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陆云那淡漠的话语，如同最终宣判，在死寂的星空中回荡。
“你的路，走错了。”
这简单的五个字，却像蕴含着无上道则，狠狠砸在断苍穹的心头，让他气血翻涌，道心几乎出现裂痕。
“黄口小儿，安敢妄论本座之道！”
断苍穹须发皆张，羞怒交加，半步灭道境的全部修为轰然爆发，周身燃烧起暗红色的道源神火，这是不惜燃烧本源也要殊死一搏的征兆！
“万神寂灭，以身合道！陆云，与本座一同归于虚无吧！”
他咆哮着，整个断神天宫残余的阵法核心发出刺目的光芒，无数哀嚎的神魂虚影被强行抽取，融入他体内。
他的身躯急剧膨胀，化为一道吞噬光线的巨大暗影，携带着毁天灭地、让万道哀鸣的终极寂灭之力，如同陨落的黑色恒星，朝着陆云扑杀而来！
这一击，已是断苍穹的绝唱，威力远超之前所有，所过之处，空间彻底化为混沌的底色，连最基本的法则都被抹除。
观望区域，无数人骇然失色，纷纷再次暴退，生怕被这同归于尽的恐怖一击波及。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半步灭道境强者色变、甚至拉上对手陪葬的终极一击，陆云眼中第一次掠过一丝……不耐。
他原本还想看看这所谓的半步灭道有何玄妙，但对方黔驴技穷，只剩蛮力燃烧，已然无趣。
“冥顽不灵。”
陆云淡淡吐出四个字。
这一次，他没有再使用任何看似朴素的拳掌。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对着那扑杀而来的、燃烧着寂灭道源的巨大暗影，轻轻一握。
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眼前的一粒微尘。
但就在他五指合拢的刹那——
整片星域的时间、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禁锢！
那扑杀而来的巨大暗影，连同断苍穹狰狞咆哮的面容，瞬间凝固在了星空之中，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却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他周身燃烧的寂灭道火，如同被冻结的火焰，静止不动。
那毁灭性的能量波动，也戛然而止。
仿佛有一幅描绘末日降临的画卷，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这……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居然连天地万物都被禁锢……”
有古老存在声音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在无数道呆滞的目光注视下，陆云那合拢的五指，轻轻向内一收。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宣泄的洪流。
那被凝固的、蕴含着断苍穹毕生修为和寂灭道源的巨大暗影，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泡，又像是一幅被橡皮擦轻轻抹去的铅笔画，从边缘开始，寸寸湮灭，化为最精纯的原始能量粒子，消散在星空之中。
断苍穹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他存在的痕迹，他强大的神魂，他半步灭道境的肉身与道果，就在这轻描淡写的一握之下，被彻底从这方宇宙中……抹除了。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星空，陷入了死一般的绝对寂静。
断神天宫内外，所有长老、弟子，全都僵立在原地，面无人色，瞳孔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心目中无敌的宫主，威震诸天万界的半步灭道境强者……肉身就这样被爆了？
像捏死一只虫子般，被对方随手捏爆？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彻头彻尾的……碾压！
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差距！
断神天宫宫主的肉身虽被抹除，但那一道凝聚了其毕生修为的不灭神魂却发出一阵扭曲而猖狂的大笑，在星空中震荡。
“陆云！你毁我道躯，此仇不共戴天！但我神魂不灭，万古长存！你杀不了我！你给我等着！”
话音未落，那暗金色的神魂已化作一道超越时空界限的流光，就要撕开虚空，遁向未知的深处寻求重生之机。
“逃得了么？”
陆云淡漠的声音不起丝毫波澜。
他甚至未曾移动，只是意念微动，周身道韵与无尽虚空产生了共鸣。
“嗡——”
一条古老、斑驳、仿佛由无数世界碎片铺就的虚幻道路，骤然横贯星空，其上传来的不是生机，而是让万道终结、让一切归于虚无的寂灭气息。
这正是虚空古路！
古路出现的瞬间，便已后发先至，无声无息地拦截在那道不灭神魂之前。
断苍穹的神魂撞上古路，不像撞上壁垒，反而像是水滴落入烧红的烙铁。
“滋——啊！！！”
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化为凄厉到极致的惨嚎。
在那条古路面前，号称万劫不磨、永恒不灭的神魂，竟如阳春白雪般开始消融。
构成神魂的不灭道则寸寸断裂，被古路吞噬、分解，化为最原始的虚无。
“不！这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我的不灭道基……”
