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爹,终究是爹啊
“没人欺负我,我今天旷课了。\c¢u?i~w_e·i^j+u!.^i`n~f?o~”
雨水垂下头,偷瞄他一眼,怕他也教育她。
“你旷课干什么?”
李有为揉揉心脏,唉,怎么刺挠了。
“有为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咱俩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
李有为试探性的捏她袖子,结果雨水抬起手抹起了眼泪。
“怎么了这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走走走,哥给你出头!”
“不是。”
雨水可怜巴巴的说:“你能带我去一趟保定吗?”
“保定?”
“嗯,找我爹。”
“找你爹干啥?”
“你去把我爹和白寡妇搅和黄,让我爹回来,我想他了。”
雨水粉红的唇抿的发青,偷偷发着狠,心里这两天特别恨白寡妇。
就不会想想,又没人逼着何大清去......
“想他了?以前你不是不待见他吗?”
“嗯,以前我对我爹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就算有,也是不好的印象。”
雨水拉开了话匣子,比如何大清总是不回家,妈妈总是哭,在她耳边说放心不下她。
反正就是小丫头悲惨的童年。
“可这次我看他对我那么好,估计是改过自新了,我这当闺女的,就想着一家团圆了。,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可以理解。”
李有为愁容满面,带她去?估计何大清都不带出门的。
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何大清其实压根不关心兄妹死活?又太过于残忍,唉。
“雨水,带你去干什么?”
李有为稍微琢磨了下,按照她的计划,她有啥用?
“我怕你傻乎乎的找不到回家的路。”
雨水满脸关心,傻乎乎的,可可爱爱的。
李有为无语,为什么身边越亲近的人越觉得他傻呢?
“雨水,你爹不是说要回来吗?咱们等个把月,先让他自己解决解决,你说呢?”
“嗯,我本来也没要现在去,咱等到三月份,要是他还不回来,咱俩就去,好不好?”
雨水两只小白手合在一起,拜了起来。
“行!进来坐会儿?”李有为喉结动了一下。
“我要去上学啦,自行车我骑走了嗷。”
雨水走了,看来是真急了,可惜因为腿短不能坐在车座上骑,只能站着蹬。
不过速度还挺快的。
“你慢点!别摔了!”
李有为皱眉,怎么雨水骑二八大杠比阎埠贵还利索呢?老阎的腿究竟多短啊。
“有为有为!”
远远的,李怀德冲他直招手。
两人对面而行,走到操场中间的水泥桩子那靠着,晒起了太阳。′s·a~n,s+a^n_y+q/.-c*o*m+
“有为,你们院昨天是怎么了?”
李怀德一脸好奇,据说都疯了,这好好的怎么弄的?
“酒喝多了。”
李有为搪塞了过去,毕竟云南的蘑菇大冬天出现在京城,不好解释。
他又看向空间里剩下的蘑菇,红伞伞,白杆杆,全院差点一起躺板板。
所以说人有时候小气点也有好处,这要是把十斤都做了......
“喝多了?你这人,就差我那一个杯子?”
李怀德有点来气,就问厂里谁结婚不得来问问他去不去?虽然他绝大部分都不去。
“闹哄哄的,外面又冷,有啥好喝的。”李有为敷衍了句。
“也是,咱们去托儿园看看?”李怀德发出了邀请。
李有为本来就打算去呢,看看婴儿们有没有乳糖不耐受的。
结果去看了以后,发现也没几个孩子闹肚子,这就省心了。
回来时,两人沿着废弃仓库的外墙,走到后面的牛羊聚集地。
大约几百平的空地上,牛羊正舒舒服服的或站着或躺着,在阳光下悠然自得的嚼着干草。
厂里现在不少人都知道高层打算把牛羊圈养起来,那些早上孩子喝了牛奶的工人父母们,纷纷趁着中午的时候去附近割干草送过来。
自发的。
“这年代的人,得了好处是真知道感谢啊。”
李有为的感慨在寒冷的空气里膨胀成白气,冲出嘴巴又随风飘散。
“时代会越来越好!”
李怀德欣慰的看着安然的牛羊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的革命信仰还挺坚定的?”李有为侧目。
“我不是个合格的好官,但我也知道,国家好了,我才能好!”
李怀德实实在在的吐露心声,没有瞒着的必要,人家精的像猴儿似的,什么都明白。
装伟光正反而贻笑大方。
“你绝对想不到,就你这样的,在以后也算好官了。”
李有为转身往回走,接着说:“你虽说有瑕疵,但你毕竟知道干点正事。”
李怀德跟在旁边,笑道:“这话让你说的,我这样的也算好官?”
“算啊,总比尸位素餐的好。”
“有为,你到底有没有精神病?”
李怀德苦着脸,自己快成精神病了,他到底是不是?
彪的时候彪的要死,深刻起来又深刻的吓人。
“间歇性,间歇性的。”
“唉,不聊这个了,你师父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干活儿手都哆嗦?”
一个八级大工代表着一个车间甚至一个厂的最高水平,厂里最近有批件要精加工,需要易中海出力。
结果今早李怀德去了一看,好家伙,那手哆嗦的像中风了似的,哪还能干活?
“我师父手哆嗦?我去看看!”
李有为拔腿就走,这名场面要看啊!
只是不知道老易同志是累的,还是毒鸡汤喝多了!
雪地上,留下一串他的脚印,从操场中间一直延伸到钳工车间门口。
“师父!”
李有为踮着脚喊,往里面张望。
只见里面围着一群人,闻声齐刷刷回头。
“哎呦有为啊!”
车间主任跑过来,急吼吼道:“你又怎么欺负你师父了?”
“同志,我要批评你!”
李有为揽着他的肩膀往里走,“我和易中海同志师徒情深,我欺负他干什么?
我要是真心欺负他,他现在还能喘气儿?你瞧不起谁呢?”
“是,是。”
车间主任额头冒汗,被夹着一起走到人群那。
只见,易中海正在手搓一张圆形钢板,也不知道是往哪个地方装的,反正指标要求特别严格。
一群人本来是在学习,结果成了看热闹,向来稳健的八级大工,还不如个学徒呢。
李有为示意大家散去,上前说:“师父,怎么了?”
“呼哧~呼哧~呼......哧......”
易中海手搓圆盘的动作慢慢停止,收回手站直,慢慢回到窗边的座位前坐下。
冬日苍白的阳光,顺着玻璃窗射在他的脸上,显得人脸苍白又苍老:
“有为,师父想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