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谁见证,谁成为,谁超越!
第314章谁见证,谁成为,谁超越!
祁无相看向贺岚禅,好象在质问一“你都干了什么!”
贺岚禅觉得很无辜,随后望着秦时:
“你都干了什么!”
如果给新生东夏划分阶段。白马书院 耕新最全
那么九大至高向着广银河,宣告新东夏的成立。
算是初期。
等到几大战团组建成功,开启大远征与大开拓。
便是中期。
这一阶段,九大至高便开始陆续长眠,极少露面了。
更多决策与事务都交由各大战团的军长级人物,议事庭的几位首席,以及原典孕育的高等级活跃意识体。
上升到关乎文明发展的重大战略,需要三方表决得到通过才能向下实施。
等到初代十杰横空出世,群星杯如火如茶,那会儿已经听不到任何关于九帅的相关消息。
但一没有哪个东夏人会认不出九大至高。
尤其是秦帅。
曾经在某个阶段,这位一手推翻帝国,一手重建新东夏的至高,甚至被当成支柱神灵一样膜拜。
许多颗与帝京相距遥远的行政星球,至今还有不少地方喜欢为秦帅立像,或者造庙。
因此。
当祁无相与贺岚禅看清楚那道目光,看清楚那道伟岸身影。
立刻就如两个在老师扮作好孩子,赢得好印象的“乖乖仔”。
“我说是怎么回事。”
那道伟岸身影渐渐真实,相较于祁无相与贺岚禅,他多出一种“坚固感”。
“原来是小贺你啊。”
伟岸身影笑嗬嗬的,象极了好说话的长辈。齐盛晓说旺 醉鑫蟑劫哽辛筷
“阿越把这段记忆留在你这里,难怪我找不到他。”
贺岚禅表情苦涩。
他只是一段“过往”,一个已故之人的精神烙印,没办法做出太多反应。
伟岸身影也知道这一点,他是披着军大衣的形象,朝着周遭望了两眼。
“衡州啊,这地方我和阿越还一同来过。对了,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秦时没比祁无相和贺岚禅好多少,宛若开小差的学生,突然让老师在课堂上点名。
一副紧张到极点的样子!
“秦时。”
他老实回答。
“哟,也姓秦啊。好巧,咱们好多个千年之前应该算本家。”
伟岸的身影笑声爽朗。
“小友,你———”
伟岸身影本想与秦时多说两句话,他很久未曾行走人间,偶尔垂落目光。
若非秦时通过内景地的精神共鸣,触及到秦越的记忆,引来这一位的注视,身为东夏至高,他也不可能横跨漫长光年,以意志降临衡州,但伟岸身影的话音顿了一顿,眼中升起一抹惊奇与兴趣。
在一雾之间,秦时觉得自身里外通透,宛若纯度极高的水晶,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阿越拿走的那样东西,竟然在你手上。我们很有缘分啊,小同志。”
什么?
秦时茫然,随即一把古老年代钥匙型状的光粒子从他体内凝聚而出。
“这—好象是?”
秦时微微一证,回想起来。
他打百强赛那一次,夺得头名,接受天光洗礼的过程中,精神共鸣到秦帅与副帅的烙印,进而通过【自动拾取】捡到了某个遗物。
“帝京审判庭列为最高机密,长期追查的东西,竟然落在这里。.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伟岸身影似乎感到意外,眼中浮现一丝缅怀之色,他那个倔强的小第,最终还是走向另一条路。
“这是通往大宇宙的道标。即便没有它,等你在群星之巅留下自己的名字,找到那扇门,也可以前往银河之外的大宇宙。”
伟岸身影并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告诉秦时答案。
他背着双手,军大衣披在肩上,行走在污染区。
迷巢逐渐坍塌,象一座垮掉的宏伟建筑,大片空间碎片掉落飞散。
“但这枚钥匙直接通往【生命海】,那是经历过大寂灭仍然存在的源头。”
贺岚禅低头沉思,所谓的“源头”就是没有被大寂灭摧毁的超级文明遗产。
【生命海】便是其中之一。
古老年
代的修行者,更愿意称其为“母河”。
“超凡者抵达【生命海】能够得到什么?”