断苍穹的神魂在飞速消散，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陆云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如同在看一个既定的结局，缓缓开口：“在虚空古路面前，一切不灭，皆是幻灭。”
话音落下，那最后一丝挣扎的神魂印记，也彻底湮灭于古路之上，再无痕迹。
星空之下，唯余死寂。
所有旁观者都神魂俱颤。
观望区域，无论是威震一方的星域霸主，还是隐世多年的古老存在，亦或是断神天宫那些原本绝望的门人，此刻全都化作了泥塑木雕。
动作凝固了。
无论是正在暴退的身形，还是掐诀施法的手印，亦或是脸上残留的惊惧表情，全都僵硬地定格在原地，仿佛时间本身都被那轻描淡写的一握所冻结。
甚至思维都停滞了。
大脑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半步灭道境的至高存在，燃烧本源、挟带着同归于尽决绝的终极一击，却被对方……像拂去微尘般，徒手捏爆？
连同那号称万古不灭的神魂，都在那条突兀出现的古老路径前如冰雪消融？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道心所能承受的极限，颠覆了亿万年来对力量层次的所有认知。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渺小感与战栗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旁观者。
他们仿佛看到了蝼蚁仰望苍龙，看到了井蛙窥见瀚海，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无法逾越的、令人绝望的差距。
“大人饶命，我们这就离开断神天宫。”
“大人……我等全都退出断神天宫。”
“大人，我们之前都是奉命行事追杀于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就在这死寂与绝望弥漫星空的时刻，断神天宫的人全都惊恐万状。
一个个纷纷跪地求饶。
陆云的目光，终于从虚空古路消散的方向移开，平静地扫过那群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的断神天宫门人。
那目光中并无杀意，却比任何锋利的刀剑更让人胆寒。
因为它太过淡漠，仿佛看的不是一群曾经叱咤风云的修士，而是一堆微不足道的尘埃。
“断神天宫，已无存在之必要。”
陆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颤抖的灵魂深处。
他没有理会那些求饶的言语，只是再次抬起了手。
这一次，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对着下方那绵延亿万里的、象征着断神天宫无上权威与辉煌的古老天宫建筑群，以及那些残存的、仍在运转的阵法核心。
他并指如剑，随意地向下一划。
没有璀璨的光芒，没有震耳的轰鸣。
一道无形的、却蕴含着至高道则的波纹，如同水痕般荡漾开来，轻柔地拂过整片天宫星域。
下一刻，让所有旁观者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那由无数神金仙料筑就、历经万劫而不朽的宫殿楼阁，那刻画着玄奥符文、引动周天星辰之力的庞大阵法，那圈养着珍奇异兽的洞天福地……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实体还是能量，都在那道波纹掠过的瞬间，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素描，开始无声无息地瓦解、消散。
不是崩塌，不是毁灭，而是更彻底的——抹除。
就像是画布上的图案被轻轻拭去，还原成一片空白。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威震诸天、存在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断神天宫，连同其所在的悬浮大陆、周边拱卫的星辰，尽数化为虚无。
原地，只留下一片绝对的空寂，连空间本身都显得异常干净，仿佛那里从未有过任何事物存在。
做完这一切，陆云缓缓收回手指，他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幸存者，此刻的他们，早已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已丧失，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呆滞。
“滚吧。”
淡淡的两个字，如同赦令，响彻星空。
“今日之后，世间再无断神天宫。若再以天宫门人自居，或行不义之事，形神俱灭。”
那些幸存的长老、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甚至不敢动用神通，只是凭借着本能，疯狂地向着星空深处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生怕慢了一步，那无形的抹杀便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转眼间，原本喧嚣、充斥着肃杀与绝望的星域，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陆云一人，衣袂在虚无的星风中微微飘动。
