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抓捕周延之
第四百零九章抓捕周延之
牢房里的哭喊声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咸(=鱼d看u?±书>>网¤·$ u追#;¥最£新!>章\¨d节¢[
那小太监疼得浑身发抖,由锦衣卫扶着才勉强按上指印,指印上的血与墨迹混在一起,触目惊心。其他太监宫女早已没了半分倔强,争先恐后地写下供词,生怕慢了一步,也要尝尝老虎钳的滋味。
半个时辰后,五份签好字的供词摆在了陈平安面前。每份供词都写着周延之如何授意、如何给钱、如何教他们编造细节,连见面的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自然,这些细节是陈平安刚才提醒他们的。
陈平安拿起最上面一份供词,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这些供词真假掺半,却足够成为一把撬开缺口的钥匙,他要的从不是完美的证据,而是让太子和皇后慌神就行了。
“拿着证词去将周延之抓过来。”陈平安将证词塞到锦衣卫千户手里。
千户一愣:“王爷,要不要向陛下请旨,毕竟周延之是太子的近臣。”
“不用,现在证据齐全,就是太子本王我也敢抓,执行命令吧。-k/u`n.l,u^n.o*i*l,s\.¨c·o+m·”陈平安冷冷的说道。
千户连忙应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赵诚赵猛,你俩也一起去,若有人敢阻挠锦衣卫办案,格杀无论。”陈平安有些不放心。
赵猛一脸兴奋,连忙拱手道:“王爷放心,这事交给我们了。”而一旁的赵诚相对稳重许多,拱拱手,跟着锦衣卫千户走出了牢房。
走出诏狱时,天色已近黄昏,残阳将锦衣卫衙门染成血色。
五十名锦衣卫早已列队等候,甲胄在夕阳下泛着冷光,见陈平安出来,齐齐单膝跪地:“请王爷下令!”
“目标周府,缉拿周延之归案,若遇反抗,格杀勿论!”陈平安的声音在风中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马蹄声踏碎了黄昏的寂静,锦衣卫的队伍如黑色洪流般冲出衙门,朝着周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街上的百姓见状纷纷避让,议论声四起谁都知道周延之是太子红人,锦衣卫这般大阵仗抓人,分明是冲着东宫去的。优品暁说旺 首发
赵城、赵猛穿着皂色锦衣卫服,带着几名锦衣卫率先踹开府门,甲胄碰撞声惊得府中犬吠不止。
“镇北王王令,缉拿周延之归案!反抗者,格杀勿论!”赵城高喝一声,锦衣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内院,脚步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延之正在书房核对账目,听闻动静并未慌乱,反而慢条斯理地将账本合上,对闯进来的锦衣卫拱手道:“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劳动锦衣卫深夜围府?”
他一身青衫,袖口磨得发白,却身姿挺拔,眼神里带着谋士特有的冷静,仿佛不是被抓,而是在与同僚议事。
赵猛上前按住他肩膀,语气不善:“到了诏狱,自然会告诉你罪名!”
周延之被押出书房时,正撞见闻讯赶来的管家哭喊:“公子!公子!”他却回头安抚道:“莫慌,我去去就回。”
那份镇定落在锦衣卫眼里,倒像是胸有成竹的底气,毕竟他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他的父亲周云延又是大理寺卿,寻常锦衣卫哪敢真动他?
直到被押进锦衣卫诏狱,周延之才收了笑容。牢房潮湿阴暗,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与他平日清雅的书房天差地别。他靠在石壁上,看着铁栏外巡逻的锦衣卫,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冷笑,陈平安无端抓他,无非是想逼太子乱阵脚,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咬紧牙关不松口,迟早能出去。
陈平安来到诏狱,烛火下,周延之青衫依旧整洁,只是发髻有些散乱,见了陈平安,竟还拱手作揖:“九王爷深夜拘押朝臣,就不怕陛下问罪?”
“问罪?”陈平安将那份签了字的供词扔到他面前,“散播流言构陷亲王,这罪够不够让你蹲三年诏狱?”
周延之扫过供词,嗤笑一声:“几个宫人的胡言乱语也算证据?九王爷若想用这等手段逼我构陷太子,未免太天真了。”
“天真?”陈平安对一旁的锦衣卫抬了抬下巴,“给他上刑。”
校尉立刻拖来刑架,将周延之按在上面,鞭子带着风声落下,抽在青衫上,瞬间绽开血痕。
周延之闷哼一声,额头渗出细汗,却梗着脖子道:“陈平安!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乃太子谋士,朝廷命官,你敢动我……”
“动你又如何?”陈平安坐在椅上,慢条斯理地喝茶,“在这诏狱里,别说你是谋士,就是太子来了,本王也照审
不误。”
鞭子一下重过一下,周延之的青衫很快被血浸透,后背血肉模糊,疼得他浑身发抖,却硬是没再叫一声,只是死死盯着陈平安,眼神里满是倔强:“想让我诬陷太子?做梦!”
陈平安放下茶盏,走到他面前:“本王问你,御膳房的药材采买,是不是你让宫人传递消息?太医院的药方,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毒害陛下的牵机引,是不是太子命你准备的?”
周延之咳出一口血沫,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本事你杀了我,想让我认下这谋逆大罪,绝无可能!”
“骨头倒是硬。”陈平安对校尉道,“换烙铁。”
烧红的烙铁刚靠近,周延之的皮肉?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他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却仍在骂:“陈平安!你不得好死!”
折腾到后半夜,周延之已被打得遍体鳞伤,昏死过去三次,冷水泼醒后依旧咬死不认。
千户看着满地血迹,低声道:“王爷,这小子是块硬骨头,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陈平安盯着昏迷的周延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他都没想到周延之身为一介文人,骨头这么硬,肉体的痛苦打不倒他,那就毁了他最看重的东西文人的傲骨。
他对千户附耳低语几句,千户脸色?微变,却还是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