轮状巨口之上,瞬间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绝色佳人。
风纪部衙门内,一片狼藉。卷宗散落一地,请求支援的信被丢到了一边。
李千羽瘫坐在椅子上,双目空洞无神,手中死死攥着宝剑。
“死了?怎么会,他答应过我的,第七魔尊,第七魔尊!”
“奸臣当道,忠臣蒙难,人们对于即将到来的灾厄毫无感知。”
“抚民监”衙门深处,苏墨鳞隐在窗后的阴影里。
看着窗外自已“治下”愈演愈烈的混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愉悦的弧度。
腐败的云丹宗内。曾经被誉为“冰山雪莲”的寒千岳,眼神空洞呆滞,表情痴傻。
她腹大如鼓,薄如蝉翼的皮肤下,巨大的、不断蠕动的阴影清晰可见。
旁边,天明药老干枯扭曲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陆擎山破碎的铠甲散落一地。
寒千岳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嘶鸣,下体猛地撕裂!
一条黏滑惨白、布满诡异吸盘的巨大幼虫,裹挟着腥臭粘液,挣扎着诞生于世。
它发出尖锐的、如同婴啼般的嘶鸣,宣告着又一种扭曲的“欢愉”降临。
“人们分不清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亲手摧毁了保护他们的一切。”
胶州的混乱如同癌细胞在疯狂增殖、转移。
难民?本地人?暴徒?被裹挟者?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恐惧、贪婪、疯狂,成了这座围城唯一流通的“货币”。
人群涌动,来到了安西塔!
这座支撑着粉玉光罩西部的擎天巨塔。
本就因连日超负荷运转和内部“耗材”不足而灵光黯淡。
今夜,它成了所有混乱矛头的焦点!
一位小姑娘窜过了混乱的人群,爬上来高台,
“我们要包容,我们要多元,这塔就应该消失!”
“抚民监应该被吊死!”
“我们要保护难民,太不人道了,怎么能这样呢!”
“打破这吃人的塔,我们要人权,要自由。”
棍棒、石块、甚至燃烧的家具,雨点般砸向塔身脆弱的防护符文。
护卫因为全城大乱,其他区域需要支援而显得捉襟见肘。
人群中混了好几个修为不低的欲之道邪修,偷偷暗算,放倒了他们。
塔内,负责维持阵眼的修士脸色惨白,徒劳地输出着所剩无几的法力。
塔顶那粉玉色的光晕,剧烈地闪烁、明灭,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
轰——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墨流光满脸震惊的回头。
在他背后,安西塔在内外交困的压力下,轰然断裂!
塔身剧烈摇晃,顶部凝聚的庞大粉玉能量瞬间失控,
西南角的光幕如同脆弱的玻璃,先是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然后猛地向内凹陷、破碎!
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破洞,赫然出现在天穹之上!
季风呼呼的吹着,从永宁州的方向飘来了一种奇异的秽雨。
那雨水轻飘飘的,好像是灰烬一样。
只见得那秽雨滴落在那爬得最高的少女面庞之上。
一瞬间,其全身燥热,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扑向了身边一个胖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