远处，那些来自各方势力的观望者们，依旧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敬畏地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那道身影。
陆云并未在意他们，他扬手一探，从天地虚无之中收获最后两枚秘钥。
两个维度宇宙，整整十二枚秘钥，终于完全获得。
而且这新获得的两枚秘钥，已然激活。
显然……是断神天宫的宫主早就利用万千生灵献祭了这等秘钥。
“也该离开这一方宇宙，去往第三个维度的宇宙了。这里并无育兽殿，那也就是说……育兽殿去的就是最后一个维度的宇宙！万界以及父母……都在那里。”
陆云喃喃自语，他微微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虚空，望向了某个不可知的深处。
然而，正当陆云欲要催动十二枚秘钥，打开通往第三维度宇宙的通道时，异变陡生！
一种远比断苍穹恐怖千万倍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并非来自一个方向，而是源自这方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星空本身开始颤抖，无数星辰的光芒瞬间黯淡，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剥夺了光辉。
时间长河在这一刻出现了凝滞的迹象，过去、现在、未来的界限变得模糊。
观望区域那些尚未逃离的修士，连惊骇的表情都无法做出，便如同被琥珀封存的昆虫，凝固在了原地，唯有思维在无边的恐惧中尖叫。
紧接着，三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伟岸的身影，自虚无中一步踏出。
他们的出现，并非撕裂虚空，而是让宇宙法则主动退避、恭敬地让开道路，仿佛他们本就是这方宇宙至高规则的化身。
第一位，身披混沌色长袍，面容笼罩在万千大道流转的迷雾之中，唯有双眸清晰可见。
那双眼眸，左眼如炽阳，燃烧着开辟宇宙的原初之火；右眼如幽月，沉睡着归寂万物的终末之寒。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便有无穷世界在生灭轮回，一念可创世，一念可灭界。
他是“万象源初”——太初老祖！
第二位，身形缥缈不定，仿佛由无数时间线交织而成。
他走过的路径，星空自动浮现出亿万种可能的历史轨迹；他目光所及，生灵的寿元如同掌中沙漏，可随意增减倒流。
他周身流淌的并非能量，而是具象化的“时间”长河本身。
他是“万古时序”——时序老祖！
第三位，最为诡异，他仿佛没有实体，又仿佛无处不在。
他是宇宙的“阴影”，是万物规则的“背面”。
一切光明、秩序、存在之力，在他周围都变得黯淡、扭曲。他代表着绝对的“虚无”与“悖论”，是连大道本身都可以否定的存在。
他是“寂灭归无”——归无老祖！
这三位，正是传说中早已超脱、被认为早已仙逝或离开此方宇宙的……灭道境老祖！
真正的诸天万界之主！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时代的烙印，是活着的史诗，是力量的终极象征！
就在那三道无法形容的伟岸身影自虚无中踏出的瞬间，整个残破的星域，陷入了比陆云抹除断神天宫时更为彻底、更为深沉的死寂。
如果说之前陆云展现的力量，是让众人感到自身如蝼蚁般的渺小和震撼，那么此刻，这三道身影带来的，则是让所有生灵，从灵魂最深处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宇宙尘埃般的卑微与绝望！
“噗通……噗通……噗通……”
先前那些还能勉强站立、心神激荡的各方观望者，无论是雄踞一方的星域霸主，还是隐世不出、见惯了纪元更迭的古老存在，此刻全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量，双膝不受控制地软倒，朝着那三位身影的方向，深深地匍匐下去！
这不是自愿的跪拜，而是差距大到无法想象时，低等生命体对至高存在本能的、无法抗拒的臣服反应！
他们的身体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恐惧，连抬头仰望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只能将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虚空，用最谦卑的姿态，祈求不要引起那三位存在的丝毫注意。
那些刚刚如丧家之犬般逃出不远、尚在星空边缘挣扎的断神天宫残众，更是魂飞魄散。
他们刚刚从陆云的阴影下捡回一条命，此刻却陷入了更大的、源自传说和血脉记忆的恐怖之中。
逃亡的动作彻底僵住，一些人甚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道心崩溃，直接晕死过去，身躯如同浮萍般飘荡在冰冷的星空中。
整个观望区域，再无一丝声响。
连神念的传递都凝固了，因为任何形式的精神波动，在那三位存在面前，都显得无比僭越和刺眼。所有人的思维都近乎停滞，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几个破碎而骇然的念头：
“灭道……是真正的灭道境！”
“传说中的界主……他们竟然……从未离开？”
“没想到我等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三位传说！！！”
陆云之前造成的破坏，虽然恐怖，但尚在“力量”可以理解的范畴。
而这三位老祖的现身，则代表着“规则”本身的存在。
他们就是道，他们就是法，他们就是这方宇宙的基石与天花板！
