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魔窟血战双雄殒,冰魄孤援绝境生
“护住药老!”
陆擎山怒吼一声,旧战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土黄色豪光,不退反进,竟以血肉之躯悍然撞向那横扫而来的重剑巨刃。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水道,震得人耳膜欲裂!
陆擎山如遭陨石砸中,虎口崩裂,鲜血狂喷,整个人被那沛然巨力砸得倒飞而出,重重撞在石壁之上!
然其舍命一撞,终是令陈圆那毁天灭地的一剑偏移了轨迹,险之又险地从药老身侧擦过,将后方一片水道石壁砸得轰然砸塌!
与此同时,寒千岳轻巧灵动的身影一闪而至!
天阶道法 冰魄绝域!
秀发飘飞,寒意四散,足尖点在水流中,如冰泉坠玉,她身影瞬移,挡在药老与柳春那致命触须之间!
纤手虚按,掌心寒光骤凝!
一面巨大、厚重、布满玄奥冰纹的菱形冰盾凭空凝结,横亘于面前!
柳春的长矛触须狠狠刺在冰盾之上,冰屑飞溅!
四面八方的水道中钻出来无数恐怖的虫妖人和残蛾,似洪水一般翻涌而来。
寒千岳纯白的眼眸中寒光大盛!她另一只手并指如剑,凌空疾点!
天阶道法.凝川
无数道极寒冰流自其指尖迸射,冰流所过之处,岩石、菌毯、污水瞬间冻结,整个水道的结构被急速冰封、加固、但也变得极度脆弱!
“药老!带人走!” 寒千岳的声音冰冷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却是见柳春手中宝剑直接斩开了冰墙。
“不可能,为什么他不怕冷。”
此时她才注意到,这两个特殊感染体体表长出了一层菌丝,以此来御寒。
好在陆擎山反应迅速,拉开了她,否则刚刚那一剑直接就将其斩杀了。
“寒宗主!陆将军!”
天明药老浑浊的老眼瞬间赤红,枯瘦的手指因用力而颤抖。
“走!”
陆擎山以刀拄地,强行撑起残躯,抹去嘴角鲜血,对着药老和林七雨等人嘶吼,声音沙哑却如金铁交鸣,
“胶州父老,永宁遗民,托付于尔等!莫让我等血白流!”
他猛地转身,将最后残存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入战刀,土黄色的刀芒暴涨。
竟主动迎向再次举起重剑、发出震天咆哮的陈圆!
刀光如匹练,带着一往无回的惨烈,直劈那肉山巨怪的虫甲关节!
然而,却没有劈开,那菌丝居然在陈圆的体表凝结成了一层坚固的外壳。
就在他收不住力,被反震的全身发麻的时候。
柳春的长矛触须带着残余的腐蚀黑气,毒蛇般刺向她的心口!
寒千岳纯白的眼眸中寒意更甚,不退反进,双手瞬间凝结出两柄晶莹剔透、寒气四溢的冰晶长剑!
“冰舞!”
剑光如雪,身姿若幻!
寒千岳竟以攻代守,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旋风,砍得柳春节节败退!
冰晶长剑与墨影剑激烈碰撞,每一次交击都爆发出刺目的冰屑与黑雾。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骤降,连空气都仿佛要冻结!
她以精妙绝伦的剑术和冰魄寒气,死死拖住了这恐怖的虫嘴剑客!
“我叫你走啊!”
陆擎山大喊。
然而,寒千岳却是道,
“我不想欠你人情。”
陆擎山瞥了对方一眼,他已是强弩之末,仅凭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
重剑如山,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五脏移位,鲜血不断从口鼻渗出。
但他如同扎根于地的磐石,死死钉在陈圆前进的路上。
阻挡着这肉山巨怪冲向撤退的人群!
其再次被重剑扫中,胸骨塌陷!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吧!”
陆擎山嘴角流血含笑道。
天明药老老泪纵横,身躯剧烈颤抖,他深知,此刻犹豫便是辜负。
嘶声吼道:“跟紧我!”
紧接着,其转身带队往亮光处跑去。
林七雨悲痛地看了一眼激战中的两人,他是真悲伤啊,这都第三次了。
这老头简直是传奇耐杀王。
拉着吓傻的苏小荷,紧紧跟在药老身后,还推了一把,让她尽量走在天明药老背后。
见人群已退入黑暗,陆擎山亦爆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怒吼,
“你们这些虫子,陪老子一起上路吧!”
他不再防御,将残存的全部力量疯狂灌入手中那柄陪伴他半生的旧战刀!
猛然向着头顶一挥,砸穿了头顶的岩壁,将自已和其余的妖虫人掩埋。
在天明药老的带领下,队伍终于来到了腐败的云丹宗。
然而,惊魂未定刚过,地狱已在眼前。
欲之道到底有多变态,终是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杂交诱变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简单的说,就是不断的让植物强制授粉,通过配对观察子代性状。
之所以要禁止近亲结合,就是在于,基因中隐形遗传病会在相似基因的结合中失去显性基因的压制,从而出现畸形儿。
但对于实验来说,让基因高度相似的试验品杂交,从而暴露出隐性遗传病。
再通过计算畸形的比例与数量,推算基因频率。
最终计算出自已所需性状的基因,实现诱导变异。
比如双杂自交,9331。
而诱导变异的过程,就是提纯基因,这个过程更加凶残,可以参考欧洲贵族们为了确保血统纯正干过的事!
这个过程会出现姊妹杂交,同系杂交,甚至父本,母本回交。
但只是听上去变态,实际操作时,只是看见一片金黄的麦田,辛勤劳动的园丁们在里面泼洒着药水和花粉。
但夏雯玉这里搞的,可不是什么杂交植物,她在杂交人和虫!
那曾经华贵的大殿丹厅已然被腐蚀。
腐败的云丹宗内,是一片看着就让人san值狂掉,想想就会做噩梦的场景。
丹炉热腾腾的烹煮着恶臭的粘液,墙壁和地面上爬满了各种品类的银妖虫。
这些虫子,大小不一,五颜六色,奇形怪状。
基因缺陷让它们即使在蛆虫中也算畸形丑陋。
堆在一起的时候,像是一坨蠕动的粪便,所过之处都是各种颜色的粘液。
每隔四五米,就有一个孵化池,其中是半人深的粘稠液体,里面或是束缚,或是耷拉着一些大肚子的女子。
周围的墙壁上长满了巨大的肉瘤,其上虫须舞动,每隔一段时间就喷吐出一堆尖叫着发出婴儿啼哭的幼虫。
阁楼上传来女人痛苦又欢愉的惨叫,虫子的尖鸣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听得人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