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准备结案
林二点了点头。
在这组案件当中，崔永光和二号都是“职业杀手”，他们以“杀人”为生。
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一次“交易”。
不管杀的人是谁，他们都没有愧疚感。
但是崔永柯不同，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还没有彻底地被污浊的世界黑化。
所以他杀人有轻有重，也带着明显的个人的性格脾气在里面。
通过反复的对比观察，崔永柯杀的这五个人里，陈振刚和吴文静的死虽然和高塔村没有关系，但是却也可以看出崔永柯是有情绪的。
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脸部表情。
但是从肢体语言的细微差别，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只不过，如果不注意看，不仔细鉴别的话，还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所以，对于没有超能力的办案刑警来说，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分辨得出来的。
也就是林二才能对案发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反复并且细致地观看观察，才能找出其中的一些端倪。
这个时候林二也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
那就是崔永柯每杀一个人都会稍微地停顿一下驻足几秒钟。
那几秒钟他更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接着一刀解决了对方。
而这里面，只有刚开始的陈振刚和吴文静是没有经历这种特殊的“仪式”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启动的时候陈振刚挡在了他的面前，而吴文静发出了惊呼，这是需要马上解决的。
而后的过程就如同林二看到的那样，崔永柯杀人，但应该是还有点迟疑。
他那奇怪的“仪式”也可能是在杀人之前的一种自我心理安慰，俗称救赎。
崔永柯能考上海城大学这样的重点大学，就说明他不笨。
或许崔永柯知道些什么。
在忙完了崔永柯和二号的急救之后，徐总和秦志光两人联手来到了林二的特案组办公室。
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也没有了刚开始，嫌疑人落网之后的欣喜和兴奋。
因为现在他们发现有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虽然崔永柯和二号是落网了没错，但是烟花秀杀人的案子却不一定能结案。
因为二号直接明说了他是拿钱办事的。
所以抓到了二号，其实没什么用。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
这个案子如果就这样完结的话，也只能是对不知情的老百姓有个交代，但是隐患并没有消除。
徐总深知，这样是没法和上面交差的。
所以他们只能来找林二。
这个案子最早是林二提出来的“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而且两个嫌疑人能落网，也是多亏了林二及时锁定了崔永柯才能推导出来商场的危机，将商场的杀人案化解于无形。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林二及时锁定了崔永柯，并且发现其长时间在商场不动推测出的这次行动，恐怕海威市又会发生一起近乎恐袭的杀人惨案。
其后果不用说的，至少徐总别想安稳退休了，市局一把手被撸那都是必须的。
可以说，林二的此举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也挽救了很多人的政治前途。
这也彻底地打消了指挥中心这些高阶领导心中的顾虑和成见。
徐总肯亲自过来特案组办公室就是一种极其明显的信号。
总指挥中心是在二楼中段最大的会议室，而特案组的办公室是在走廊尽头的小间办公室。
从位置上看就能知道，刚来的时候，特案组有多么的不受待见了。
看见徐总队和秦总队两位总队携手而来，特案组的成员简默声和杜予馨都惊呆了。
大家都是混体制的，又怎么会不清楚某些事情的隐喻。
先冷落，再到携手来拜访，这就是一种前倨后恭的变化。
而这一切，全都是林二的功劳。
他们看到此景也只能再次惊叹自己的组长在破案方面当真是神了！
徐总环视了一圈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组长，对于这个幕后黑手，这边有什么建议吗？”
徐总的姿态放得很低。
倒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去侦破或者揪出这幕后的黑手。
而是在看过了林二速度之后，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简默声之所以一定要加入特案组跟着林二也是因为在他看来，林二往往都能抓住核心的线索，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及精力。
有一种一击即中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可以让跟着他一起办案的人很有成就感：就是我往这个方向调查我就一定能得到有效的反馈！
千万别小看这种感觉。
刑警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遇到一个案子都是属于抓瞎的状态，都需要通过十分耐心细致地排查之后才能逐步地掌握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这其间付出的努力是可想而知的，关键的是，有时候还不一定有收获。
而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却没有收获的时候，这会极大地影响一线警员的积极性。
像这次的烟花秀杀人案就是如此。
徐总队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市局上下全员都已经连续作战近二十四个小时了。
但是这种士气只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随着两名嫌疑人的落网，很多人都觉得这个案子基本上是告破了，那原本憋着的一股劲也彻底地松懈了下来。
再加上二十多个小时的不眠不休，很多警员的身体都顶不住了，需要好好地休息调整一下。
但是接下来，想要再次调动这么多人的劲头去调查幕后黑手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深思熟虑之后，徐总打算放弃之前的“大兵团作战”而采用“精兵制”，只留下一个大队的人力，其他警员全部归还原先岗位。
这才是他来找林二的真正目的。
林二很快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呵呵地笑了笑说道：
“徐总，这是打算撂担子了？”
徐总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直接坦言说道：
“我老了，这脑子也变得迟钝了！”
“不如你们年轻人喽！”
“两名嫌疑人落网之后，这个案子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对人民群众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我和几位领导商量过了！”
“决定在官方层面上，将这个案子完结！”
“一方面是为了安抚民心，让大家呢安心地过个年！”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幕后黑手放松警惕……”