秦时心态放平缓了,这位屹立在东夏最顶峰的至高,似乎很好相处。
“源头是超级文明的遗产,它们都蕴含着一段【至高生命方程式】,其中凝聚文明的所有奥秘【生命海】所涉及的,是‘延续”。一切可存在的,便是合理;一切可延续的,便是正确,简单来说,当超凡的个体迈入【生命海】,其本质就会永久存世,不能被抹灭。
也就是修行者所追求的,长生不老。”
秦时忍不住心惊,武神都无法抵御千年岁月的摧残与磨损,【生命海】却能令人长生。
这对于大宇宙的所有种族生灵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
毕竟,存续是生命,同时也是文明的第一须求。
注视宛故地重游,缓缓前行的伟岸身影,贺岚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所以老师他是因为掌握【生命海】的道标,才被扣上撕裂东夏的罪名么?”
“不全是。”
伟岸身影平静地回答。
“阿越从群星之巅回到东夏,便就迈入了武神层次。
他踏进【生命海】,接受了‘作为个体永久存续”的恩赐一一以放弃未来无限可能为代价。
是的,大宇宙的每一座‘源头”,进入者都可以得到恩赐,代价很简单,放弃掉自身的‘无限的可能性’。”
贺岚禅摇头,好象不相信,哪怕这个答案是从秦帅口中说出。
他心目中的老师,绝非渴求长生的畏死之人。
“阿越不是想让自己永久的存续。他与诸氏皇女相遇,而后有了血脉,并被支柱神灵钦定为东夏的‘虚君”。
阿越他牺牲掉自己,想以一个永久存续的武神,未来天命虚君的父亲,确保东夏下一阶段的稳定过度。”
秦帅说得很委婉,但秦时听明白了,副帅打算做“摄政王”?
“东夏在第十个千年之前,势必要解决的严峻问题就是,谁来做第二代继任者。
我也好,其馀几位老友也罢,都不可能坚持到第十个千年。
但至高权力的更替,同样伴随动荡与变革—”
贺岚禅深呼吸,精神烙印剧烈波动。
老师亲手柄自己关进了权力的笼子?
“可为什么会叛”
贺岚禅始终没想通。
“历史课本上很常见的阴谋。权力是野兽,它有时候会冷静地盯着你,有时候也会以最原始,最暴力的姿态面对你。
权力的最终形态,是需要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当然,这里指的‘绝大多数”,是能够分享到权力蛋糕的那部分。
阿越的做法,等于堵死了所有人,一个永久存续的权力中心,不是大家所愿意看见的。”
伟岸身影陈述着,落后半步的秦时有些疑惑,他发现这位东夏至高好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那您呢?您就坐视一切的发生吗?”
贺岚禅带着愤怒问道。
不得不说,对一位缔造新东夏的至高人物表现情绪,这是很需要勇气的行为。
“我长眠了。”
伟岸身影没有否认。
“等我沉寂的意志被唤醒,一切已经发生,成为既定事实。”
贺岚禅仍然不理解,在他看来秦帅是有能力阻止或者改变。
作为东夏九个千年的至高与至强!
没有谁可以否定秦帅!
“我不能这样做。”
伟岸身影停下脚步,面容平静,这让秦时想到回忆里的那幕景象。
残阳如血,苍山如海。
“阿越向来是缜密的性子,他迈出那一步,又轻易被算计,未尝不是逼我做个选择。
他想看我,是更愿意做东夏的至高,一个金身无瑕的圣人;还是做秦越的大哥。”
“这不只是阿越想知道,我的老友们,帝京一众,都想知道。
那时的我,坚持认为权力应当装进笼子里,徜若我是至高,一切可改。
那么新生的东夏,就是一个谎言。
因此我选择按照事实处置阿越。”
贺岚禅无言。
他在秦帅身上看到一种非人的伟大,那是一种平等的光辉。
如同太阳,泽被众生。
但同样又很冰冷,令亲近者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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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一开始是‘我的见证者”,最后选择‘成为我”,向左走我不愿走的路。
可我其实是希望他能超越我,为我无法为之事。”
伟岸身影两鬓间的缕缕白发,比秦时在副帅记忆里所见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