这一刹那，整片天地，唯有陆云，依旧昂首挺胸地站着。
他望着三尊突然出现的至强者，面色微微一沉。
而三尊老祖出现后。
那太初老祖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宇宙意志，每一个字都引动大道和鸣：“陆云，此方宇宙，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改写规则，抹除痕迹。”
时序老祖接话，他的声音如同从万古之前传来，又似在遥远未来回响：“你掌控了不该属于此界的力量，踏上了连我们都未曾完全明晰的古路。”
归无老祖的声音最为直接，冰冷彻骨，带着终结一切的意味：“交出离开的方法，带着我等一起，前往你所要去的下一个维度宇宙。否则，此方宇宙，便是你永恒的囚笼，亦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音落下的刹那，三位灭道境老祖不再有丝毫保留。
“轰——”
太初老祖周身，混沌之气席卷，演化地水火风，重定阴阳五行，仿佛要将这片星域拉回宇宙诞生之初的奇点，再重新开辟！那是创造与毁灭的本源力量！
时序老祖身后，一条浩瀚无垠的时间长河显化而出，河水奔涌，卷起万丈波澜，那是亿万生灵的岁月与命运。他伸手一抓，便欲强行剥离陆云存在的时间线，将其放逐到永恒的时空乱流之中！
归无老祖最为恐怖，他身形所在之地，一切法则、能量、物质，甚至“存在”这个概念，都开始瓦解、归于绝对的“无”。一个不断扩大的“虚无领域”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吞噬光线，湮灭空间，直逼陆云！
三位真正的灭道境存在，同时释放出他们旷古绝今的恐怖力量，整个宇宙似乎都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方才陆云抹除断神天宫所带来的震撼，与眼前这宛若宇宙末日般的景象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生灵，包括之前的断苍穹都彻底绝望的阵仗，陆云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丝毫波澜，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掠过一丝……认真。
他平静地看向三位宇宙之主，淡淡开口：“三位活了无数岁月，是不是也太高高在上惯了？求人办事就用这种态度吗？”
“但凡你们客气一点，或许我就顺手将你们带走了。”
“可惜你们非要装腔作势！”
“那我这人天生反骨，还就不同意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陆云的话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星空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所有旁观者的心神之上。
短暂的、极致的寂静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在神念中炸开的骇然与难以置信！
“他……他疯了不成？”
“他怎么敢？！那可是三位灭道境老祖！是活着的传说，宇宙规则的化身！”
“我的天！他居然说三位老祖‘装腔作势’？还……还说自己‘天生反骨’？他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原本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他这番话，是将三位老祖连同此方宇宙的至高威严都踩在脚下摩擦啊！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无数道神念交织，充满了恐惧、不解，以及一种目睹蝼蚁向苍龙咆哮的荒谬感。
“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底牌？难道刚才抹杀断苍穹，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有较为冷静的古老存在试图分析。
“不可能！灭道境和半步灭道境是天壤之别！三位老祖联手，此方宇宙谁能抗衡？除非他是……”
“难道他真以为，凭借那条诡异的古路，就能同时对抗三位宇宙之主？那古路再强，终究是外物，三位老祖代表的可是宇宙本身的力量啊！”
“狂徒！绝对的狂徒！这是自知必死，所以在最后时刻过过嘴瘾吗？”
“可看他的样子……太平静了！那不像是绝望之人的疯狂，反而……反而像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漠然！”
是啊，陆云的表情太淡定了，淡定的让人心寒。
面对三位灭道境的威压和威胁，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丝……不耐烦？
甚至还有闲心评价对方的态度问题？
这种超出常理的反应，反而让众人更加捉摸不透，心底那股寒意也愈发刺骨。
他们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给了陆云如此直面三位宇宙之主的底气？
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陆云虽然不一定是这三位老祖的对手，但这三位老祖要想留住他那也绝对是痴心妄想。
他要走，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