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联系方式在哪里？
“既然你们不同意，那么，渺小的神明们，咱们来做个选择吧！”机械暴龙兽左手一挥，三叉戟瞬间刺穿两只虚的躯体，在它们的惨叫声中，两柄散发着截然不同气息的巨剑缓缓凝聚而成——一柄刻满「道德」二字，温润如玉；一柄写着「道理」二字，锋芒毕露。“你们是想听我讲道德，还是想听我讲道理？”
针对机械暴龙兽的这个举动，在场仙神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占据东方，某些仙风道骨的老者那里，特别是九州文明的所在。
眼中的意思无比的明显——一看就是你们那嘎达的。
——别装哑巴！说话！
“莫要看我，”玉皇依旧高高在上，对周遭的目光带着一股子轻蔑和不在意，语气平淡，“本帝只是与那位陛下达成了一些交易罢了。”
即便相似文明，玉皇对某些神系都有不少看不惯的地方，更何况这些乱七八糟的外神？
过去有此界主宰压制，大家还能维持表面和平，抽空聊两句，但现在，主宰不在，不抽你们算我脾气好。-
“陛下？”几尊与九州玉皇多少带点相似，虎踞龙盘，威压三界的帝袍身影悄悄开始了暗中交流，“玉皇，你真该跟我们好好说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自己抓到了一线生机，却不和你的挚友亲朋分享吧？”
虽然‘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但你这也太密了，咱们可是互助友爱的东天联盟，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而能被玉皇尊称为「陛下」的存在，显然绝非等闲之辈，那尊巨兽的身份，恐怕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玉皇听着耳边的传音骚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始终沉默不语。
——猜吧，你们就！
“玉皇，你别逼我们！”一个比较不正经的率先开炮，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硬气十足道：“真把我们逼急了，就算跪下来求你，也要问出个究竟！”
在场仙神，个个都是历经万劫、寿与天齐的老狐狸，脸？只能说，可以有~
就算是被猴打得钻桌底下，然后广传万界这种社死的事情，在座的都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演出来。
或者是被猴子在掌心里撒尿，事后还被打得半死不活这种事，那也是面不改色的。
其他存在就更是如此了，大家都是从蛮荒时代杀出来的，你就看我节操几何？
平常端着架子，不过是因为没到用的时候，也用不上，现在不需要端着了，你受着吧。
事后自有史官春秋笔法，舆论攻势，大吹特吹：圣天帝至仁至善至德，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众生而做出的牺牲！
“......”
真怕这些损崽来个同归于尽的玉皇陛下，索片刻，终于松了口，透露了一点可堪交流的信息：“那尊巨兽，是一位强者的分身，而那位强者的本尊，来自当初那仿若双生子的两个强大世界。”
在玉皇眼中蓝星和深渊简直是界海奇观，两个终点相似，表现相似，但实则南辕北辙的世界疯狂厮杀，既靠近又远，离爆炸只有一步之遥，却依旧在里面疯狂加压。
但现在貌似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也不知道实际如何。
“你背叛了？！”
“是。”
“节操在哪里？底下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
“人，就在那里。”玉皇无奈道。
作为天帝，他本应肩负起治理三界、守护众生的责任，可自从被「记忆世界」从无量劫的毁灭中拉回，便有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
祂们眼中能算得上众生的生灵，竟然只剩下一天之仙神了。
苍生之重，社稷之轻，想想竟有些可笑。
“en......玉皇大哥，你也知道，”一尊慈悲的女神有些为难地开口，“深渊与蓝星世界那群的武者，实在是太难交流了。”
在场仙神，对那两个近乎走向疯狂与毁灭的世界印象是真的深刻，甚至祂们也在其中战死了不止一次，亦有道友仙朋被打得万劫不复，再难归来。
世界本身乱得一塌糊涂，实力强大的武者更是一群神人，个个天赋、才情高得吓人，但偏偏魔性深重，下限低的十八层地狱都不够用，上限高得道德真仙都可以给祂们让座。
明明不是机器，甚至感情无比的热烈，但行事果断到令人怀疑对方的心是不是比无情的机器还要冰冷。
除了表面正常，找不到其他正常的地方了，充满了矛盾和癫狂，做出任何离谱的事都不意外。
反正吃过那谈都不谈，就喊着友情啊，羁绊啊，爱情啊，梦想啊，反手把人质就成了炸弹，本人也是实力大增，半哭半笑的就拉敌人同归于尽的大招后，不少仙神是怕了对方那真·纯纯见鬼的心理状态。
“这位帝君除了有些奇思妙想，倒也没什么其他问题，”玉皇语气笃定，为自己那刚见面就谈合作的合作伙伴打包票，“若是没有几分浅显的信任和了解，我又怎会轻易与祂合作？”
尽管他与楚河并不算熟悉，但通过楚河扔到这方世界的那些武者，他已经对楚河有了几分片面的了解。
虽然对方的风评不太好，但抛开这些小小的私德问题，只看做事，那就是相当高洁的一位存在。
“又是毁灭下层空间，又是释放「虚」，玉皇，如此孤注一掷，你就确定九州能安全脱劫吗？”一尊满脸疑虑的仙祖追问道。
“不确定。”玉皇坦然回答，语气骤然变得冷漠，说出了最现实的话，“但这方世界，已经没有未来了。”
但凡有一丝希望，其实他不介意留下来拼上一拼——修行者，顺天道，体凡尘，却也争那一线之机，早已习惯。
可如今，是这方世界先舍弃了祂们。
顿时，热烈的交流陷入了沉寂，良久才有其他强者问道：“前路为何？”
“祂掌控着一界，那方世界，由一尊被祂寂灭的「超脱」强者所化，本质极其强大，但最强的生灵也仅仅比我等强上一线。”玉皇一边传音，一边与暗中的楚河进行对账，“祂只从那方世界取得部分属于「灵气」的权柄，至于其他的，则放任那一界的天道，乃至于其他生灵争夺，若是愿意加入那方世界，对我等也是同理。”
就是因为楚河开出的这个价码他才有意向去赌的，毕竟，虽然有一分受制于人，但在这里其实也没区别，更何况那边的情况肉眼可见的有前途。
“那祂所求为何？”周围参与讨论的生灵惊骇莫名，未曾想能听到如此大秘。
“一道之祖。”
“仅仅如此？竟如此大方？”
“自由，自愿，自寻，自取。”说着，玉皇想起楚河展示那方世界时的姿态，有一种只要不毁灭，就听之任之的松弛感。
“是那种诱神上当受骗的优渥条件，但再坏也比现在强，可以一搏。”
“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